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他妈掰都掰不开。”
&ep;&ep;……
&ep;&ep;江岌从地上捡起一个废弃的酒瓶,然后加快步伐朝前走了几步,从窗户直接跳到了那个传出声音的棚户房。
&ep;&ep;房间角落,江北被手机店柜台的男人拽着衣领,两边脸颊已经被打成了紫青色,嘴巴也被打得溢出了血,五官肿胀起来,眼睛只能勉强睁着。她全身瘫软在地上,任凭打骂,只有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另一个人怎么都掰不开。
&ep;&ep;看到江岌从窗户跳进来,两个人惊了一下。
&ep;&ep;心有余悸之下,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拿出折叠刀对向江岌,企图恐吓他不要靠近。
&ep;&ep;看到这两个畜生的所作所为,江岌彻底被激怒,他拎着酒瓶走过去,直接砸向其中其中一人的脑袋,“砰”的一声,酒瓶瞬间碎裂,与此同时折叠刀应声掉落,那人蹲下来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ep;&ep;江岌拎着残存的酒瓶,用碎裂的那侧指着另一个殴打江北的人:“欺负一个小孩,显得自己挺能耐的是吧。”
&ep;&ep;那人目睹了江岌的狠劲儿,扔下折叠刀开始求饶,“我错了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
&ep;&ep;江岌丢掉酒瓶,拽住这人的领口,一拳一拳地砸了过去,直到他的脸被打成了紫青色,嘴巴被打得溢出了血,五官肿胀到扭曲,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撇在了一旁。
&ep;&ep;没管那两个仓皇逃走的混混,江岌朝坐在角落的江北走近了,打量着屋里的环境——一堆铺在地上的旧报纸,一个盛水的玻璃瓶,还有一卷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脏乱的破棉被,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地的垃圾。
&ep;&ep;“就住这破地方,”江岌看向江北,没什么语气道,“你不怕冻死啊?”
&ep;&ep;“我不冷。”江北说,“这儿挺好的。”
&ep;&ep;江岌的目光移到她手上,从他进来那会儿,那两个人就一直试图掰开她紧攥的手指。
&ep;&ep;“手里攥着什么呢,”江岌半蹲下来,挺好奇,“握那么紧。”
&ep;&ep;江北没说话。
&ep;&ep;“我看看。”江岌说。
&ep;&ep;似是有片刻犹豫,然后江北缓缓地朝他摊开了手——是那张从烟盒上撕下来的纸片,上面记着的,是江岌不久之前瞎编的那串号码。
&ep;&ep;一时间,江岌沉默下来,看着那行自己潦草写下的笔迹。
&ep;&ep;过了一会儿,他嗤笑一声:“怕他们找到我实施报复?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ep;&ep;他拿过那张纸片,揉成一团扔了,没等江北说什么,他出声道:“试试还能不能走。”
&ep;&ep;江北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因为没什么力气,刚起来一点就又坐了回去。
&ep;&ep;江岌叹了口气,背过身半蹲到她前面,将她背了起来,朝屋外走过去。
&ep;&ep;他什么都没说,江北也什么都没问,身后光亮渐远,两个人的身影缓缓融进了夜色里。
&ep;&ep;第98章
&ep;&ep;“大概就是这样,”江岌仰头喝了几口水,“我那会儿在酒吧夜场上班,晚上家里没人住,就让她住那儿了,等到白天我回去的时候,她就挺自觉地出去玩了,再后来到了红麓酒吧驻唱,莺姐提供了酒吧二楼的那两个房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ep;&ep;听完江岌讲的这段往事,秦青卓好一会儿没说话。
&ep;&ep;他想栗子说得那句话没错,自己都活得挺辛苦了,居然还养着一个生病的小女孩,这种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而江岌在说起这件事时,从头至尾的语气却都是平淡的。
&ep;&ep;“就……没想过把她送福利院?”秦青卓说出这句话,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说,毕竟你自己背着一身债务,已经过得这么辛苦了。”
&ep;&ep;“想过,一开始还跟她提过,但她挺抗拒的,也不说为什么。”江岌视线微垂,“后来跟她聊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她应该是有父母的,但她父母可能对她不怎么样,也不想要她,所以我推测她不想被送到福利院的原因,大概是害怕被发现之后,她就要被送回她父母身边了,不过看她不想说,我也没细问。”
&ep;&ep;秦青卓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江北以前是不是也消失过?”
&ep;&ep;江岌“嗯”了一声:“经常。”
&ep;&ep;“为什么?”
&ep;&ep;“因为不想让我花钱,”江岌呼出一口气,“小孩子么,觉得自己少做几次透析也没事,所以一到临近去医院的日子,就会想尽办法提前消失,能拖多久是多久,这样就能少做几次透析了。”
&ep;&ep;原来是这样……秦青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p;&ep;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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