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吉祥思忖道:“会不会是昨日发生了意外?我记得父亲讲过,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有明确嫌疑人,有的时候人要做些什么,往往凭借冲动和机会,若福婶的案子真的是意外呢?”

&ep;&ep;赵瑞道:“无论是冲动动手还是谋而后动,只要人有歹念,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ep;&ep;谢吉祥道:“我想再跟邢大人看看死者。”

&ep;&ep;“好,先去见阮氏姐弟,复检时间比较长,希望这一次会有更多收获。”

&ep;&ep;其实他们今日的办案速度已经相当快了,差不多甩了护城司十几条街,一般这种杀人案,护城司没个十天八月破不了,即便是调动大批人手,最后也可能不了了之。

&ep;&ep;所以,对于现在的案情进展,赵瑞是颇为

&ep;&ep;满意的。

&ep;&ep;这个皋陶司由他当家,必得做出成绩,才不辜负陛下对他的期望。

&ep;&ep;谢吉祥跟赵瑞出了后书房,一路来到外面的院子里,她回头看赵瑞:“以后要留在这了?”

&ep;&ep;赵瑞淡淡一笑:“暂时先在这里,我还年轻,在这熬资历是最好的。”

&ep;&ep;他哪里还用熬?

&ep;&ep;未及弱冠的四品官,满燕京也没有几个,早年赵瑞的名声有多臭,现在就有多响亮。

&ep;&ep;谢吉祥犹豫片刻,还是关心了一句:“若是在家里不习惯,搬来这里住也挺好。”

&ep;&ep;搬到衙门里住,还能显得他夙兴夜寐,爱岗敬业,说不定上面一高兴,再给他提拔成大理寺卿,把左少两个字去掉。

&ep;&ep;赵瑞挑了挑眉,一脸若有所思:“吉祥所言甚是。”

&ep;&ep;听到他又重新叫自己吉祥,谢吉祥那颗心不知怎么的又扑通乱跳。

&ep;&ep;她拍了拍胸口,跟赵瑞一起去了前衙。

&ep;&ep;阮莲儿和阮桂刚到,正在雅室里等,他们还不知道阮大已经死了,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中午应当也没怎么用下饭去。

&ep;&ep;跟着两人回家里守着的夏婉秋从游廊处跟上来,低声道:“大人,阮家没有什么疑点,只是院中有一把椅子破了,应当是昨日刚刚打破的。”

&ep;&ep;赵瑞颔首,这大概就是阮大回家跟儿女要钱起争执打破的。

&ep;&ep;谢吉祥问:“阮家家中是否有摆放药酒?上午同阮桂说话时,闻到他身上有药酒味。”

&ep;&ep;夏婉秋依旧面无表情:“还请大人恕罪,下官未曾注意,不过阮桂身上确实有药酒味,但他回家去后没有再取出上药。”

&ep;&ep;赵瑞挥挥手,让她跟着一起来到雅室。

&ep;&ep;赵瑞跟谢吉祥一进去,阮氏姐弟两个就立即起身,仓皇地看过来。

&ep;&ep;“赵大人。”阮桂率先拱手行礼。

&ep;&ep;赵瑞没那么大的谱,现在也并非升堂审案,因此并未让两人行大礼,反而还很客气。

&ep;&ep;“坐吧,只是例行询问。”

&ep;&ep;阮莲儿这才坐下,倒是阮桂一直站着,虽然一脸苍白,却也还是挺直了脊背。

&ep;&ep;“请问大人,我娘的案子是否有什么进展?”

&ep;&ep;赵瑞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阮公子,请问你的脚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ep;&ep;阮桂可能很少听人称呼他为阮公

&ep;&ep;子,颇不适应,便道:“大人叫我小阮或者桂哥儿便是,这声公子不敢当。”

&ep;&ep;“好,那我就跟吉祥一样,称呼你为桂哥儿,吉祥说早晨见过你,你说你的脚是昨日在学院崴的,所以才提前一天回家来看,对吗?”

&ep;&ep;阮桂不知他为何问起自己的脚来,却很谨慎,他斟酌过后才回答:“回禀大人,我的脚是昨日下午上武课时崴的,一开始不是很严重,但书院的大夫建议我回家养几天,正巧佛诞日之后有两日休假,我猜母亲会来金顶山礼佛,因此我便回了家,也好能晚上看家,早晨可以帮姐姐一起做豆腐。”

&ep;&ep;他知道母亲笃信佛法,这种佛诞日一般都会上香,怕姐姐一个人在家操劳,正巧又崴了脚,正好下山回家,也好让姐姐不那么辛苦。

&ep;&ep;说到底,都是好孩子。

&ep;&ep;赵瑞面容略变了变,突然之间就和气起来:“桂哥儿脚上不便,坐下说话吧,不用那么拘谨。”

&ep;&ep;“多谢大人。”

&ep;&ep;阮桂这才松了口气,被阮莲儿扶着坐下来。

&ep;&ep;赵瑞跟谢吉祥交换了一个眼神。

&ep;&ep;阮家这一对姐弟,姐姐因为长期在家里劳作,又被父亲家暴,因此她性格内向,便是年少时有多少聪慧机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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