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手跟在后头走,就听甘嫂轻声问她,“有没有盘算着,再要一个?”

&ep;&ep;陈舍微真的是个很容易叫女人卸下心防的男人,甘嫂这样谨小慎微的性子,对上他都舒缓了很多。

&ep;&ep;同甘力拜了把子之后,更是拿他当小叔子一般疼爱了,但凡给甘力备了针线活,陈舍微一定也有一份。

&ep;&ep;光是鞋底子就由甘嫂全包了,厚实熨帖,谈栩然没那么精专女红,也没什么兴趣,比不得她的手艺。

&ep;&ep;至于孩子,谈栩然真的很爱陈绛,爱这个词她不多讲,还是被陈舍微熏陶的。

&ep;&ep;谈栩然一颗心都挂在陈绛身上,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只怕要随她去了。

&ep;&ep;就如上辈子那般。

&ep;&ep;若是再要一个孩子,为人母的一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要割做两份,时时牵扯着,又该是怎样一种滋味?

&ep;&ep;谈栩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甘嫂报之一笑,又看向陈舍微和小白粿,很笃定的道:“若生个像他的娃娃,只怕你要爱到心眼里了。”

&ep;&ep;谈栩然并不质疑这一点,陈舍微这般的性子样貌,年幼时指不定多招人喜爱。

&ep;&ep;“过了春日再说吧。”谈栩然浅笑着道。

&ep;&ep;甘嫂只以为陈舍微开春后会很忙碌,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有些羞赧的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道:“若你下一胎得男,我得女,我可得占个娃娃亲啊。”

&ep;&ep;谈栩然一挑眉,甘力年节里回来歇了几日,这就有了,也是能耐。

&ep;&ep;甘嫂不清楚他们房事之密,但阿巧是很明白的。

&ep;&ep;她还担忧过谈栩然是不是前些年挨穷伤了身子不好有孕了,谈栩然只道自己没有让陈舍微留种,暂不想有孕,阿巧就没问过了。

&ep;&ep;虽未曾在体内留种,首要是为着避孕。

&ep;&ep;谈栩然并不排斥此道,只是更喜欢看着陈舍微被欲望操控,不能自持,皆由她掌控的样子。

&ep;&ep;她从前身若浮萍,能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以致于落下了心病,而陈舍微所奉献的信任,恰恰是她最难给出去的。

&ep;&ep;与陈舍微缠绵时,谈栩然总想造就一个失控又沉溺的他,这样就能剥掉所有的伪装外壳,可陈舍微的反应,总在一次次的碾压证明他对她的赤诚。

&ep;&ep;夫妻房事的细节若是叫甘嫂知道一二,她恐怕要吓一跳,要拉着谈栩然去烧香拜佛,祛除淫邪之念。

&ep;&ep;哪有女子在房事上会有此种举措!?

&ep;&ep;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陈舍微却也只无可奈何的急喘着道:“喜,喜欢的。”

&ep;&ep;又或是实在力竭,陷在褥子里哑声嘀咕,“夫人你这花样迭出的,也可谓是天赋异禀了。”

&ep;&ep;谈栩然想着,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吧?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有小可爱问有没有实弹发射,

&ep;&ep;哈哈,快了,再过几章就发。

&ep;&ep;第102章虫谱和父子父女

&ep;&ep;谈栩然这些时日似乎格外牵挂倭寇进犯的消息,甘力前日回家,一家人坐下来吃饭,闲聊几句,总会叫她不动声色的拐回到这件事上来。

&ep;&ep;甘力虽与他们亲厚,可有些涉及军事调动的事宜也不好同他们讲的,只是说自己接下来几月都不会回来,要带小队四外巡逻,可能还要支援沿海一带。

&ep;&ep;谈栩然道:“泉溪富庶,前些年倒是好运,避过了倭寇滋扰。可我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ep;&ep;甘力只以为她妇人多思,笑道:“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千户所离得近,快马奔袭至此也要不了多久。”

&ep;&ep;“若是被调虎离山了呢?若是海口处倭寇登陆,千户所派兵支援,余兵空空呢?”谈栩然给出了这样一个具体的假设,倒叫甘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了。

&ep;&ep;他抓耳挠腮的,觑了陈舍微一眼,陈舍微正关切的看着谈栩然,道:“夫人既如此担心,那等小楼修葺好了,咱们几人先住到泉州去也好。”

&ep;&ep;若谈栩然是一只猫儿,此刻定然能瞧见她背脊上炸开的绒毛被一把抚平了。

&ep;&ep;陈舍微见她如此牵肠挂肚,便想做些事情替她分散精神。

&ep;&ep;谈栩然的虫谱已经作成,泉州最大书肆叫做品墨书肆,其老板与赵先生是同窗,所以陈舍微想请赵先生为自己引荐一二。

&ep;&ep;泉州斗虫之风并不久远,但是近来有愈演愈烈之势。

&ep;&ep;谈栩然这一本虫谱又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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