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迷恋上了洗剪吹事业,热衷于给自己的头发染成各种光怪陆离的颜色,远看胜似一只五颜六色的野鸡,好在这人长相尚可,近看勉强能算一只英俊的野鸡。
&ep;&ep;得知秦青卓要去音乐节演出,他说什么也要发挥毕生功力给秦青卓染个适合演出的发色,秦青卓几番推脱不能,最后只好从了。没想到段崇那次超水平发挥,在经过了一系列诡异的调色操作之后,居然给他染出了一头相当漂亮的灰蓝色,简直是段崇洗剪吹事业的一大巅峰——至于洗了一水之后就褪成了绿色,那便是后话了。
&ep;&ep;不过这灰蓝色虽然挺漂亮,但总归有点乍眼,走在路上总是频频有人回头看过来,于是临出发前,秦青卓戴上了一顶棒球帽。
&ep;&ep;润城离燕城不算太远,坐高铁四个小时,从高铁站出来,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不长一段时间,秦青卓租了辆敞篷跑车,开着车在附近的老城区内闲逛。
&ep;&ep;路过一家琴行,一闪眼,他看见橱窗上挂着一把吉他,红色的,还挺漂亮,于是他把车停下,推门下车走进了店里。
&ep;&ep;门口有个男孩半蹲在那儿,正用手指轻轻拨着倚在门边的一把旧吉他。虽然一听就不是完整的曲子,却弹出了一种很轻盈的节奏。
&ep;&ep;这画面让秦青卓觉得有点可爱,走进去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p;&ep;琴行导购热情地迎上来,问他需要什么琴。
&ep;&ep;“看看吉他。”秦青卓说着,踏进了店里。
&ep;&ep;其实秦青卓不缺吉他,乔伯那儿的吉他只要他喜欢,说一声就能拿走,唐叔更是有名的制琴师,不管什么样的吉他,只要他提要求,一准儿能给他做出来。
&ep;&ep;秦青卓这趟来润城,带的就是一把从乔伯那里拿来的吉他,新的,唐叔亲手做的。
&ep;&ep;走进店里,秦青卓打量那把吉他,虽然做工的精细度远不如唐叔做出来的吉他,但造型挺特别,红色的釉面他又很喜欢,让导购取下来试了试音,音色不算惊艳,却也尚可。
&ep;&ep;这个做工,要价三万块,妥妥是把买主当冤大头了。
&ep;&ep;但耐不住秦青卓中意,他又不擅长讲价,便甘心当了这冤大头。
&ep;&ep;走到前台,正要从钱包里抽出卡付钱,门口突然传出一句暴喝:“谁他妈让你碰这吉他了?!”
&ep;&ep;他闻声回过头,琴行门口,刚刚那个蹲在那儿拨弄吉他的男孩被一脚踹到了几级台阶下面,踹他的是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正站在台阶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p;&ep;大概是摔得太狠,那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男孩撑着地面,紧皱着眉,像是在忍疼,好一会儿也没能站起来。
&ep;&ep;男人却还不肯作罢,走下台阶又往他身上重重踢了几脚:“我他妈告诉你几次了,别来碰我的吉他,老子最近生意不好都是因为沾上了你的晦气!”
&ep;&ep;导购往门口看过去,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声“又发什么疯”,看来是司空见惯的模样。
&ep;&ep;秦青卓却实在看不过眼,说了声“等会儿”,收起钱包,快步走出琴行。
&ep;&ep;走下几级台阶,他俯身将那男孩扶了起来,蹙起眉头看向那男人:“怎么回事?”
&ep;&ep;“怎么回事?这他妈就是个小偷,”男人一脸嫌恶,“天天琢磨着怎么从我这儿偷走这吉他,手贱,一天不碰就他妈手痒!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ep;&ep;“就是那把吉他?”秦青卓看一眼倚在门边的那把破旧的吉他,又看向眼前这男人,“你是这家琴行的老板?”
&ep;&ep;“怎么了?”男人看着他,“你认识这兔崽子?”
&ep;&ep;秦青卓没理他这问题:“你那把吉他,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一把没人要的破琴。”
&ep;&ep;“你什么意思?”男人神色不悦,但顾忌着秦青卓是从店里出来的客户,语气还算平和,“你要是不认识他,就别多管这闲事儿了。你不了解情况,他爸就不是个好东西,坑了别人一大笔钱,现在不知道躲哪去了,家都被法院查封了,我要不好好教育教育这兔崽子,长大了准得跟他爸一样,吃牢饭的货。”
&ep;&ep;“只是碰了一下你那把破吉他,怎么就跟吃牢饭扯上关系了?”秦青卓听得来气,站直了看他,眉头蹙得更紧,语气也愈发不客气,“对着一个小孩子泄愤,还满嘴的仁义道德,我看你这种人渣才早晚有吃牢饭的一天。”
&ep;&ep;“你……”男人攥紧了拳头,看样子想揍秦青卓一拳,但到底没敢动手——秦青卓身高一米八多,染着一头张扬的发色,这会儿皱着眉面色冷峻,看上去不太好惹。
&ep;&ep;更重要的是,他开的那辆红色跑车价值不菲,让人无从判断他什么来头。
&ep;&ep;于是男人只干瞪着他,没敢挥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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