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许多,谈栩然合着眼,被陈舍微拢进怀里轻吻,听他轻喃着‘莫离我’,又激起她魂魄和肉身的一番轻颤。

&ep;&ep;虽说陈舍微和谈栩然在□□上胡闹惯了,不过小楼僻静,藤松遮掩,不是贴身伺候的仆妇也不准进来,也无外人知道他们如此缠绵,不分昼夜。

&ep;&ep;等着陈舍微和谈栩然都出去忙事了,阿巧才敢进屋来打理床铺。

&ep;&ep;小楼里满是茉莉幽幽的香气,无处不在,甚至连床铺上都遗着三两朵被碾压成花痕的茉莉,原本洁白爽利的花瓣已经黄皱,香却未逝去。

&ep;&ep;阿巧微微红着面,把被子抱到回廊后晾晒,就见吴燕子在院里仰着头,笑道:“巧姐,我娘和嫂嫂来看我了,我去外头见见她们。”

&ep;&ep;阿巧卷起竹帘点点头,倚着栏杆道:“外院的点心粗糙,你带着花茶细点去招待她们。”

&ep;&ep;“诶!”吴燕子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ep;&ep;娘和嫂子来一趟不容易,又听见这几日泉州外头不太平,吴燕子虽想她们,可也不愿她们在路上奔波。

&ep;&ep;“怕什么?同你三哥一起来的,我和娘坐在骡车里睡了一大觉,醒了就到了泉州了。”

&ep;&ep;何氏拿起一块芝麻粿咬了一口,吴燕子一句‘烫’都追不上她,何氏烫得挤眉弄眼,可就是舍不得吐掉嘴里的香浓。

&ep;&ep;“那三哥呢?”吴燕子问。

&ep;&ep;“听说六少在烟卷铺子里,就找去了。”何氏接过吴燕子给她吹冷的茶,喝了一口,又啧啧感慨起来,“六爷家的点心就是好,不就是芝麻馅嘛,怎么也这样好吃?”

&ep;&ep;“这大约也是有窍门的,这芝麻馅还是六少自己做的,我不晓得。”吴燕子笑道。

&ep;&ep;“啊!?”吴老娘急忙打掉何氏的手,道:“这,这六少做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们吃!?真是不想干了,哎呀!”

&ep;&ep;吴燕子赶紧道:“六少弄多了,熟芝麻不快些吃了就有油味了,到时候更糟蹋了,而且我问过了巧姐,就是她让我拿来的。”

&ep;&ep;何氏默默捡起桌上的芝麻粿继续吃,不过她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见最近的仆妇也只在回廊上擦洗,就放心大胆的问吴燕子。

&ep;&ep;“小妹,你三哥看上六少院里哪个丫头了,你可晓得?”

&ep;&ep;吴燕子不意大嫂会问这个,提着茶壶一下僵住了,茶水漫出去,又淌到何氏大腿上。

&ep;&ep;“哦呦!”何氏赶紧站起来,回廊上的仆妇探头瞧了一眼,很周到的拿来干帕给何氏擦。

&ep;&ep;吴大娘最了解自己女儿,她这反应,显然是知道的。

&ep;&ep;“你这丫头!你三哥这个年岁还孤孤单单的,你既知道了,也不晓得替他使使劲!”

&ep;&ep;何氏道:“可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夫人不许吗?”

&ep;&ep;两人一起盯着吴燕子,不给个交代是不可能脱身的。

&ep;&ep;吴燕子叹口气,道:“夫人,倒是不介意。只是这姐姐,似乎对三哥没那个意思。”

&ep;&ep;“怎么会没那个意思呢?老三可不比你大哥二哥,他是个有身板有脑子的,除了黑些,模样也顺眼,怎么会叫她看不上呢?”

&ep;&ep;吴老娘说着,自觉失言,觑了何氏一眼,不过何氏正点头呢,显然也是如此认为的。

&ep;&ep;吴燕子思来想去,瞧着吴老娘,道:“娘,那我问你,要是这姐姐嫁了三哥之后,还要留在夫人身边伺候,连带着三哥也是一歇了差事就往泉州跑,也许除了逢年过节,你都见不到他们俩,你肯不肯?”

&ep;&ep;吴老娘叫她问傻了,道:“什么?嫁了人还要在这?也不跟去伺候你三哥?还要你三哥追着她跑?”

&ep;&ep;吴燕子笃定的点点头,嘟囔道:“你们也别说我没替三哥打探。”

&ep;&ep;何氏和吴老娘面面相觑,半晌,何氏才道:“你说的那姐姐,那姑娘,模样怎么样?”

&ep;&ep;吴燕子想也没想就道:“好看啊,长得就像丁香花。”

&ep;&ep;吴老娘微微蹙眉,道:“那岂不是,瘦巴巴的?”

&ep;&ep;“也不会很瘦啊,”吴燕子在老宅的时候,还给阿巧提过沐浴用的热水呢,她回忆了一下,又道:“夫人对她很好,三餐开外还有补品,屋里还有个小丫鬟伺候起居呢。”

&ep;&ep;何氏惊得嘘出一口气,道:“难怪嫁了人还要在这住呢!我没听过丫鬟还有丫鬟伺候的,娘,这是矜贵人呐。老三想人家,那可不比娶我们这些粗妇哦!”

&ep;&ep;吴老娘不舍,可又想起那日吴缸望着浮萍发呆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咬了咬牙道:“反正我不只一个儿子,这个就当入赘好了!少见几回也罢了!总比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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