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次他没有直接走,而是让青檀和紫苏放了热水。热水中飘了一些梅花,进去就闻到了梅香,他将公主搁进去,公主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他的杰作。他站在外面,替她捏肩颈,画画的人,长时间勾身子,肩颈的确容易疼,捏肩的时候,他从后面贴上来,轻声道:“公主,臣从没这么伺候过人,你是头一个。”

&ep;&ep;步长悠握住自己肩上的手,问:“那你伺候的舒心吗?”

&ep;&ep;他将唇印到她肩上,顺着亲到她耳上,道:“甘之如饴。”

&ep;&ep;步长悠靠在桶沿上,闭上了眼睛,道:“那就行了。”

&ep;&ep;他压着声儿:“只是时间久了,会有些累,不如公主伺候臣一次?”

&ep;&ep;步长悠侧了一点身子,仰头瞧着他:“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得不爱说话了么?”

&ep;&ep;公主的青丝挽了起来,有几缕零散的垂下来,湿|漉漉的贴在颈上,脸被热水蒸腾的红润,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他觉得公主在勾引他,想叫他亲她。可他不上当,现在就要叫她心痒,就要叫她求而不得,反正他也求而不得。

&ep;&ep;他用手背摩挲她的脸颊,轻声道:“公主不是不喜欢臣说话么?”

&ep;&ep;步长悠微微有些诧异:“我的话这么管用?”

&ep;&ep;他的手落在她身上,在四处游移,步长悠微微咬住嘴唇,他贴过来:“臣是公主的信徒,公主要臣做什么,臣都愿意做,但公主得说出来。”顿了顿,“不如公主现在跟臣说,公主想要臣做什么,嗯?”

&ep;&ep;步长悠呼吸有些不匀,她闭着眼,轻声道:“你之前那么爱说话,现在突然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ep;&ep;他温温柔柔的笑了:“公主太善变,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臣被公主搓来揉去,从方的变圆的,又想叫臣从圆的变回方的?”

&ep;&ep;步长悠猛地握住他游移的手,道:“不是说是我的信徒么,这点都做不到,还叫什么信徒,我看你是信口开河。”

&ep;&ep;相城忽然笑出了声,公主怎么如此可爱,他动情了,准备亲一亲公主,公主却让他滚。

&ep;&ep;倘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滚,不过现在,她让滚,那就滚了。

&ep;&ep;青檀和紫苏见他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公子前一段还缠缠绵绵的,像是爱公主爱得昏了头,近来怎么来了就办事,办完事就走,一点没以前的腻歪,越来越简单了?

&ep;&ep;两人进屋去,满屋子的水,想一想那旖|旎,老脸还是红了。青檀去准备干净的衣裳,紫苏拿布巾帮步长悠擦身子,边擦边问:“公主,马上就到饭点了,怎么不留他吃饭?”

&ep;&ep;步长悠道:“他想吃,用不着别人留。”

&ep;&ep;紫苏被公主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转移了话头:“公主,马上就是上元节了,城里可热闹了,咱们进城去瞧瞧吧,公主应当还没逛过花灯会,对么?”

&ep;&ep;是没逛过,她什么都没有,出宫经历的所有,都是人生第一次。

&ep;&ep;上元灯节三日,步长悠头次跟住持告了三天假,说去城里逛一逛。步长悠以往的诚信造就了住持对她的信任,觉得她不是胡来之人,嘱咐了一番,就让她们下山去了。

&ep;&ep;十四日下午,仨人带了一些换洗衣物,驾着马车到了城里。

&ep;&ep;这次没去薛家借宿,而是去住客栈。

&ep;&ep;这样热闹的节日,进进出出的,还是客栈方便些。不过既来了城里,而且还要待两日,青檀和紫苏还是回家看了趟。

&ep;&ep;薛川穹自从给相城通风报信,相城说领他一个人情后,就经常到相城那一伙人喜欢去的地方守株待兔。倘若恰巧撞上,相城就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同伴。薛川穹就借机兜售自家香料。几位贵公子都是出手阔绰的买主,薛氏香料铺子里价值千金的香,全叫这几位贵公子买了去,他赚大发了。而且薛川穹发现,自从相城在燕春楼碰到他时,跟他打了声招呼后,整个燕春楼对他的态度都跟着变了。权利带来的改变,实在太剧烈。

&ep;&ep;薛川穹自知是借了两个妹妹的光,而妹妹是借了她们主子的光,所以他盼望相城和那位不知身份的贵人好好的,甚至美好的畅想过相城和贵人成亲。那样一来,两妹子势必陪嫁,他在丞相府有了门路,九巷里那群势利东西,估计都得来巴结他薛大爷,所以薛川穹操得心可多了。

&ep;&ep;前几日,薛氏香铺从虞国进了一批名贵香,他在金玉楼守株待兔,准备偶遇一次,叫几位贵公子试一试,看看各自府中的夫人、小姐们有没有需要的,结果那位相三公子像不认识他似的,不带看他一眼的。

&ep;&ep;相三公子不认,其他公子哥自然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薛川穹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自己没得罪相三公子,他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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