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3节 (2/3)
女儿又经陈明做媒,嫁给了漳州的知事做正房。
&ep;&ep;这三兄弟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陈砚方的亲娘是施夫人的陪嫁丫鬟朱氏,他虽没有兄弟,却也有个妹子嫁给了泉州通判做小妾,膝下又有两子一女。
&ep;&ep;所以,唯有陈舍微他爹陈砚龄,虽是嫡系,却是继室刘夫人所出的独子,原听说有个兄弟的,可惜没立住,所以孤零零的一个人。
&ep;&ep;在这几房兄弟间,论起远近亲疏,怕是还比不得陈砚方。
&ep;&ep;如今陈砚龄死了,陈舍微又没什么出息,原本就疏离的关系更只剩下一点皮肉和拉扯。
&ep;&ep;“舍微人呢?我同你个妇道人家说不来这些,带我去见他。”
&ep;&ep;陈舍巷掀开盖,见是一碗茶叶梗子,皱了皱眉,丢了盖碗去。
&ep;&ep;“八弟又不是不知道夫君的身子。”谈栩然道。
&ep;&ep;“难道话也说不出了?听说小嫂昨个急忙忙去七叔家中报丧,结果人还是好端端的,这怎么像话?”
&ep;&ep;陈舍巷性格肤浅暴躁,极适合出面做些不好看事,说些不好听的话。
&ep;&ep;他有些好色,眼睛不安分的在谈栩然脸上打转,竟都懒得遮掩一二。
&ep;&ep;“那就请八弟略坐坐,我去请。”谈栩然转过身子,端淑的面孔上登时如冰霜冻。
&ep;&ep;裙摆轻晃,鞋面都没露出来,可也看出她步伐稳健,陈舍巷一撇嘴,觉得没劲。
&ep;&ep;谈栩然一路思量着,哄陈舍微去抵些银钱来,到时候她带着陈绛一走,这些债也不关她的事情。
&ep;&ep;可一进门,却见脚踏上绳索蜷曲似蛇,人却不见了。
&ep;&ep;谈栩然心中大震,遍寻不得陈舍微和陈绛的踪迹,脑中顿时闪现过千百种可能,没有一种是好的。
&ep;&ep;刚才不察,檐外竟不知何时落下一场寂然无声的雪,她一路从后院奔到前厅,喉甜似割,连老天都栽嘲笑她遭人背弃之后,竟还会如此掉以轻心,简直愚不可及!
&ep;&ep;空荡荡的回廊,孤零零的院门,枯败的草木,渐白的泥地。
&ep;&ep;谈栩然猛地顿住脚,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门门檐下的两人。
&ep;&ep;那个来历不明的陈舍微正在垂眸收伞,他肩头被雪打湿,湮出一片深色,但陈绛身上是干干净净的,片雪未沾。
&ep;&ep;伞搁在门边,陈舍微又拎起足边好几个油纸包和一个绳兜,继而牵起陈绛。
&ep;&ep;父女俩抬头瞧见了她,双双对她笑,好似诱她入地狱修罗殿的一场奇美幻梦。
&ep;&ep;陈舍微卷了那条皮毛褥子,让陈绛带他去当铺。
&ep;&ep;走出大门,街景皆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换了银子回来,一路上又买了些零嘴食粮,也算顺遂。
&ep;&ep;回到家中就见谈栩然迎了出来,她穿了件枣红褙子,靛蓝裙,无纹无饰,粗布薄棉,如此老气横秋的颜色,在她身上也觉别样好看。
&ep;&ep;陈舍微举起手冲她晃了晃,绳兜里黄灿的漳州橘和裹着冻鸡的油纸包磨蹭着,发出落沙般的悉索声。
&ep;&ep;陈绛说,阿娘喜欢吃。
&ep;&ep;谈栩然却不知为何立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们。
&ep;&ep;陈舍微不解的牵着陈绛朝她走去,走到她跟前不及半丈处,就见谈栩然忽一皱眉,口角缓缓流出一抹鲜血。
&ep;&ep;陈舍微和陈绛的惊呼声让谈栩然回过神来,指腹抹掉这一点血,谈栩然反而觉得自重生回来,总是觉得淤堵憋闷的胸口好受了一些。
&ep;&ep;“无事,只是方才没见到你们二人有些着急,呼喊时咬到舌头了。”谈栩然温温柔柔的说,掸了掸他肩头的残雪。
&ep;&ep;“我,我下次出门一定告诉你。”陈舍微愧疚得很。
&ep;&ep;正说着,一抬头就瞧见陈舍巷负手而立,站在前厅门口瞧着他们三人,神色很是倨傲不满。
&ep;&ep;陈舍微将买来的吃食递给谈栩然,道:“你带着阿绛去后边吧。我来打发这厮。”
&ep;&ep;一路上听陈绛的口气,对这个八堂弟并不很喜欢,陈舍微也不必太好说话了。
&ep;&ep;谈栩然有些困惑,陈绛手里还捏着一块喷香的枣糕,柔软温热的触感贴到谈栩然唇边。
&ep;&ep;“阿娘吃。阿爹把毛褥子当了,咱们有钱。”
&ep;&ep;谈栩然忍不住挑眉,抱起陈绛往后去,“你爹不是最怕冷吗?冬天还没过完,怎么会当毛褥子。”
&ep;&ep;“是冷啊,所以阿爹还订了暖炭,午后就送家来。”陈绛搂着谈栩然的脖子道:“阿娘,阿爹是不是懂事了?”
&ep;&ep;谈栩然轻笑,这笑是轻蔑嘲弄,却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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