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继续说。
&ep;&ep;“那个地方啊……”顿了顿,秦青卓点头说,“好啊,那下午我带你过去。”
&ep;&ep;其实带江岌来自己的另一个排练室,秦青卓是有些犹豫的。
&ep;&ep;并非是不想带江岌过来,实在是自己每次过来的时候,状态和心情都会差到极点。
&ep;&ep;亦或者说,那里藏着他有些耻于向别人袒露的,自己并不光彩的另一面。
&ep;&ep;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门时,秦青卓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常一些。
&ep;&ep;推开门,他带着江岌走进去。
&ep;&ep;一楼空空荡荡,什么装修也没做,只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弃置不用的乐器。
&ep;&ep;江岌打量着周围:“那两天你就待在这儿?”
&ep;&ep;“没,地下还有一层,”顿了顿,秦青卓问,“要去看看吗?”
&ep;&ep;“你想我去看么?”江岌看向他。
&ep;&ep;“嗯?”秦青卓微感诧异,“怎么这么问?”
&ep;&ep;“觉得你有点犹豫,你要是不想我去看,那就算了,等你以后想了再带我去。”
&ep;&ep;秦青卓笑了一下:“那你这算来看了个什么啊……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ep;&ep;“我只是想知道季驰上次到底是在哪儿找到了你,”江岌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脸,“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希望能找到你的那个人是我。”
&ep;&ep;他语气平淡,秦青卓却一时有些怔在了那里。
&ep;&ep;他又一次想到了江岌骑着摩托车拦在马路中央的那一幕。
&ep;&ep;之前总觉得江岌那晚的冲动是因为太年轻所致,到现在才猛地靠近了那一晚江岌的心情。
&ep;&ep;所以那两天江岌一直在找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自己跟季驰一起去了医院……
&ep;&ep;过后自己又因为急于解决跟季驰的事情,而选择跟季驰一同上了车。
&ep;&ep;代入江岌的角度来想那天发生的事情,秦青卓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p;&ep;“走吧,”他忽然下定了决心,握住江岌的手,“带你去看看。”
&ep;&ep;秦青卓牵着江岌的手,带着他走下了一段狭长而昏暗的楼梯,然后伸手推开一扇门。
&ep;&ep;“那两天我就待在这儿,”他带着江岌走进去,打开了灯,“其实也没什么可神秘的,就是一间乐器储藏室而已,东西太多了,所以看着可能挺乱的。”
&ep;&ep;这间地下排练室里,有多达几百种的乐器,有秦青卓费尽心思收来的,也有他无意间得来的,光是吉他就有上百把,还有数不清的贝斯、鼓、笛子、各种弦乐器……
&ep;&ep;他松开江岌的手:“你可以随便看看,或许会有你感兴趣的乐器。”
&ep;&ep;江岌“嗯”了一声,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着这间地下室的全貌。
&ep;&ep;走动时不小心碰到了搁在墙根的一个竹架子,竹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他低头看过去。
&ep;&ep;“这个叫angklung,一种竹筒琴,”秦青卓半蹲下来,用手指拨弄着竹架上的竹管,溪水一般的乐声响了起来,他抬头看向江岌,“要不要拨一下试试?”
&ep;&ep;江岌也半蹲下来,用手指拨了拨竹管:“是印尼的乐器吧?”
&ep;&ep;“你知道?”秦青卓有些意外,“这么小众的乐器都知道啊。”
&ep;&ep;“江克远做大学老师的时候,去印尼做过考察,”江岌说,“给我带回来了一个,不过后来就不知道哪去了。”
&ep;&ep;“那你爸去过的地方还真是挺多的。”秦青卓回忆道,“我记得我当时一到印尼的机场,就遇到了当地的angklung表演,机场给每个人发了一个angklung,让大家跟着指挥一起合奏,那个场面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挺震撼的。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带你一起去。”
&ep;&ep;“好啊。”江岌笑了一下。
&ep;&ep;“还有这个,”秦青卓从地上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了一个长棍一样的东西,递给江岌,“试着来回倒转一下。”
&ep;&ep;江岌接过来,照他说的去做,长棍中顿时响起了哗哗的声音。
&ep;&ep;“雨声。”江岌说。
&ep;&ep;“对,”秦青卓笑道,“是不是很神奇?这乐器叫雨棍,据说里面装着仙人掌的刺和种子,我倒是从来没打开看过。”
&ep;&ep;“还挺逼真的,可以用在《轻啄》那首歌里。”
&ep;&ep;“是不是,我也这么想过。”秦青卓笑着说,又拉着江岌的手腕往前走,“这排都是非洲的乐器,这里是南美的,对了,这个很神奇,”他拿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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