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江元洲很轻的一声:“哥?”

&ep;&ep;路嘉洋骤然回过神来,抬手正欲抵上江元洲肩膀,让他稍微起来点。

&ep;&ep;可忽然,他又想起过去,两人也经常这么脸贴脸的。

&ep;&ep;而且基本都是他这么去贴江元洲。

&ep;&ep;有时甚至还会抬手去掐江元洲柔软的脸,看江元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茫然看他。

&ep;&ep;说白了他现在感到不适应,根本原因还是江元洲长大了。

&ep;&ep;他就是眼睛再瞎,都没法再拿江元洲当小孩看了。

&ep;&ep;可江元洲过去三年近乎半封闭地住着院。

&ep;&ep;虽然三年里长了不少个子,但他内里仍旧维持着同三年前一般对路嘉洋的依恋。

&ep;&ep;而路嘉洋今天早上还亲口答应过他,会去适应他。

&ep;&ep;思及此,路嘉洋收回伸到一半的手,转而去揉江元洲脑袋。

&ep;&ep;他压下心头那点不自在,说出刚才就准备说的话:“我们小洲这么招人喜欢,肯定很快就能交到朋友的。”

&ep;&ep;他说话间轻抬了下下巴,温热的唇从江元洲鼻尖一扫而过。

&ep;&ep;安慰小孩的话似乎真的安慰到了江元洲。

&ep;&ep;少年眼底的落寞淡去几分。

&ep;&ep;他注视路嘉洋片刻,忽地将脸埋进路嘉洋颈间,取暖般蹭了蹭。

&ep;&ep;蹭完,他脸上终于浮现直达眼底的笑意,唇角微扬地继续帮路嘉洋洗头。

&ep;&ep;路嘉洋见眼前人还跟幼时一般好哄,一颗心登时就软了。

&ep;&ep;于是接下来任江元洲对他的脑袋来回揉搓,他都始终安静配合着。

&ep;&ep;直到江元洲帮他洗完头,用毛巾擦净他发间水珠,而后忽地,将他整个人抱起,跟抱娃娃似的抱进了怀里。

&ep;&ep;路嘉洋懵了,连忙按住他问:“做什么?”

&ep;&ep;江元洲应得语气寻常:“帮哥洗澡。”

&ep;&ep;路嘉洋一乐:“我又不是小宝宝,还要你抱着洗澡。”

&ep;&ep;他这话一出,江元洲看着他,忽地笑了。

&ep;&ep;江元洲很少笑。

&ep;&ep;因此每当他少有地笑时,路嘉洋都会跟着一起开心。

&ep;&ep;可这会,看着江元洲的笑,他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p;&ep;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江元洲道:“哥过去照顾我时,不也是拿我当宝宝吗?”

&ep;&ep;路嘉洋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

&ep;&ep;他无话可说,因为的确是这样。

&ep;&ep;江元洲小时候跟瓷娃娃似的。

&ep;&ep;长得漂亮,安静乖巧,还很易碎。

&ep;&ep;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路嘉洋看来,江元洲就跟那尚在襁褓中需要人24小时看护小心照顾的宝宝没有区别。

&ep;&ep;为此,当扛上照顾江元洲的重任后,路嘉洋还特地每周认真守在他爸妈都能看睡着的育儿频道前,认真得恨不能提笔做笔记。

&ep;&ep;他幼时抽条得快,江元洲又生长得格外慢。

&ep;&ep;以至于好些年,江元洲在他身旁始终都是小小一个。

&ep;&ep;而这也就导致,路嘉洋一直习以为常地拿江元洲当宝宝照顾。

&ep;&ep;直到江元洲上初中,稍微长出点少年身形,他才颇为遗憾地收敛了行径。

&ep;&ep;要只是江元洲四岁,路嘉洋拿他当宝宝,这事路嘉洋还能跟江元洲辩上一辩。

&ep;&ep;可十来岁,路嘉洋自己说着都心虚。

&ep;&ep;于是就趁着他心虚的空档,江元洲抬手帮他把上衣脱了。

&ep;&ep;眼看着少年的手又准备搭上他裤腰,他连忙抬手按住:“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ep;&ep;江元洲看他一眼,听话地松了手。

&ep;&ep;路嘉洋今天穿的是江元洲的裤子,很宽松。

&ep;&ep;因此打石膏的时候也没截,只是将裤腿卷到了膝盖上。

&ep;&ep;本来腿就不方便,他又坐在江元洲腿上,裤子根本脱不了一点。

&ep;&ep;江元洲见状,手搭上他腰腹,将他整个人往上轻托。

&ep;&ep;江元洲刚帮他洗过头,掌心温热又潮湿。

&ep;&ep;腰本就是路嘉洋的敏.感地带之一。

&ep;&ep;倏地被江元洲控住,路嘉洋近乎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ep;&ep;但他暂时顾不上这些,担心江元洲托不住他,迅速将裤子褪了。

&ep;&ep;好不容易将裤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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