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语气中的气急败坏毫不遮掩,可见他们已经探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ep;&ep;就在庆脆脆以为对方如先前一般强攻或是火烧时候,一道沙哑又难听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ep;&ep;她不由站起身,往声源处走了几步。

&ep;&ep;一脚踩到一块突出的石头,身子猛地向一侧歪斜。

&ep;&ep;没听错。

&ep;&ep;夹在这道声音中的,除了倭寇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还有女人愤怒的骂人声音,小孩子干哑的哭声。

&ep;&ep;她抖着声音,一开口,眼泪唰地落下来。

&ep;&ep;“于大壮,你要干什么?”

&ep;&ep;方才他说了——

&ep;&ep;“庆脆脆,想要你妹妹活吗?”

&ep;&ep;她知道一院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们怀疑不安,更多的是困惑,对眼下这两人宛若老友一般的一问一答。

&ep;&ep;隔着院墙,于大壮却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ep;&ep;笑过后,转身将被反手捆敷在身后的庆翘翘,拉扯到近前,扯她头发迫她仰起头,凑在耳边道:“你哭!哭出来!知道墙那边是谁吧,你哭出来,让她听一声。”

&ep;&ep;原本还唾骂的庆翘翘倏然闭上嘴,眼角余光如有实质一般看向身侧,“你做梦!”

&ep;&ep;于大壮呵呵笑,一挥手,站在二人身后的一个倭人得令,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小男童脸上。

&ep;&ep;庆翘翘目龇欲裂,想要冲过去护着儿子,却被困在原地只能呜咽,“于大壮,你算人吗?你冲着我来!你要报仇,你冲着我来!你冲我来!”

&ep;&ep;“你们姐妹两个,谁都逃不走!”

&ep;&ep;他单手将她脖子掐住,大力贯在铺满火光的墙上。

&ep;&ep;再次扬声,却不是喊庆脆脆,“诸位乡亲,我于大壮本也不通贼。是再良善的一庄稼汉。可惜却遭贱人残害,为求生报仇只能借力。想来诸位能懂我的心情。”

&ep;&ep;“先前那一遭,绝非我于大壮不讲信义,而是那几人过了二十之数,折海大人生气了,这才令人放箭。”

&ep;&ep;“这一次我同东瀛人说好了,只要你们把王家二房,王庆氏交出来。哦...还有她两个孩子一并请出来,我们立马离开,绝不再扰。”

&ep;&ep;“我知诸位困惑为何有此要求。坦白说,如今花溪镇有名的仁善大商王家,当年乃是残害同村人,也就是在下,的罪魁祸首。且这些年,她们夫妻借着富钱之利,断我于家子嗣。”

&ep;&ep;“直言相告,花溪镇有此惨事,罪在王家夫妻。若非有他们,怎会有....”

&ep;&ep;只远处奔来的一个踉跄身影打断了他的声音。

&ep;&ep;这人一路喊,一路滚爬,终于到了跟前,于大壮才认出是谁。

&ep;&ep;他嗤笑一声:“你竟然还活着?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ep;&ep;王丰急切地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恩,涕泗横流地开口:“于大壮,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做了。开城门,报信,我都做了,冬娣呢,冬娣呢?啊?你把冬娣还给我吧?”

&ep;&ep;于大壮看着他这惨样,嘲笑一声,扭头同身后的几个倭人嘀咕一阵。

&ep;&ep;王丰左右看看,以为他们是在交流冬娣的事情。

&ep;&ep;紧张又焦灼地等待着...

&ep;&ep;最后却只等来几人意味不明的一阵笑声。

&ep;&ep;他听不懂那些倭人在说什么,可他看得懂。

&ep;&ep;跟在于大壮身边的倭人,有两个便是当初在县里要挟他和冬娣的人,此时已经更换了衣衫,头上系白巾带子。

&ep;&ep;两人指着王丰一阵蔑视笑意,嘴里咕噜着什么,触及他茫然的眼神,恶意地伸出舌头在唇上舔来舔去,双手握成拳,像街边狗一般,做出那种作呕的姿势。

&ep;&ep;喉间滚出一阵阵的哦哦哦的怪异声音。

&ep;&ep;王丰僵着脖子扭头看于大壮,“冬娣呢?”

&ep;&ep;“死了。一个女人罢了,我能养着她两个月吗?”

&ep;&ep;于大壮将他踢开,看他瞬间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嘴里不知咕哝什么,没再理会。

&ep;&ep;一墙之隔

&ep;&ep;工坊院中

&ep;&ep;庆脆脆并没有回头,可她知道各种复杂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ep;&ep;沉闷不过眨眼,角落一个老妇人三两步扑上来,刘婆子一只手将她架开,“你干什么?!”

&ep;&ep;老妇人扑腾着手脚,眼神凶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要不是你,我孙孙不会死,要不是你,我家怎么会有这祸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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