&ep;&ep;这样一个一向受人敬重的长者,居然会是玉香居这等比三蛇会还要无耻的势力的二东家,这一点实在让叶瑾有些难以接受。

&ep;&ep;这就像是你明明敬重铁血真汉子,可某一天才发现自己敬重的那位其实暗地里是个卑鄙无耻卖友求荣的人渣一样,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ep;&ep;“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ep;&ep;两人神色顷刻难看下来,又是一阵变幻,顿时让周菱菡一阵惊疑担忧。

&ep;&ep;薛白倒是听到动静清醒了过来,目光扫了眼还在诧异惊呆中的叶瑾,扭头冲周菱菡道:“你确定这秦宏图就是秦老?这城中会不会还有同名同姓之人?”

&ep;&ep;周菱菡皱眉片刻道:“这个菱菡就不确定了,毕竟秦姓在观空城里也算是大姓,也许会有同名同姓之人。只不过……”

&ep;&ep;见她迟疑,薛白不免问道:“只不过什么?”

&ep;&ep;“只不过……”

&ep;&ep;“只不过大姓里都是讲究辈分字号的,宏字辈算是秦姓里的老一辈了,如今所剩其实无几。”

&ep;&ep;叶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反而从旁解释了一句。

&ep;&ep;“没错,正如叶姐姐所说,这城中大部分虽然都是大姓秦的,但宏字辈的长辈却没剩几个。”周菱菡附和了一句。

&ep;&ep;薛白顿时明悟,心中已是更为笃定了一分。

&ep;&ep;字辈这东西哪怕是在现世也有,真要细说起来,各家各户往老家去寻,都是能问出自己的字辈排号的。虽然未必沿用那个字,但记在族谱之上还是按照同字排行。

&ep;&ep;薛白犹记得自己这一代的字号是庆字,只不过没有沿用罢了。

&ep;&ep;“这么说起来的话,那秦宏图看来九成九指的就是那位秦老爷子了?”

&ep;&ep;“多半是错不了了,就算这城中有同名同姓的,可是真论起来,怕也只有那位来老爷子最为可疑。”

&ep;&ep;叶瑾终究不是什么没见过人心险恶或者没经历过世事无常的雏儿,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让她见过了各型各色的人。虽然初始极为惊讶,但此刻平静下来,倒也不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ep;&ep;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保证外面行事和善,背后就一定也是个善人了?

&ep;&ep;当然虽然现在还不能武断的肯定玉香居的二东家就一定是秦宏图秦老爷子,但至少此刻他有嫌疑存在,也决不能不怀疑。

&ep;&ep;“罢了,这事情现在单凭猜测,可是说不清楚的。不妨等到明日,届时你我一并走上一遭好了。若那位秦老爷子真的就是玉香居的二东家,总会露出什么马脚来的。”

&ep;&ep;眼下单纯靠想实在是无济于事,薛白稍一琢磨,便是拿了注意。

&ep;&ep;这一次他也没办法再劝着叶瑾不要行动了,毕竟兹事体大,二人一块儿出马也安全不少。

&ep;&ep;如果那位秦老真的就是玉香居的二当家,怕想去调查都得万分小心才是,不然极容易被对方发现。这样下来,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支应得了的了。

&ep;&ep;“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我先歇下,明日与你一并去看看。”

&ep;&ep;叶瑾显然也没心思多为逗留,放下一句便是回了房去。

&ep;&ep;薛白也被这发现闹得莫名没了什么吃饭的胃口,便是帮着周菱菡把饭菜收了,稍一洗漱一并回了屋里睡下。

&ep;&ep;一夜无话,次日两人起来,稍稍用过早饭便是结伴出去了。

&ep;&ep;既然打定主意要去秦府上查探查探,那自然还是要赶早些好。

&ep;&ep;薛白估计这玉香居那边昨晚就能发现他们大掌柜已死的事情,但真要等消息爆发传扬出来,怕怎么也得是今天的事情了。

&ep;&ep;虽然按道理来讲大掌柜的一死,应该立刻就有人向着秦宏图他们这些幕后东家们报信。但看昨日大掌柜的的样子,显然玉香居里除他之外,怕没人知道东家们的身份!

&ep;&ep;显然这帮东家门也知道贩卖人口的勾当虽然利润极大,但也最为遭狠,都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的。

&ep;&ep;这样倒是保护了他们的身份极为不易被泄露出去,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这样的方式注定了诸如齐凤林这类明面上的代理人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消息也很难直接传回他们耳朵里。

&ep;&ep;这也是薛白昨晚为什么没有急于连夜就守在秦府外盯梢的原因,消息反正传到秦宏图耳中不会那么快,自然没必要白白损耗一夜的精神。

&ep;&ep;薛白和叶瑾一路摸到了秦府外面,这左近都是宅院之地,没什么方便落脚的地方。无奈薛白跟叶瑾只好寻了条偏角小巷,苦哈哈的守着巷口往外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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