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岁的,王吉么,陈舍微睃他一眼,总觉得是根老干巴菜了。

&ep;&ep;其实这话也过了,王吉生得不说多俊,场面人一个,顺眼是起码的,再加上他人品的底线在哪摆着,最差也差不到哪去。

&ep;&ep;只是这生活作风么……

&ep;&ep;陈舍微出神的时候王吉凑了过来,也往台阶上一坐,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陈舍微转过来脸来,目光幽幽的盯着他,问:“你上青楼吗?”

&ep;&ep;谈栩然午睡刚醒,正从屋里出来,听到这‘青楼’二字,她的脚歇在台阶上,扶着门框看向两人。

&ep;&ep;王吉下意识先睃了吴燕子一眼,吃着呢,没听见,又赶紧捂着陈舍微的嘴,低声道:“胡说八道什么?”

&ep;&ep;陈舍微瞪他,又看看身后的谈栩然。

&ep;&ep;王吉也看她,悻悻然缩回手,道:“少夫人您可看着点,说胡话都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ep;&ep;“嘁,想挑拨离间啊,别做梦了,我每晚上都睡家里,没有作案时间!”陈舍微很得意的说。

&ep;&ep;越说越不像话,谈栩然戳了陈舍微后脑勺一下,头发被她弄得呲出来一撮,她看着觉得好笑,也不打理。

&ep;&ep;陈舍微浑然不觉朝那堆罐子努努嘴,道:“记得安排上啊。”

&ep;&ep;他要去泉州考试,得有几日不在家,先去巡了趟田,也同吴缸碰了一面。

&ep;&ep;吴缸瘦了好些,瞧着倒是不弱,脸颊削进去,一身深麦色的皮肤裹着钢筋铁骨。

&ep;&ep;四下闹起虫害来,吴缸不是不怕,所以半点不敢怠慢,把稻田照顾的极好,日日熏烟、撒粉、插茎,生怕自家田里也被刮青虫侵染了。

&ep;&ep;叔伯家眼瞧着吴缸带着一家子这样折腾,不说幸灾乐祸吧,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庆幸。

&ep;&ep;他们两家的烟叶虽比不上陈舍微那一点子,但比杨家的要好多了!

&ep;&ep;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家的烟叶忒招虫了,一片片望过去都恹头耷脑的。

&ep;&ep;吴缸默不作声,他记得陈舍微的话呢,谁叫杨家贪心不足,连茬种了,就是容易生虫的。

&ep;&ep;“夏栽的烟叶日头足,落黄好,而且你瞧,叶片是不是比头茬要薄些?”

&ep;&ep;陈舍微站在烟地里,手里捏着一片烟叶翻转过去给吴老爷子和吴缸看。

&ep;&ep;两人都点点头,吴筷蹲在田埂上捉蝈蝈,眼前这一头虽小,却是精壮油绿,养上些时候讲不定还会变色,他伸手一捂,得了!

&ep;&ep;小玩意在他掌心折腾,正高兴呢,冷不防腚上挨了吴老爷子一脚,栽进田里去。

&ep;&ep;“混账东西!六少爷白教给咱,你他娘的撅个腚干嘛!?”

&ep;&ep;吴筷蛮不服气的起身,为了不让蝈蝈逃了,他没敢用手撑地,摔得够呛。

&ep;&ep;“瞧瞧,六少,这品相不错吧?”他没理老爹,献宝一般把蝈蝈给陈舍微看。

&ep;&ep;陈舍微看了眼,点点头叫郭果儿拿罐子来。

&ep;&ep;“这小东西就不叫你们费心了,我已托了人,顺手逮几只还行,可别误了你们的活计。”

&ep;&ep;“不会不会,我让家里几个小的逮去。”

&ep;&ep;陈舍微随意一笑,继续道:“所以烤这茬烟,柴火要少些,一炉排个两百七八十片差不离,等上层的叶片勾尖了,再添两根柴火就成。”

&ep;&ep;吴缸一一记下,他原本对烟叶不上心,觉得不是正经庄稼,可也不知怎么了,大约是对陈舍微愈发服气敬重,所以他的吩咐叮嘱也听得格外细致。

&ep;&ep;陈舍微来去从来没什么排场,故而叫人一时不察,这都要走了,吴家叔伯惊喜的瞧见了他,一窝蜂凑上来同他套近乎。

&ep;&ep;郭果儿知道陈舍微过几日要去泉州,所以紧着赶回家陪妻女,可眼下又被这些阿猫阿狗拖着,虽是一张张笑脸,可这笑容舍出去,难道不是要图点什么吗?

&ep;&ep;“好了,六少也累了,要歇息了。”

&ep;&ep;吴缸快刀斩乱麻的挡在人前,一挥手,郭果儿一挥鞭子,总算逃出生天。

&ep;&ep;吴缸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一转身,叔伯兄弟一张张脸盯了他看。

&ep;&ep;“听阿狗说六少去烟地了,同你们说什么了呀?”

&ep;&ep;“你爹指使阿筷劈柴火去了,是不是要烤烟了?”

&ep;&ep;“六少是不是来教你们烤烟的?有什么法门没有?”

&ep;&ep;吴缸最烦这叽叽喳喳的,男人的声音是不比女人尖利,可这一句接一句的堵过来,口气又是这么天经地义,咄咄逼人,仿佛吴缸欠他们的。

&ep;&ep;正憋气呢,大嫂何氏扭着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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