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婶婶说的也不错,若没有夫君呵护,我哪里能过得如此惬意舒心的日子?而七叔在外为官,婶婶心中牵挂,”谈栩然牵起曲氏一双手,道:“瞧,原是个正正好的玉镯,这都挂不住腕子了,才换了这只金镯。”

&ep;&ep;这话分明是暗讽陈砚墨,曲氏反手牵了她,笑道:“就你最疼人,来,后院的香案置上了,你也帮我瞧瞧去,看来缺点什么。”

&ep;&ep;第128章拜月和惊天之秘

&ep;&ep;女眷在后头拜月,男客就在前头闲聊天。

&ep;&ep;陈砚墨言语尖利,屡屡在公务差事上诘问于陈舍微,倒像是他的上司。

&ep;&ep;其实实论起来,虽说海澄县令多油水,可陈舍微任职于泉州卫,品级又不比陈砚墨低。

&ep;&ep;大家都有些听出来了,陈舍秋觉得还挺有意思,一边往嘴里扔核桃,一边同陈舍稔使眼色。

&ep;&ep;众人挤眉弄眼的看好戏。

&ep;&ep;陈舍微脾气好,不代表他没脾气,叫陈砚墨问烦了,道:“这就不好同您讲了,泉州卫和漳州卫,毕竟是两处。”

&ep;&ep;他的语气不是很重,但也有股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意思。

&ep;&ep;陈舍秋终于是忆起自己先前的官身了,道:“这倒是,咱们的杜指挥使啊,瞧着是武将,心思细密也不亚于文官,小六在他手下,确要谨言慎行几分。”

&ep;&ep;这大约是陈舍秋说过的最顺耳的一句话,陈舍微道:“到底还是大哥摸得清,晓得我也不容易啊。”

&ep;&ep;陈舍微虽不摆臭脸,可也是难得说亲热话。

&ep;&ep;“那是,在府衙同泉州卫打交道的时候多了去了,杜指挥使半点不能糊弄。”陈舍秋开始忆当年了,拍拍陈舍微,道:“哥晓得你是有真本事的,不然在杜指挥使手底下,不可能爬得那么快。你上头那黄理,当初上位时,多少人泼脏水要他腾地儿,可只一番实事做出来,杜指挥使要保,无人撼动半分。”

&ep;&ep;“怎么?你以为举人堆里就简单了?多少人不为挣钱,就图当官过过瘾呢绒!”见陈舍微听愣了,陈舍秋笑容得意,道:“所以你才待得这样清静,人家试过啦!不好使!就不费劲了。”

&ep;&ep;陈舍秋这一番话,多少有些捧着陈舍微的意思,听得另外几人不是那么舒服,但最如鲠在喉的,还数陈砚墨。

&ep;&ep;“你既也有些脑子,怎么如此任由谈氏胡来。”陈砚墨这话一出,陈舍秋也露出不赞同的意思来。

&ep;&ep;陈舍稔嗤笑了一声,道:“他喜欢厉害的女子,最好是骑他脸上的那种。”

&ep;&ep;他一张嘴,总撇不开床帏之事,引得众人发出下流的笑声来。

&ep;&ep;其实陈舍微也不能说陈舍稔错,但更不好认了,岂不引得他们浮想联翩?

&ep;&ep;“怯色娇柔,确不是我所喜。”陈舍微想了一想,认真道:“而且夫人不是胡来,她样样与我有商有量,她是我所赞许,所支持,所钦佩的。”

&ep;&ep;这一番话覆过一众令人作呕的笑声,陈砚墨强作平静,神色是说不出的古怪。

&ep;&ep;静了一会,陈舍稔骤然大笑起来,似乎想用笑声来打陈舍微的脸,可却陈舍微依旧道:“我又不是胡言,光是四哥就定了三百本《斗虫谱》。”

&ep;&ep;笑声骤然歇止,陈舍稔又咳嗽起来,半天问不出想说的话,陈舍秋摸摸下巴,道:“二房竟也同你透底了,我还想着你家在虫市有买卖,要多久才会发现,这斗虫的赌局其实也有一半姓陈。”

&ep;&ep;老二陈舍度子承父业,入官场,老四陈舍刞qu是庶出,捞金银。

&ep;&ep;陈舍刞一直留在泉州经营家业,陈舍微同他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只觉他寡言少语,一个唾沫一个钉,鲜少多嘴寒暄,张口只论买卖利钱,不难相处。

&ep;&ep;也许是因为在嫡母膝下长大,又与陈舍度各掌一事,所以在陈家其他庶子都排不上份的情况下,偏就他一个同嫡出的堂兄弟关系都还过得去。

&ep;&ep;人若是掌权有财,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也就显得没那么紧要了。

&ep;&ep;陈舍刞是个做买卖的人才,一本名家诗集在泉州才卖掉多少?一本虫谱他就敢订三百本!

&ep;&ep;“谈氏所作的虫谱,定价颇高,三百本?卖得掉?”陈砚墨忽然道。

&ep;&ep;陈舍微瞥着他,微微笑了起来,“哦?七叔难道也买了一本?”

&ep;&ep;陈砚墨不语默认,陈舍微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笑,道:“那七叔既看过实物,也该晓得这册子作价就贵,不过四哥哪能不想在你前头?三百本里,一半是原版,一半是用素纸出的简装,售价仅半。”

&ep;&ep;“嗯,老四素来精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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