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顾在此之前,还未曾去过庆裕宫,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奇,毕竟是瑜儿姐姐长大的地方,他自然想看看是什么模样。

&ep;&ep;夜色已深,几个宫人提着宫灯引路,他和征野走得快,很快便到了庆裕宫。

&ep;&ep;只是天幕浓黑如墨,贺顾也没太看清,庆裕宫中景致如何,便已经走到了长公主的寝殿殿门前。

&ep;&ep;征野被打发去了偏房休憩,那两个宫女要侍候他更衣洗漱,贺顾闻言赶忙推拒道:“不必不必,我还不歇,要等兰疏带着殿下回来的,你们自去歇了吧,不用管我。”

&ep;&ep;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违抗驸马的意思,便躬身行了个礼,退下了。

&ep;&ep;贺顾走进寝殿,关上殿门,便立刻闻到了一股淡淡檀香味——

&ep;&ep;果然是瑜儿姐姐的味道。

&ep;&ep;他转身看到了寝殿里的那张红木大床,心中不由得有些旖旎——

&ep;&ep;这是姐姐从小睡到大的床啊……

&ep;&ep;若不是还没换寝衣,真想上去打个滚儿。

&ep;&ep;不过,瑜儿姐姐果然好学,竟然连寝殿里,都布了书案文墨,还有一个不小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全是拳头厚的大部头,贺顾走上前去,就着殿中灯火看了看,这些个书的名字,他每个字儿都认得,只可惜组合在一起,便又不认得了。

&ep;&ep;本来还想看看,有什么话本子之类的,好打发打发时间,是他疏忽了,忘了瑜儿姐姐那般性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话本子,能在她的书架上存活下来?

&ep;&ep;要等兰疏和瑜儿姐姐回来,贺顾便只得先坐在了书案前的长椅上,趴在案前,十分无聊的打算随手抓两本薄一点的书看。

&ep;&ep;瑜儿姐姐什么事,都做的有条不紊,便是书案都理的整整齐齐,明明白白,连已经摊开了的书都没有,贺顾只好看起了叠在一旁的书堆。

&ep;&ep;一看之下便发现,书堆旁边,竟然有个十分精致、小小的乌木匣子。

&ep;&ep;他愣了愣,抬手拨开那匣子,只见匣子里叠了一摞书信。

&ep;&ep;贺顾看了看书信的抬头,又看了看落款——

&ep;&ep;竟然好像是……

&ep;&ep;那远在金陵的三皇子,写给皇后娘娘的家书?

&ep;&ep;贺顾有些好奇,虽然知道窥探别人书信,不大光明磊落,但心中好奇心作祟,还是没忍住看了两行。

&ep;&ep;别的不说,三皇子和瑜儿姐姐不愧是亲姐弟,都写得一手好字,虽然字体字形不同,但贺顾跟着长公主习字十来日,书法水平已经大有进益,此刻他一看这书信上,三皇子的笔迹,便知道三殿下于文墨一道,定然也是功力颇为深厚的。

&ep;&ep;贺顾正要继续往下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p;&ep;“子环……你在看什么?”

&ep;&ep;第38章

&ep;&ep;贺顾万没想到,头一次干坏事,就叫瑜儿姐姐逮了个正着,长公主这一声叫的,差点没把贺小侯爷吓得跳起来。

&ep;&ep;他按捺住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一颗心,回过头干笑道:“呃……没看什么,咦?姐姐你这是……”

&ep;&ep;长公主身着一件月白中衣,草草挽着的一头乌发沾了三分水汽,她脸上、颈间隐隐还有莹润水珠,显是刚刚出浴。

&ep;&ep;长公主道:“天气炎热,身上有汗,席间难坐,我便先回庆裕宫,打水沐浴。”

&ep;&ep;贺顾恍然道:“原来如此。”

&ep;&ep;只是瑜儿姐姐若是刚刚沐浴,身上却没冒热气儿,面色仍然冷白……

&ep;&ep;……难道是用冷水洗的么?

&ep;&ep;忍不住道:“虽然夏日里天热,但我听说,女子天生畏寒,瑜儿姐姐以后还是少洗冷水为妙,恐怕对身子不好的。”

&ep;&ep;长公主应了一声,她走到书案前,贺顾愣了愣,却见她忽然伸手合上了那个乌木匣子,道:“子环刚才在看这些书信吗?”

&ep;&ep;贺顾心头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偷看人家书信,被逮了个正着,瞬间有些尴尬,道:“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就是以为瑜儿姐姐,去了皇后娘娘那儿,我在这等着有些无聊,就想找本书看看,不巧看见了这个匣子……就……”

&ep;&ep;长公主把那乌木匣子取了过去,这次她没再收在书案上,而是放回了一旁高高的书架上,这才转身看着贺顾,道:“这些是三弟从金陵寄回来,给母后的书信,多是报报平安和身体近况,没什么好看。”

&ep;&ep;贺顾挠挠头,道:“这样啊,只是为何这书信……会放在姐姐宫中,皇后娘娘不收着吗?”

&ep;&ep;长公主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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