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要是继续返回二楼,指不定安女士又要唠叨安排一翻。

&ep;&ep;晏栖拿出柜子里放置的衣物,在准备的女更衣间里给安女士打了个电话:“妈,舞会结束了,之屿明天还要去剧组,所以我们提前回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慢慢聊。”

&ep;&ep;安女士那头听着不大高兴:“怎么提前走了都不上来知会一声?晚上你爸和傅家几个要打桥牌,又不知道要到几点。”

&ep;&ep;别说,老头子驰骋了半辈子,还是在安女士面前唯命是从。她嗤笑了声:“难得家宴聚会一次,您就让爸尽兴玩儿一次吧。”

&ep;&ep;“你倒还真是姓晏的,这么护着你爸呢。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小傅了。”

&ep;&ep;晏栖收了手机,把黑白礼服换下,重新裹上短款白色毛衣和驼色羊绒大衫,对着镜子调整好围巾的系法,她才从更衣间出来。

&ep;&ep;既然傅之屿说要先回家,他人现在应该在地下停车场。

&ep;&ep;顺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头顶的橘色小灯随着脚步声亮起。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压抑的咳嗽声。

&ep;&ep;男人坐在一楼的大厅内,在楼梯口的窗台下有积雪,他搓成几个小雪球,不时用呼出几口热气来暖手。

&ep;&ep;晏栖在看清楚轮椅上的人是谁后就急匆匆地下了楼,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ep;&ep;不想,傅湛扔下了手中的雪球,双手促着轮椅向前前行,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惨白的脸上眉目清隽,可那双眼睛分明像一匹狼,将她盯得汗毛耸立。

&ep;&ep;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弟妹,这么巧。”

&ep;&ep;巧不巧几个字听来实在刺耳,晏栖回击的也很有力:“不巧,我们要回家了。”

&ep;&ep;傅湛打量了四周,耷拉着眼皮反问道:“哦?那傅之屿人在哪儿呢?”

&ep;&ep;“这个想必就和您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牙尖嘴利,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底气仍然很足。

&ep;&ep;她才迈出不过几步,就听到了身后男人讥讽的笑声。傅湛缓缓撑着轮椅站起来,眯着眼睛像是在思忖什么,又很快不打算继续卖关子,“没说错的话,傅之屿应该不爱你吧,晏栖小姐。”

&ep;&ep;这次,傅湛连表面逢场作戏的“弟妹”都懒得叫,直接连名带姓,想划清她和傅之屿的关系。

&ep;&ep;一切来的像兜头而下的暴雨,又急又满,恨不得让所有的情绪溢出心房。

&ep;&ep;她浑身颤抖了几秒,指节泛白,如鲠在喉般准备挤出几个字。

&ep;&ep;轮椅与地板的摩擦声刺耳的很,就像在逼迫她要立即知道一个答案。

&ep;&ep;傅之屿等了半晌人没来,想返回大厅看晏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结果碰到了这么个时刻。

&ep;&ep;“什么时候我爱谁也要由大哥来下决定了。”

&ep;&ep;男人声音清冷,与凛冬雪夜里的温度相差无二。

&ep;&ep;他脱了左手的皮手套,把晏栖护在身后。周遭因为去外头逛走了一圈,还带着丝丝沁人的寒气。

&ep;&ep;傅湛压抑着胸腔因咳嗽带来的震动,平顺着气息说:“你来英雄救美来的挺及时。”

&ep;&ep;“怎么?傅淮没给到你想要的结果?”

&ep;&ep;傅之屿似是一早就猜到了结果,他的预料来的比舞会还要早。

&ep;&ep;傅湛捏着轮椅的双手青筋浮凹,腮帮子抽动着,似是在极力忍耐着愤怒问话:“你在爸面前说了什么?”

&ep;&ep;在傅湛心里,如果不是傅之屿的出现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仍然可以是天之骄子,沦落到今天也是拜他所赐。

&ep;&ep;傅之屿摇摇头,仍是如沐清风般的淡然:“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我说的话,傅淮会听吗?”

&ep;&ep;他话锋一转;“只是……傅湛你要弄清楚,江城控股这一块肥肉注定不可能被你收入囊中,你的所有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无用功。”

&ep;&ep;身前的男人狠戾起来丝毫不带手软,雷厉风行、果断叱咤,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的。

&ep;&ep;晏栖只知道两人合不来,对原因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傅湛用帕子擦拭掉身上的雪水,慢悠悠开口:“你母亲靠做小三接近有妇之夫,可惜没上位,你和你母亲的手段倒是同样卑劣。”

&ep;&ep;她知道母亲在傅之屿这儿一直是个禁忌词,虽说傅湛说的不全然是真相,但这番话的确很容易用来激怒傅之屿。

&ep;&ep;晏栖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见他回过头才用唇形吐露出几个字:“我们走吧。”

&ep;&ep;多说无益,即使她知道傅湛此举的目的更多的是想挑起她的好奇心,引起两人的隔阂。不过那都是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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