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冷语,更是难过不已,又暗自狠掐了一把,才忍住眼泪。

&ep;&ep;疾风骤起,天色晦暗,雷鸣滚滚,只消须臾一刻,雨就要落下来了。

&ep;&ep;“好不好什么?”谈栩然一脚踹开车门,风灌了进来,吹掉紧闭着的燥热之气。

&ep;&ep;陈舍微却觉身上这团火遇到了大风,火势骤烈,赶紧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如饮鸩止渴一般,只好受了片刻,却更像是一缕更为猛烈的香药,将他的神志都烧得荡然无存了。

&ep;&ep;“好不好,容我蹭一蹭。”

&ep;&ep;谈栩然叫他搂得紧,指尖拂过他唇上残血,又用舌尖一尝,淡声道:“自然好,不过郎君先要整衣肃冠,同我一道走回院里去。”

&ep;&ep;她屈膝一顶,听得陈舍微畅快的轻哼,叫得这般毫无廉耻之心,心中多少后怕怒气,又笑道:“且要昂首挺胸,不能叫旁人瞧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来。”

&ep;&ep;陈舍微艰难道:“夏日衣裳轻薄,不佝着些,怕要丢丑。”

&ep;&ep;“郎君原来也知丑啊?”谈栩然冷冷一笑,道:“那便夹着点走,捱到屋里就好。”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如果觉得太腻,下一章可以pass哈,

&ep;&ep;谢谢小可爱们的营养液和投雷,亲亲亲亲亲亲

&ep;&ep;第124章狐尾武竹和闪电白昼

&ep;&ep;陈舍微从未觉得这段路有这么长。

&ep;&ep;平日里,丫鬟们若是小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ep;&ep;可今日,却像是数着砖块在走。

&ep;&ep;一块青砖长七寸,宽三寸半,陈舍微想要一脚迈过三两块,但又生怕露丑,掩了半个身子跟在谈栩然后头亦趋亦步。

&ep;&ep;这条小径绕过了青松院,经过护厝再到正屋,谈栩然最是常来常往。

&ep;&ep;宅院里的造景是用色来分的,谈栩然最喜紫色,而今紫藤休眠,所以种了好些雪青黛紫的花儿。

&ep;&ep;因为是见缝插针的种在道旁,所以选的花儿都是赖养的,撒了花籽,到了天时就渐次开了。

&ep;&ep;盛夏时节,正是肆意生长的时候。

&ep;&ep;小野草的细条叶如丝缎般打底铺陈,喇叭花只是野花,细茎倚绕,花苞含蓄的收拢着,鸢尾、桔梗零落长着,左一丛,右几株,并没有刻意划分。

&ep;&ep;藿香蓟的花朵毛茸茸的,有些像雏鸟的脑壳,独朵近看是白,远远成片瞧着,才看出浅浅的紫调来。

&ep;&ep;藿香蓟其实是药草,偶尔内热伤风,可以折一把来煮水。

&ep;&ep;小径上好些花草都是天生天长,细算起来,只有鸢尾和狐尾武竹是陈舍微和谈栩然逛花市时买下来的。

&ep;&ep;狐尾武竹这名字前后气质大相径庭,武竹四季青翠,枝叶看起来轻轻柔柔,蓬松如绿云,但到底还是竹,还存有竹子的刚劲。

&ep;&ep;不过既然添了狐尾一词做形容,比之寻常武竹而言就更添了一丝摇曳的美态。

&ep;&ep;谈栩然走得快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看陈舍微,丛丛狐尾似从她身后蔓延出来,令其妖异动人。

&ep;&ep;离陈舍微最近的那根绿尾,直立而长,顶端稍弯,却因枝条韧劲而不垂,看似平静的贴在他的腰带下方,随着风一蹭一蹭的摩挲着。

&ep;&ep;“郎君,走过来。”谈栩然整好以暇的看着他,见他迟疑,更是微微笑了起来。

&ep;&ep;即便羞臊难当,她这样唤他,他怎么可能不听从呢?

&ep;&ep;一丈短路,被无数条狐尾弹搔而过。

&ep;&ep;陈舍微只觉得四周氤氲迷蒙,呼吸一口,全是潮热水雾,没有多少空气可供他思绪流动,离谈栩然愈近,他愈是持不住。

&ep;&ep;眼见着一伸手,就能碰到谈栩然了,陈舍微忽然听见许多声音此起彼伏,惊得他差点连着叫声一起哆嗦出来。

&ep;&ep;“爷,夫人。”

&ep;&ep;“夫人,爷。”

&ep;&ep;原来谈栩然站的位置是护厝的拐角,陈家的仆妇丫鬟跟旁人家比起来也不算多,而且轻易不往正屋里来。

&ep;&ep;可拐角一折,那一块空地上就长满了人,热热闹闹,正赶在雨前抢收衣裳被褥。

&ep;&ep;陈舍微根本顾不上答话,垂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屏息凝神,强捺着什么。

&ep;&ep;谈栩然的鼻尖和长睫侧了过来,陈舍微胡乱的点了点头,跟着她打人群里过。

&ep;&ep;风歇又起,原本堆在角落里的枯叶打着旋飞起来。

&ep;&ep;陈舍微赶紧快行几步,走过人堆,低头就瞧见夏日绸衣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