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板前,指了指其中两个瓶塞,一个是那瓶罗曼尼康帝,另一个是薛先生送给他的那瓶甜白,“这个是你,这个也是你,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了。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犯傻似的在这板子上画心的人……真的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以后有时间我把上面这些瓶塞一个一个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ep;&ep;陈星仰头看着那数目繁多的瓶塞,它们代表了蒋弼之不为自己所知的漫长的岁月。

&ep;&ep;陈星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忙道:“不是,我不是不信,我是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ep;&ep;蒋弼之温和地打断他难堪的辩解,将他搂进怀里:“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ep;&ep;陈星其实还有疑问。他刚才十分想问,差一点就要忍不住——那瓶罗曼尼康帝能出现在这块木板上,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那酒本身太珍贵,就像那瓶意大利红酒一样,只是因为“喝起来很惊喜,就顺手粘上了”?

&ep;&ep;但是不能问,如果问了,他将更加讨厌自己。

&ep;&ep;蒋弼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头顶,知道自己又安然度过了“一次”,至于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考虑了。

&ep;&ep;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和好之后他们比平时更加亲密。

&ep;&ep;他们亲密的时候那么快乐,陈星的笑容如此有感染力,以至于总让他忘记那些不好的时候,更使得那些“下一次”显得极为突兀,令蒋弼之措手不及。

&ep;&ep;先是因为x市的案子摆上台面,交给几名受重用的下属来处理后续,这其中却没有劳苦功高的李道安。

&ep;&ep;这事被陈星知晓,质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说好不为那些事影响李道安的工作,结果却抹了他的功劳。

&ep;&ep;蒋弼之简直莫名其妙,在他的咄咄逼人之下反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不让他接这案子你跟我闹,让他处理这案子我就得继续跟他有接触,你还会跟我闹!你让我怎么办?”

&ep;&ep;他一提高声音,陈星立刻会用更大的声音回过去:“那也不是他的错!”

&ep;&ep;如果只是责备他本人还好,蒋弼之无法忍受他为了别人和自己争吵,比往常更加愤怒:“你这么喜欢他干脆把他接到家里来!干脆让他跟我复合……”

&ep;&ep;他话说到这里立刻就意识到太不应该了,然而这威胁如此有效,陈星立刻瞪大了眼睛,如受惊的小鹿般显出无比的乖顺与无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地承认错误,请求他的原谅。

&ep;&ep;蒋弼之看到惶恐而驯服的陈星,觉出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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