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都是会加强巡防的,倒是这佳节前夜叫人心神摇摆。这伙海盗倒是会挑拣时候。”

&ep;&ep;老院长冷哼一声,道:“谁说不是呢?”

&ep;&ep;杜忧虽说有些失落,可鼓点一响,马儿一扬蹄,身侧的高凌甩着缰绳冲上场,棕红色的鞠球在半空中飞起,他心中顿时杂念全抛,全情投入赛事。

&ep;&ep;陈绛看得紧张死了!帕子都绞烂了!

&ep;&ep;幸而今儿的帐子里只有谈栩然、吴燕子和小荠,她不必太过克制自己的情感。

&ep;&ep;“阿娘,瞧呀!那是打球吗?分明冲着阿凌去的!”

&ep;&ep;陈绛眼瞧着陈昭念的棍杖对着高凌的胳膊狠狠挥下去,幸好高凌及时避开,没有被打到。

&ep;&ep;自关注到陈昭念针对高凌的小动作之后,谈栩然的眉头再没有松开过。

&ep;&ep;人人有身家背景,他想赢,却不敢得罪,只肆无忌惮的对着高凌下黑手!

&ep;&ep;“陈舍稔管生不管养,这样一个品性的孩子,实在不堪!”

&ep;&ep;他们这些场下的观众都发觉了,场上的人自然也瞧见了。

&ep;&ep;杜忧击球准,而高凌骑术佳,目力佳,又不贪功,得了球也肯传给别人。上一场两人配合极好,已经占了上风。

&ep;&ep;下一场对方不敢伤了杜忧,轮番来截高凌,只想害他跌马,下场去!

&ep;&ep;陈昭念见屡不得手,从马背侧旁的牛皮兜里抽换出一根铁芯子的棍杖,打算冲着高凌的马下手。

&ep;&ep;这匹黑马可不只在平坦的赛场上走走跑跑,高凌来回运烟卷时,他可是领头马儿,在官道上奔驰,也上过缓坡,越过窄河,跳过乡人设下的兽夹和山匪的绊马索。

&ep;&ep;所以当那一棍将要打在马腿上时,高凌反抽了马儿左后臀一记,马儿蹬起后蹄,棍杖挥空,后蹄落地,前蹄扬起,棍杖从马儿身下撇了出去。

&ep;&ep;陈昭念这一下以为必中,使了十足的力气,结果挥空了,力道没有收住,径直从马上倒了下去。

&ep;&ep;因为缰绳牵绊着,所以陈昭念没有坠地,可后方的队友没刹住马儿,直直将斜挂在马背上的陈昭念顶了下去。

&ep;&ep;惨叫刺耳,高凌已经跑出去好远一段路,马儿同他一道喘着粗气,方才也是惊险至极!

&ep;&ep;杜忧越过陈昭念,飞奔至高凌身侧,两人皱眉看着倒在地上哀叫的陈昭念,像是瞧着一滩稀巴烂的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