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96节 (1/3)
&ep;&ep;“爹每回离家久了,回来都这样,要同娘先腻歪一阵的。”陈绛扫着满地的落紫,藤上近乎无花了。
&ep;&ep;吴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又见陈绛老神在在的,笑道:“爷同夫人这样要好,怎么不见给姑娘添个弟弟呢?”
&ep;&ep;这话倒说得陈绛拄着扫把思索了一会,道:“为何不是妹妹,世上每日降生那么多姑娘,多一个做我阿爹的女儿,也是好事。”
&ep;&ep;吴燕子赞同的点点头,可是转念一想,又道:“可要是个弟弟,姑娘往后的日子就更有依靠些啊。”
&ep;&ep;这萝卜可诱不了陈绛,她道:“我娘也有弟弟,还不是半点用都无?”
&ep;&ep;“那是继兄弟,不是一个肚皮出来的,自然不贴心了。”吴燕子说的也对。
&ep;&ep;陈绛一时想不明是弟弟好还是妹妹好,颇洒脱的一摆手,道:“阿爹回来了,记得叫灶上晚间添菜。”
&ep;&ep;她拎起花篓里的紫藤,倒在老藤根下,刹那间,就像披上了一条花裙,老藤也有曼妙色了。
&ep;&ep;吴燕子站在院里对仆妇吩咐多要几个菜,就听陈舍微的声音从二楼落下来。
&ep;&ep;“五红汤可备下了?”
&ep;&ep;陈绛心道,‘若有个弟弟像阿爹,仿佛也不错?’
&ep;&ep;陈舍微掩在门口说完,就飞快的窜回屏风后,搂住那没在水里的一朵□□莲花。
&ep;&ep;谈栩然仰脖容他更进些,嗔道:“夫君还说不是在罚妾,竟就这样离去。”
&ep;&ep;“当真不是。”水下湿滑难觅,陈舍微还要分心说话,“夫人心在我这,世人对女子的苛责已经太多,我怎能再因自己的私欲,对你多加桎梏?”
&ep;&ep;谈栩然闭了上眼,感受热水涌入,心道,‘我这样的一颗心,能再容下人已是意外了,哪还有半寸余地?’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啊啊啊啊,迟到啦!
&ep;&ep;除夕快乐!!!!!!使劲亲亲a
&ep;&ep;第114章蔷薇桃子和漳州的买卖
&ep;&ep;苏朗在福州原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雕版师傅,只是有一回接了私刻诗集的差事,在人家家中一连住了小半年,同那家的姑娘传出些风言风语来,险些叫人把手给砍了,最后虽费了许多关系保下人来,名声却臭了。
&ep;&ep;这些缘故,谈栩然那位姨母在信中都是讲明了的,苏朗是她的表侄,与那姑娘实际上并无私情,只是替他爹刻诗集时,那姑娘偷偷来过几次许了他一笔私房银子,也想为自己的几首小诗刻一个版。
&ep;&ep;苏朗犹豫了一下,但是也想尽快攒钱,可以开一间小书肆,又看过那姑娘的诗集,觉得写景写情字字珠玑,写人写物如泉涤荡,比她老爹那本辞藻堆砌,化用名家,歌功颂德,吮痈舐痔的狗屁文集要好得多!
&ep;&ep;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此,余下事宜都是丫鬟来回传递。
&ep;&ep;这事原本隐蔽,但架不住有心人窥视,风言风语在下人嘴里传来传去,愈发的不堪入耳。
&ep;&ep;最终叫那家老爷晓得了,抓了苏朗,就要动用私刑。
&ep;&ep;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如何能认呢?
&ep;&ep;苏朗的小徒弟跑出去求人,最后才将他保了下来。
&ep;&ep;“末了,苏师傅在福州待不下去,只能来咱们这另谋生路。那姑娘则匆匆定了一门婚事,低嫁到外乡去了。”
&ep;&ep;陈舍微觉得这叫什么事,苏朗和那姑娘的人生凭什么就这样轻易被搅乱呢?
&ep;&ep;可旁人的惋惜嗟叹也只是一句空话,木已成舟,只能将往后的日子尽量过好。
&ep;&ep;“那姑娘的诗集可还在?要不,咱们给她出了?”陈舍微道。
&ep;&ep;苏朗惊讶的看着陈舍微,半晌才道:“难得六爷有此愿,想来也是她的心愿。”
&ep;&ep;别看苏朗年纪轻,可也算是老师傅了,手下两个小徒弟也跟着从福州来了。
&ep;&ep;去岁冬日里,陈舍微给泉州卫的虫药集录都写的七七八八了,一忙起来就扔在书案上没动过了,前些日子千户所里要摘虫药了,他才拣出来,一看,谈栩然都帮着校对了一遍,还添了几副小画。
&ep;&ep;除虫菊的花叶,雷公藤的根茎,画得像是拓下一样传神,只是有些虫药谈栩然还没叫人连根拔来参照,所以没画完。
&ep;&ep;因为那桩事儿,苏朗也好些日子没拿刻刀了,手都钝了。
&ep;&ep;在刻虫谱之前,谈栩然让他先拿陈舍微写的虫药集录练练手,他刻图,小徒弟们刻字,弄起来也方便。
&ep;&ep;“六爷和夫人真是妙人。”小徒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