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月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ep;&ep;蒋安怡暗自攥住拳头给自己打气,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小时候看的那些少女小说,“他就是表面对我好,给我带蛋糕、接送我上学放学,其实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怕别人说闲话。”

&ep;&ep;陈月微微诧异地动了动嘴唇,不知说什么好。

&ep;&ep;蒋安怡见她并没有露出不耐烦或者不信任的表情,相反,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还多了几分同情,便一鼓作气道:“我爸爸有一家大公司,前几年他身体不太好,我哥哥就趁机把他架空了,还把他赶去了国外。然后我哥哥当上了董事长,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把爸爸最信任的总裁撤职,换成他自己的人。他怕别人说他冷血,才做那些表面工作,假装对我好,其实他都三十多岁了,大我那么多,又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对我哪会有兄妹情呢?”

&ep;&ep;陈月这下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没有不信,蒋安怡能自然地说出“董事长”“总裁”之类的东西她就自然地信了,因为她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两个职位哪个是哪个。她只是觉得这个女生怪怪的,除了交浅言深令人尴尬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让她感觉十分别扭。

&ep;&ep;可她毕竟没那么冷血,劝慰道:“亲戚人品好不好,这都是要看运气的,不能强求,也不用太在意,起码你还有爸爸妈妈疼你啊。”

&ep;&ep;蒋安怡暗松了口气,趁机说道:“可是我爸妈都在国外,家里只有哥哥,他对我特别严,总挑我毛病,让我觉得特别自卑,都不敢主动交朋友。”

&ep;&ep;不敢主动交朋友?陈月心想这可真没看出来。

&ep;&ep;蒋安怡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一见你就觉得……你特别好,又崇拜你又想和你做朋友……”

&ep;&ep;陈月确实挣扎了一下,但想到对方的名字,想到之前那块蛋糕,妥协了,“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ep;&ep;蒋安怡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强撑着做出个笑脸:“真的吗?那我以后见习的时候可以问你题吗?”

&ep;&ep;陈月暗恼,她就知道这是个麻烦,但话已说出了口,只得道:“当然可以。”又说:“之前说要麻烦你哥哥带蛋糕的事,还是算了吧,你哥哥那样……还是少麻烦他。”

&ep;&ep;蒋安怡有点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忙又道:“蛋糕不行的话,菜还是可以的,家里的阿姨很喜欢我。你爱吃什么呀?我让家里阿姨做,我给你带学校来。”她实在心疼陈月每天在食堂只打最便宜的两个素菜吃。

&ep;&ep;陈月心想以后要总浪费时间给她讲题呢,她在校外辅导高一生和初三生是每小时五十块,偶尔吃她一点菜也算合理了。

&ep;&ep;“猪蹄可以吗?”

&ep;&ep;蒋安怡一怔:“啊?”

&ep;&ep;陈月抬起一只手,指头拢在一起,手腕往下一勾,“就是猪脚,猪蹄髈前面那一段,你们家的叫法可能不一样。”

&ep;&ep;蒋安怡看着她白嫩嫩的手腕和泛着粉红的圆润的指甲,脸上慢慢浮起抹红晕,“我,我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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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借用新站某鱼的回复——

&ep;&ep;老蒋:你看这口锅他又大又圆

&ep;&ep;42、

&ep;&ep;在妹妹口中堪称灰姑娘的邪恶继姐的蒋弼之被一条华丽长裙“吸引”了视线。

&ep;&ep;长裙有着很长的裙摆,穿在一个塑料半身模特身上。张姨小心翼翼地推着塑料模特露在外面的肩,钟管家则躬身敛着轻薄到略显脆弱的裙摆,在蒋弼之面前缓慢地经过。

&ep;&ep;“怎么这么长?不是说定制的吗?”蒋弼之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从手中的平板移到裙子上,皱着眉问道。

&ep;&ep;蒋安怡个子矮,这裙子一看就不适合她的身高。

&ep;&ep;刚满十六岁的富家小女生,平时穿衣极低调,私下却爱收集高档服饰,其实是与蒋弼之的引导有关。

&ep;&ep;蒋弼之认为做他们这个行业的,样样都应该懂一些,但他本人因为性格原因,对时尚服饰、奢侈品牌这类东西极不感冒。倒是蒋安怡从小就表现出一些美术天赋,对服装也表现过一些兴趣,经过他的刻意引导,小小年纪已经培养出极好的品味与审美。

&ep;&ep;钟管家揽着裙摆站不直,就那么弯着腰回到:“蒋先生,这是安怡小姐自己定的尺寸。”

&ep;&ep;张姨补充道:“这个裙子样式很成熟,小姐可能是想以后长大了穿吧。”

&ep;&ep;蒋弼之看眼那介于香槟色与银色之间的裙子,布料微微一动,就似有银色的月光流过,有种低调优雅的奢华,对蒋安怡而言确实太过成熟了。

&ep;&ep;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新闻,脑子里却已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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