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成他的私产。

&ep;&ep;陈舍刞一时间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陈砚儒打小就同他说,兄弟间要一条心,可打小就没再一块玩闹过,从来都是陈舍度高高在上,他仰望听从,吃不到一个碗里,尿不到一个壶里,情分稀薄,如何一条心?

&ep;&ep;第157章【番外】月港的吉事果和漳绒女裙

&ep;&ep;万里海疆,却只有两个港口。

&ep;&ep;广州港向内,只允许外国人来做买卖,却不许国人出去。

&ep;&ep;漳州月港反之,只允许本国商人出海贸易,外国人则不许贩入。

&ep;&ep;规矩是这样,自然了,能有多少约束就不得而知了。

&ep;&ep;进出月港的商船多达几百艘,即便是海禁钳制时期,也有几十艘,这还不算一些欧洲商船掺杂其中,港口船只密密,商贾云集,贸易昌盛,店肆如蜂房栉篦。

&ep;&ep;陈舍微暂居的屋舍就在月港最繁华的街道后边,本是大户人家宅院里的一间。

&ep;&ep;只因家道中落,转手他人后,院墙推到,花园小径成了人来人往的弄堂,屋舍被分割的窄长而深纵,小住觉得有趣,若是住久了,怕就生出了恣闭感。

&ep;&ep;黎岱他们住在陈舍微隔壁,彼此有偏门连通。原本是一家人的住所,如今却分割做了邻居。

&ep;&ep;陈舍微还没住过临街的屋舍呢,就连书房都有一侧窗是临街的,虽说喧闹些,但只要沉下心来,还是觉得静。

&ep;&ep;此处虽不是最热闹的街道,但就在近处,所以除了民居之外,也有小半店面是做些买卖。

&ep;&ep;只瞧苎麻门帘子若是挑着的话,多半做买卖的,多是卖些小食的,若是垂着的,那就是民居,不好进。

&ep;&ep;陈舍微这间屋舍临街的窗门就垂着一层薄薄的,乳黄的苎麻帘。

&ep;&ep;这帘子很奇妙,从里边看外边,高矮胖瘦,男女老幼可分,可若从外看里边,却是模糊混沌一片。

&ep;&ep;书房的长案矮了些,陈舍微写得脖颈酸乏了,就喜欢看看外头的铺面和行人,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为得就是追金逐银,也有常居此处,闲庭信步来此处觅食的。

&ep;&ep;在月港,偶尔能见到些略带点异域风情的食物。

&ep;&ep;比如说街角那一家做鹿肉的,闽地原本少有人吃这个,但这店家也不知是哪来的手艺,把鹿肉做得滋味很好,浑然没有闽地的风味。鹿肉剁得碎碎的,炖煮到肉酥汁浓的地步,再将芋泥倒进去同煮。

&ep;&ep;陈舍微私心觉得这道外来菜里原本用的应该是土豆泥,还管店家打听了土豆,店家说的确是用的是陈舍微形容的那种食物,大小同毛芋差不多,口感绵面。

&ep;&ep;陈舍微许诺下重金之后,店家还答应帮忙留意那些佛郎机人有没有携带土豆。

&ep;&ep;这鹿肉不但味道好,而且还有活血大补之效,陈舍微同店家说几句话的当口,伙计就往外送了三四趟,全是往烟花柳巷去的。

&ep;&ep;鹿肉锅子店里还有麻糍粿,软软的糯米皮包着炸过后扁食脆和花生芝麻碎,比寻常的麻糍更多了几分脆香。

&ep;&ep;这一个麻糍粿也挺实在的,陈舍微等锅子之前先吃了一个,肚子半饱,所以即便这鹿肉锅子醇厚香浓,他也是最早搁筷子的。

&ep;&ep;见黎岱他们几个还在意犹未尽的用薄烙饼擦炖锅里残留的浓郁肉汁,抱着点看好戏的心态想,‘今夜注定难眠喽。’

&ep;&ep;除了这鹿肉锅子,这几日他们几人的‘食堂’是一家卖汤饭的。其实依着陈舍微的说法,应该叫做烩饭。

&ep;&ep;闽地常吃的汤饭其实就是一碗饭一盅汤,都是家常简便的吃法,如陈舍微家里常做的鸡汤饭,又或是寻常人家的孩童在外玩累了,回家张嘴就要吃饭。

&ep;&ep;灶上空空,他就不停的哭嚷,做娘的恨不得给他一耳刮子,只能挖点猪油腌菜搁到冷饭上,热水一冲就成了。

&ep;&ep;这家的烩饭有两种,野菌烩饭和海鲜。陈舍微来的这个季节没有野菌烩饭,海鲜烩饭味道极鲜美,高汤浓郁,米粒湿润,鱿鱼触须弹嫩,虾仁饱满,每吃到一个淡菜,感觉就像是撅到了一口宝藏。

&ep;&ep;陈舍微记下这个味道,家中有番茄,若这烩饭里再添了番茄,滋味会更上一层楼。

&ep;&ep;他住所的斜对面还有一家卖佛郎机甜油条的,这甜油条其实就是后世的西班牙吉事果,比男人手指粗一些,长短则有筷子那么长,还有蜷成一个结的,花样挺多。

&ep;&ep;但在陈舍微看来,这家的佛郎机甜油条既用不起黄油,吃的时候又没有巧克力酱、冰淇淋一类的蘸酱,如果换用糯米粉来做,差不多就是个糖糕。

&ep;&ep;但油炸面团这一类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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