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ep;&ep;李经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半晌,挥了挥手让他接着去忙了。
&ep;&ep;比起蒋弼之本人,陈星倒是经常想起曾经参与过的那两次晚宴。
&ep;&ep;他们十六楼的餐具永远在短缺,小凯性格泼辣,连1616和1618这两个大包间的餐具都敢抢,可还是不够用,许多餐具都必须得混用。
&ep;&ep;他刚来的时候问过小凯:“师父,为什么这些叉子勺子长得都不一样?”
&ep;&ep;小凯师父动作麻利地挑出几把一样的,“不用管,你只要保证一个包间的客人用的都一样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连美国人都不一定分得清,来咱们十六楼唱卡拉ok的客人就更分不清了。”
&ep;&ep;可如今他分得清。
&ep;&ep;每次看见客人用沙拉叉吃蛋糕,或者看见客人用白酒杯喝红酒,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就好像看见一块擦完的黑板,角落了留了半个字迹;看见广场上青色的彩砖里混了一块红砖;看见一板药没有按顺序吃,或者新书借给同学,还回来的时候被折了角。
&ep;&ep;陈星每日的工作里莫名添了这些烦恼,他怀疑自己得了强迫症。
&ep;&ep;对此,刘经理指点道:“你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ep;&ep;陈星叫苦:“那怎么办?要一直忍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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