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竟是一间西式的玻璃花房,四面都是玻璃墙,天花板亦是大块的玻璃,秦意欢瞧着架上搁的一盆盆兰花,不禁屏息静气,好半晌才指着面前的花道:

&ep;&ep;“这个竟然是天丽,如何得来的?据我所知,整个澜城市,没有一盆这种兰花。”

&ep;&ep;陆非衍但笑不语,秦意欢环秦四周,那样多琳琅满目的珍稀名品,每一盆都是价值连城,她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ep;&ep;陆非衍道:“你上次说过,花中兰为君子,最令你所爱,所以我就派人去四处收集了一些。”

&ep;&ep;她知道花虽名贵,陆非衍权倾一方,花重金买了来也不算难事,难得的是自己随口一句话,他就记在心里,叫人费尽心机地布置出来。

&ep;&ep;一直以来,他待自己都是一往情深,而自己伤后,更是温存体贴。

&ep;&ep;这样出色的男子,这样良苦的用心,她心中不觉微微一动,过了许久,怅然道:“这么多名贵的品种,这个兰花房自然是天下无双,可是这每一株兰花都十分娇弱,北地气候不宜,只怕是养不活的。”

&ep;&ep;陆非衍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花了心血,定然能够养活这些兰花。”

&ep;&ep;他本来气质英武,但此时目光温柔如水,直如能将人溺毙一般,她转开了脸去,怔怔望着那盆举世无双的天丽,便如同未曾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

&ep;&ep;陆非衍见她望着花出神,亦不言语,两个人立在兰花丛中,只是默然。

&ep;&ep;原来陆非衍这天一早就过来了,对秦意欢说:“有样东西送给你。”

&ep;&ep;将嘴一努,陆玦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手里却拎着一只笼子。秦意欢见那笼子里睡着一只大猫,正拿爪子扒着那铁齿,呜咽有声,极是憨态可掬。她不由笑道:“好大一只猫。”

&ep;&ep;陆非衍笑着接过笼子去,说:“就知道你会把它当成猫……”

&ep;&ep;见她伸手,忙道:“小心,这可是老虎。”

&ep;&ep;秦意欢吓了一跳,旋即笑道:“我还没有见过这样小的老虎。”

&ep;&ep;那幼虎在笼子里龇着牙,不住地呜咽,过了一会儿,伸出舌头来舔着笼子,直舔得那铁齿格格作响。

&ep;&ep;秦意欢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它雪白柔软的肚皮,方未触到,陆非衍突然“嘿”的一声。

&ep;&ep;吓得她将手又一缩,才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他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秦意欢将他肘弯一推,略带娇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坏。”

&ep;&ep;陆非衍含笑答话:“我啊,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坏。”

&ep;&ep;秦意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心里萌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借口自己想休息了,将陆非衍赶出了自己的屋子。

&ep;&ep;陆非衍每天临睡前却总是要来看一看她的,只是他晚上常常会在陆氏开会到很晚,回来时她总已经睡着了。

&ep;&ep;今天因为散会得早一点,回来的时候,秦意欢还没有休息,他笑着说:“今天总算见着你了,前天昨天我来时你都睡着了。”

&ep;&ep;秦意欢叫刘蓝芩:“去替陆总拿宵夜来。”

&ep;&ep;刘蓝芩果然拿小盘捧了一碗面来,陆非衍见是鸡丝细面,宽汤清油,清香扑人,不由笑道:“劳驾,可真是多谢了。”

&ep;&ep;刘蓝芩笑嘻嘻地道:“秦小姐老早叫厨房预备下了,又不敢下得太早,怕陆总过来时面又糊了。”

&ep;&ep;陆非衍接过筷子,刘蓝芩悄无声息就退出去了,陆非衍胃口甚好,慢慢吃着面,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ep;&ep;秦意欢含笑道:“我问了暮希啊,暮希真是细心,你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暮希都牢牢记着。”

&ep;&ep;陆非衍神色微变,不由自主一筷子面就停在了嘴边,秦意欢怕弄巧成拙,不敢再说,只笑着问:“你怎么不吃了?”

&ep;&ep;陆非衍笑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了?”

&ep;&ep;秦意欢见他虽是笑着,眼里却露出冷峻的神色,心中害怕,赶紧移开了目光摇了摇头,微笑着叫了声:“没事。”

&ep;&ep;见她这样,陆非衍只觉得好笑,不由得嘴角上扬,他笑着说:“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害羞了。”

&ep;&ep;突然外面细微的一点声响,秦意欢有些恍惚地转过脸去,是下雨了。

&ep;&ep;雨很快地下大起来,打在树木的枝叶间簌簌有声。本来是初夏季节,可是因为这雨声,总叫人想到深秋,一丝凉意沁人肺腑,她竟然像是害怕起来。

&ep;&ep;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秦意欢直起身子来,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ep;&ep;并没有顺着陆非衍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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