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意欢喃喃地点点头,拖着已经透支了体力的身子,伸手拉开车门,想上车走,见上官于行转身也要走,又轻声地喊了一声,“上官于行。”

&ep;&ep;上官于行回头,不耐烦的眼神扫过来:“你又要说什么?”。

&ep;&ep;“祝你幸福。”秦意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说完在眼泪落下的前一刻,仓皇再次钻进了车里。

&ep;&ep;这里是她唯一能找到的避风港了。

&ep;&ep;“是我远方一个亲戚的女儿,老家发了洪水,想来投奔我,大家不要受影响,婚礼照常进行。”上官于行转身大言不惭地对着宾客解释道。

&ep;&ep;陆非衍透过车窗淡漠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老套的负心汉故事,他连车窗都懒得往下摇,只是想着快速结束了好回去和老太太交差。

&ep;&ep;本来是来参加上官于行的婚礼的,结果眼下秦意欢又钻回了他的车里,这倒让陆非衍不好下车了,他一向是不喜招惹事端的,冷冰冰地对着她说道:“下车!”

&ep;&ep;秦意欢掩面,带着哭腔哀求道:“求你了,开车,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ep;&ep;她不想自取其辱待在这个地方了,她得到了答案,她不是那种喜纠缠的女人,既然都亲眼看到了,她只想速速离开这里,不见,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绝望。

&ep;&ep;车内木香缭绕着,那么得安宁。

&ep;&ep;见她这副模样,陆非衍如果继续拒绝到显着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启动了车子,他决定开车绕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让她下车,这样既自己落得清净,也算是帮了上官于行甩掉了一个包袱。

&ep;&ep;一路上,她告诉他,她叫秦意欢,那个新郎叫上官于行,八年前,是答应了要娶她的男人。

&ep;&ep;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为他付出了一切,无条件全力支持着他,陪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本以为他该迎娶的是她,谁知道,上官于行竟然悄无声息地有了别的女人。

&ep;&ep;陆非衍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ep;&ep;商界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上官于行虽然头脑很灵光,但无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支撑,始终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ep;&ep;于是他使劲浑身解数,追到了齐家的掌上明珠,犹如如虎添翼。

&ep;&ep;像他这么有野心的男人,每走一步都是提前精心算计好的,更不用提婚姻了,他一定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这块跳板的,不允许自己走错一步。

&ep;&ep;至于什么青春之恋,山盟海誓,上官于行早已抛在了脑后,与他的事业前途一比,这些根本都不值得一提,也只有秦意欢这种傻姑娘才会被骗的团团转。

&ep;&ep;秦意欢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说什么,所以才和他说的,就当是自言自语倾诉一下,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的。

&ep;&ep;她用手背擦拭着不停落下的泪,望着窗外一闪即过的高楼说:

&ep;&ep;“不过没关系,早知道现实更好,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我可以再找一个好的,我跟我自己说过,我没有那个男人我一样活着,男人嘛,没有了怕什么,又不会死!”

&ep;&ep;秦意欢说着,不由自主联想到之前她和上官于行发生的种种事情,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但我这一辈子,我只喜欢过他这么一个男人,我拼了我的命去喜欢他,我拿我的全身心去喜欢他。”

&ep;&ep;陆非衍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随手拿起车上的一盒面纸,放在秦意欢身旁,也不看她,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继续开他的车。

&ep;&ep;“为了他,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做启动资金,现在连身体也搞垮了,我为了什么,你说,我到底这是为了什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ep;&ep;秦意欢在后座上倾诉完又嚎啕大哭过后,真觉得轻松多了,果然,大哭过一场就好了,这句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ep;&ep;陆非衍开着车在澜城市市区里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高速上,他想,不如就把这个女人丢在高速公路上,让她自己慢慢走吧。

&ep;&ep;至少她是没法走去破坏上官于行的婚礼了,正好陆氏集团最近和齐氏集团有一个房地产方面的合作,下次聚会上,非要让上官于行这小子乖乖认他一个人情才行。

&ep;&ep;这些爱恨情仇,婆婆妈妈的事情,陆非衍不想管,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已将他的个性磨平了,这个社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人心都隔着肚皮。

&ep;&ep;他小的时候,也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出风头的人,但是没人愿意感谢他,那些受了他帮助的小孩,他们只会诋毁他的身世,说他是没人要的小孩,和其他人一起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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