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跑来说,他想要程国。

&ep;&ep;如果此人是别人,颐非肯定认为他疯了,但因为这个人是风小雅,又有薛采坐在身旁,顿时让他意识到,有一盘很大的棋开下。而他,幸运也不幸地成了其中的一枚棋子。

&ep;&ep;颐非定定地看了风小雅半天,然后笑了。

&ep;&ep;笑得又是嘲讽又是刁钻:“你想怎么要?程国的百姓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也容不得一个异国人当自己的君王。除非……你娶颐殊,做程国的王夫。”

&ep;&ep;“嗯。”

&ep;&ep;颐非啪地栽倒在地,好半天才爬起来,满脸震惊:“你说什么?”

&ep;&ep;薛采将一封信笺递给他。

&ep;&ep;缎布包裹、绣有银蛇纹理的精美信笺,一看即知来自程国的皇宫,是国书的象征。颐非打开信笺,里面只有三句话——

&ep;&ep;“程王适龄,择偶而嫁。举国之财,与君共享。九月初九,归元宫中,诚邀鴜鷜公子来程一叙。”

&ep;&ep;颐非皱眉,好半天才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风小雅,道:“妹夫啊,你想我怎么帮你啊?”

&ep;&ep;他本意调侃,风小雅却一本正经道:“候选者共有八人,其中,程国五大氏族各占一人,燕国是我,宜国是胡九仙……”

&ep;&ep;“等等!”颐非打断他,“胡九仙?就是那个天下首富么?”

&ep;&ep;“是的。”

&ep;&ep;“他快五十岁了吧?”

&ep;&ep;风小雅道:“我也有十一个夫人。”

&ep;&ep;这!倒!是!

&ep;&ep;颐非感慨:他确实不该小估颐殊的承受能力。那女人,只要对自己有利的男人,管他什么身份,通通可以上床利用。区区五十岁算什么,十一个夫人又算什么呢……

&ep;&ep;可当风小雅说出最后一个人选时,他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ep;&ep;因为,最后一个人选是——

&ep;&ep;薛采抬起头,平静地说道:“璧国是我。”

&ep;&ep;***

&ep;&ep;秋姜揣着钱一路往前,她走得很快,希望能够顺利出府。只要离开相府,就安全了。

&ep;&ep;颐非真的给了她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ep;&ep;然而,眼看大门就在三尺外,她很快就可以走出去时,张婶突然出现叫住了她——

&ep;&ep;“去哪呀?”

&ep;&ep;秋姜只好停下,老实巴交地回答:“给花子大人买酒……”

&ep;&ep;“我知道他让你买酒,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去哪里买么?”

&ep;&ep;秋姜一怔。

&ep;&ep;张婶走过来,从她怀中拿走那串铜钱,掂量了一下,脸上笑开了花。

&ep;&ep;“我知道哪有酒卖,跟我来。”张婶转身带路。秋姜看了眼三尺外的大门,决定要放手一搏,可她刚鼓起勇气冲到门口,就看见了一队银色盔甲。

&ep;&ep;她立刻转身,折返,回到张婶身后。

&ep;&ep;张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番小动作,一边领路一边道:“算你运气好,我那当货郎的侄子今天正好来府里头送香料,他的货架里正好有酒,还是好酒呢,便宜花子大人了!”

&ep;&ep;秋姜嘴里敷衍着,人却情不自禁地回头,心中无限感慨。

&ep;&ep;张婶扭头,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门外,道:“哦,你也看见了吧?听说那是风公子的随行娘子军,他走到哪,这三十三位穿银甲的姑娘们就跟到哪。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哪,那位风公子,可真会享受的。”

&ep;&ep;秋姜苦笑。

&ep;&ep;她当然知道,那些姑娘有个统一的名字,叫风筝。

&ep;&ep;意思就是被“风”小雅牵引着的“筝”。

&ep;&ep;风小雅在哪,风筝们就在哪。

&ep;&ep;别看她们年纪小,但各个武功很高,平日里负责保护风小雅的安全。

&ep;&ep;说来风小雅也是个怪人,比如他明明随行带了这么多姑娘,但真正侍奉他衣食起居的,却是他的两个车夫——一个叫孟不离,一个叫焦不弃。

&ep;&ep;他们为他洗澡、梳头、穿衣、赶车……做一切本该由婢女来做的事,风小雅从始至终一根手指都不用动。

&ep;&ep;真是懒到没边了!

&ep;&ep;秋姜一边心中暗讽,一边跟着张婶到了后院。有个货郎等在院中,看见她们,立刻迎了过来:“姑姑,怎么样?”

&ep;&ep;“酒呢?”

&ep;&ep;“在这。”货郎打开担架,里面果然有两壶酒,“姑姑你放心,都是好酒,外头卖至少要一百五十文,给您就只收八十文。”货郎殷勤地将酒壶递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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