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曲氏紧紧的闭上了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淌出。

&ep;&ep;一块湿冷的帕子甩在了曲氏面上,陈砚墨极温柔的替她一点点擦掉面上的眼泪和脂粉。

&ep;&ep;“我不喜欢这些,”他半垂了眼帘,眼神被睫毛一遮,显出一种虚幻的真情来,“只消在这处,这处晕上些胭脂就好。”

&ep;&ep;他点了点曲氏的眼尾和唇腮,曲氏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她颤声问:“爷是要我学了您养在漳州的那个贱婢打扮?”

&ep;&ep;曲氏知道他在漳州养了个人,没名没分,就是个暖床的,她也不是很介意,只是听耳目来报,说陈砚墨与她行房次数很频繁,虽说每夜都不曾留宿,但到底是留了种的。

&ep;&ep;孩子并不是曲氏最担心的,因为族里不可能认一个私生子。

&ep;&ep;只是她不知那贱婢的模样是否真那么出众,如此缠得住陈砚墨。

&ep;&ep;听到曲氏这样问,陈砚墨却没有一点发怒的意思,反而抚弄着她的面庞温声道:“是叫你仿着爷喜欢的样子打扮。”

&ep;&ep;‘原是爷本就喜欢这样的。’

&ep;&ep;曲氏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搂了陈砚墨的脖颈道:“奴知道了。”

&ep;&ep;陈砚墨似乎是满意她的娇柔,曲氏在外古板克己,在床帏后又浪荡,其实颇有种割裂的妖娆滋味。

&ep;&ep;陈砚墨给了她想要的,见她喘着湿暖的气息要来搂抱,一把钳了她的脖子道:“我不在家,你给我老实些,别弄些什么脏东西进家宅。”

&ep;&ep;曲氏身上飞快的冷了几分,她强笑道:“爷瞎想什么呢?奴最是恪守妇道,您不在家,我除了女儿,就是管事儿,再就是去佛堂,您还红口白牙的冤枉奴。”

&ep;&ep;“哼。”陈砚墨躺下歇了,道:“你自己清楚就好,有个什么行差踏错的,可没有去铜庵堂的好福气。”

&ep;&ep;方才躯体相融的热度全然消退了,曲氏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冷。

&ep;&ep;陈砚墨在漳州明目张胆的养人,她老老实实的怀胎产女,丫头不怜她,生叫她疼了两天两夜。

&ep;&ep;他不喜女孩也就罢了,男人总是这样的,可一回来就冷言冷语没个好话,求来一番温存后随即就是敲打。

&ep;&ep;曲氏背过身去,默默用被角拭泪,心中爱恨交织,此消彼长。

&ep;&ep;第78章清茶和玻璃乳鸽

&ep;&ep;不管这夫妻二人夜里是什么情状,女儿满月宴,双双站在一处笑脸迎人,看起来总是琴瑟和鸣的。

&ep;&ep;曲氏的眼睛总在陈绛的假小脚上打转,似乎是满意,陈舍微给她女儿一个金锁,她回给陈绛两颗金粿儿,两相抵消,陈舍微没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