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打对银豆豆,谢她煮茶蒸糕。”

&ep;&ep;王吉丢过来一小粒银子,吴缸抬手一接,皱眉睃了大嫂二嫂一眼,又看吴燕子。

&ep;&ep;吴燕子抿抿唇,倒没说什么,吴缸猜个七七八八,道:“明就去村口银匠那给你打。”

&ep;&ep;吴燕子看着远去的驴车上烟叶轻颤,她忽然道:“我要银叶子。”

&ep;&ep;吴家烟叶出的赶了别人一个先,且又很好,往福州一送,王吉挣了不少,等二茬出来,还能赚上一批。

&ep;&ep;这不,王吉左手拎着两块上好的牛肉,右手提着一个上好的玄朱漆盒上陈舍微这来了。

&ep;&ep;漆盒上下三层,底下两层先铺了点干净的碎冰,又密密的摆了些芙蓉李、荔枝、龙眼一类。

&ep;&ep;只第一层放了一个八宝攒盒,攒盒里全是橄榄,只是每格里都不大一样,或青或黄,或尖长或圆短。

&ep;&ep;这一枚肉嫩而回甘,耐嚼少渣,那一枚碰牙即碎核,香气馥郁。

&ep;&ep;陈舍微嚼着一粒肉厚质硬的,初觉口中发涩,而后宜人风味就泛出来了。

&ep;&ep;他抬眸打量着王吉,这家伙拿捏了他的喜好,必定有事相求,就道:“有心啊,想干嘛?”

&ep;&ep;王吉也不同他卖关子,就提那烟叶的事情。

&ep;&ep;陈舍微只摇头,烟叶的银子吴家与他是对半分的,虽不是很多,可那是因为陈舍微卖的少啊!

&ep;&ep;“你想都不想就说不干?”王吉纳闷。

&ep;&ep;陈舍微却道:“我是想透了才这样说,嚼烟有瘾,我原本就不喜欢种。不过挣钱么,我不做难道别人也不做?我倒没那么菩萨心肠。只是家里粮仓空空,你叫我下半岔不种粮去种烟叶,不成。”

&ep;&ep;王吉也不是逮着一棵树死命薅的人,陈舍微既给了理由,他就不强逼了,只道:“那明年再说,今秋收的烟叶还得归我啊。那屁大点地方本来就没多少!”

&ep;&ep;“烟叶地不能连作,不然很容易发生虫害。”陈舍微见王吉急得快上桌子了,笑道:“烟地下半岔改种了晚稻,我在稻田里分出些余地种烟叶,一样的。”

&ep;&ep;其实陈舍微本就打算着水稻和烟叶间隔栽种,烟田能帮着水稻少些虫害,说起来这还是他大学师兄的毕业研究呢。

&ep;&ep;王吉闻言就笑,他还有事呢,走出门口了又折回来,道:“你要是想紧着庄稼来种,得盯着点吴家人,我怕他们阳奉阴违呢。毕竟卖粮拍马也赶不上卖烟。”

&ep;&ep;王吉的话叫陈舍微头疼起来,他捏着一把王吉送给谈栩然的牛角梳回了院子。

&ep;&ep;牛角梳质地细腻,梳齿温润,几乎能想象它柔顺的从谈栩然浓密的乌发中疏梳而下的样子。

&ep;&ep;谈栩然进屋来时,就见陈舍微把脑袋搁在桌上,浑没个坐相,睫毛乖顺的垂着,在他眼下晕着一圈黑,腮帮子一耸一耸的嚼着橄榄。

&ep;&ep;听到脚步声,陈舍微掀开一边的眼皮,黑眸随着谈栩然的走动就黏在了她身子上。

&ep;&ep;纤纤素手从陈舍微眼前掠过,轻柔的落在太阳穴上按揉。

&ep;&ep;他没骨气的松软下来,从肩膀到脊梁都塌了,趴在桌上惬意享受她的触碰。

&ep;&ep;陈舍微想着自己在西窗墙角下洒下的那一把凤仙花籽,秋日里开出红粉艳紫的花朵,就可以折来染了指甲。

&ep;&ep;也不知她愿不愿意伸手让他来调弄呢?

&ep;&ep;“夫人觉得是种烟叶好,还是种庄稼好?”陈舍微问。

&ep;&ep;谈栩然揉按的动作微顿,“夫君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ep;&ep;“我会不会太谨小慎微了些?”陈舍微稍稍有点动摇。

&ep;&ep;谈栩然前世虽在青楼满腹愤恨,也在被逼陪侍的酒桌上听过几句闲谈,说是泉州一带今年秋收的晚稻遭了虫害,以致粮价飞涨,是个难捱的年景。

&ep;&ep;“烟叶真能杀虫吗?”谈栩然想了半晌,收回手问。

&ep;&ep;“是啊,不过效果如何还得试。”毕竟如今的烟叶同后世的,估计也有些不同。

&ep;&ep;陈舍微觉得谈栩然的语气里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犹豫,以为她是担心收成,转身抬手在她发顶虚虚一点,笑得明朗讨喜,道:“不怕,我个高,天塌下来我顶着。”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烟叶稻田间作理论来源:《烟稻邻作对水稻主要害虫及天敌功能团的影响》福建农业大学吴琼梅

&ep;&ep;第34章梅雨天和石花膏

&ep;&ep;夏日里艳阳明媚,木门一扇扇都大开着,框出一格一格竖高的画。

&ep;&ep;玉米杆不知不觉间已经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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