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悲歌依旧看着棋谱,手里持子,迟迟不肯落下。

&ep;&ep;洛仲媛笑了:“陪你?”

&ep;&ep;秦悲歌点了点头,将棋盘重新摆好:“请,你是客,持黑子。”

&ep;&ep;“好。”

&ep;&ep;秦悲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向洛仲媛,别有深意的问道:“你,是客?”

&ep;&ep;洛仲媛犹豫了一下,望着秦悲歌的面孔,不忍让对方失望,最终,点了点头:“我,是客!”

&ep;&ep;说完这句话后,洛仲媛明白,看来今天即便把洛川带回去了也没办法诘问这群古怪的人了。

&ep;&ep;“不是恶客便好。”秦悲歌笑了笑:“那好,请。”

&ep;&ep;洛仲媛自幼聪颖,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精通,不出片刻,楚河汉界立即战云密布,中宫炮用马罩、双车挟士,重炮将军,两个人斗得难解难分。

&ep;&ep;可惜,最终洛仲媛还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ep;&ep;洛仲媛有些不服气:“再来。”

&ep;&ep;秦悲歌摇了摇头。

&ep;&ep;“赢一局罢了,你我明明杀的难解难。。。。”说到一半洛仲媛突然愣住了,因为当局者迷,到了这时她才发现,秦悲歌的一车一炮居然还没有过河,明显是从一开始就让着她的。

&ep;&ep;洛仲媛双目之中迸发出一种莫名的光彩。

&ep;&ep;“你让我?”

&ep;&ep;秦悲歌温和一笑:“你是客。”

&ep;&ep;“对,我是客,那么围棋,你会吗?”

&ep;&ep;秦悲歌没说话,而是走进了屋子里,片刻后,拿着围棋棋盘走了出来。

&ep;&ep;洛仲媛依旧持黑子,看向秦悲歌,展颜一笑:“这次,可不许你再让我。”

&ep;&ep;秦悲歌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的说道:“请!”

&ep;&ep;“那么,这次我让你。”洛仲媛的棋艺很高,勿说同龄人,哪怕是专业选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ep;&ep;可是原本嘴角还挂着自信笑容的洛仲媛,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全身心的投入到棋局后才发现,对方的棋力,居然丝毫不弱于自己。

&ep;&ep;棋品观人品,棋路观人生,洛仲媛便是那种果断利落的女人,所以下起棋来大开大合。

&ep;&ep;可是随着秦悲歌从容不迫的一一落子后,洛仲媛落子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甚至每次落子前都要考虑好久。

&ep;&ep;微微流汗的洛仲媛,突然抬起了头:“你落子,似乎从未犹豫过?”

&ep;&ep;“岁月如同棋盘,光阴便是棋子,棋子越下越少,光阴,同样如此,秦某不想浪费。”

&ep;&ep;“岁月如棋盘,光阴如棋子?!”洛仲媛渐渐有些痴了,拿捏着棋子,反复的思考着这句话。

&ep;&ep;微微抬起了头,洛仲媛看向秦悲歌:“明日如同空山烟雨,不可预知,最终的结果,要涉过千江水月方能抵达,这是过程之乐,不是吗。”

&ep;&ep;秦悲歌微微摇头:“我们只是棋手,以为守住棋子,就可以看清人间黑白,能够掌握世间命运。”

&ep;&ep;洛仲媛望着秦悲歌清澈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接口道:“殊不知,山高水长,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叫做不归。”

&ep;&ep;秦悲歌笑了,双眼之中,满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微微直起了腰,端坐在凳子上,看向洛仲媛。

&ep;&ep;洛仲媛幽幽的叹了口气:“输,易,赢,亦不难,难的是,你陪我下过这一盘看似‘旗鼓相当’的棋。”

&ep;&ep;秦悲歌:“不谢。”

&ep;&ep;洛仲媛:“应当谢。”

&ep;&ep;说完后,洛仲媛双目望着秦悲歌。

&ep;&ep;而秦悲歌,同样也望着她。

&ep;&ep;洛仲媛能够从秦悲歌清澈的双眼之中看到自己,那不同于镜子之中的自己,渐渐的,有些痴迷了,不知是痴迷于秦悲歌的双眼,还是对方双眼中的自己。

&ep;&ep;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望着,久久不语。

&ep;&ep;正在后院趴墙根的炎蛇回头瞅了眼和洛川探讨穿越的德库拉,小声的问道:“这俩玩意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ep;&ep;德库拉不屑的说道:“你当然听不懂。”

&ep;&ep;“你听明白了?”

&ep;&ep;“我的意思是,连我都听不懂,你肯定更听不懂了。”

&ep;&ep;“那倒也是哈,最近你越来越聪明了。”炎蛇嘿嘿笑道头:“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想撩我龙师兄?”

&ep;&ep;德库拉摇了摇头:“你师兄是铁石心肠,一般女人可撩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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