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城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寻到她的眼,郑重嘱咐她:“我不管,哪怕所有人都要公主嫁他,公主也不能嫁。”

&ep;&ep;步长悠勾住他的颈儿,将他拉下来,低声道:“别说他了,我不想听见这人的名字,快来亲亲我,我现在只想你。”

&ep;&ep;他眼里燃起火苗,将她往怀里一摁,张嘴咬住她的唇。

&ep;&ep;步长悠有些晕,他也有点,两人相互抵着,没有力气,可还想要,总想证明点什么,总有什么是能证明的。

&ep;&ep;步长悠把手从他颈上撤下来,急切的去解他腰带,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公主,臣也想,但咱们再等等。”

&ep;&ep;步长悠枉顾他的意志,继续往他腰上摸,他急忙按住:“公主有点反常,怎么了?”

&ep;&ep;步长悠有些急:“你再欲擒故纵,我就去找别人了。”

&ep;&ep;他噗嗤笑了:“臣不是欲擒故纵,臣是在等,等到蜀葵开得漫山遍野时。”

&ep;&ep;步长悠想他一向善解人意,这会儿怎么如此不懂看人眼色,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这磨磨唧唧。她仰头看着他,几乎在哀求,刻不容缓,他怎么就不懂,他那聪明的脑袋瓜是被驴踢了吗?

&ep;&ep;他当然懂,可他从四月等到五月,等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等到那个日子,夏至,他的生辰,白昼最长的一天,蜀葵开得漫天遍野,他要公主永远记住那天,而这天已尽在眼前,就几天而已了,他要忍住,他一定要忍住,现在忍得越辛苦,那天就会越难忘。

&ep;&ep;他和公主的开始,在公主的生辰,寒冰雪地的冬天,没开好,别别扭扭,这次一定要在他的生辰掰回来。可公主现在求救似的在,他想了想,去他娘的蜀葵,一把将人抱起来,抱回书房,夏日衣衫薄,他将人摁在格扇窗上。

&ep;&ep;步长悠牢牢抓住窗眼,她看到窗外廊下的竹子随风动,竹声沙沙,明明就在耳边,听起来却像在遥远的天边。

&ep;&ep;后来将人抱回床上,累了,不动了,就拥着睡觉。

&ep;&ep;一觉醒来,天已是傍晚,身上疲累,心里却满足,觉得自己又被拯救了。

&ep;&ep;他将她往怀里摁,晚风过,竹声依然,他轻声道:“公主刚才说梦话了。”

&ep;&ep;步长悠一愣。

&ep;&ep;他低笑道:“怎么怕成这样,有什么臣不能听的?”

&ep;&ep;步长悠愣愣道:“我说了什么?”

&ep;&ep;“公主叽里咕噜的,臣听不清,好像是说什么不喜欢。”相城笑,“什么东西让公主这么不喜欢?”

&ep;&ep;步长悠没吭声。

&ep;&ep;房间没掌灯,一片氤氲暮色,院子里响起紫苏的声音:“青檀,快来看,这开了一朵菱角花。”

&ep;&ep;步长悠不想说关于梦的事情,转移了话题:“你们围猎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么?”

&ep;&ep;相城沉吟半晌:“太子误伤鄢春君,这对公主来说算好玩的事情么?”

&ep;&ep;“误伤?”步长悠没听懂。

&ep;&ep;相城点头嗯:“太子说是误伤,谁敢说他是故意的。”

&ep;&ep;步长悠有点不悦:“太子一定是个骄纵的人。”

&ep;&ep;相城说那是自然:“王上的这些儿子里,只有太子是他亲手带大的,从小又是储君,万人捧,难免骄纵。”

&ep;&ep;步长悠又问:“那鄢王呢,他也认为是误伤?”

&ep;&ep;相城道:“太子和鄢春君不是小孩子,王上也要平衡,只要不闹得太过火,他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p;&ep;步长悠还是觉得太子过分:“太子在鄢王眼皮子底下都敢伤自己的兄弟,私底下可不得无法无天,国之储君,鄢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p;&ep;相城笑了:“鄢王对太子有偏爱,这是肯定的,再说,太子骄纵,是因为他的地位在那,鄢春君若为太子,未必就不骄纵。我想,国之储君,才能比私德更重要吧。”

&ep;&ep;步长悠惊于他的这一番言论,同时又觉得似乎有道理,他问:“这么说太子比鄢春君能干?”

&ep;&ep;相城将她往上拎了拎:“只能说他跟鄢春君不相上下,所以王上就没动摇过,要是太子又蠢又坏,王上估计早不能容了。”

&ep;&ep;步长悠疑惑道:“那你姐姐嫁给了鄢春君,是不是就表示丞相还是觉得鄢春君的机会比太子大,否则太子一旦上位,还不直接端了你们家?”

&ep;&ep;相城点点头:“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这个理,不过我猜丞相应该不是觉得鄢春君机会大,而是觉得偃月夫人机会大。”

&ep;&ep;步长悠又没听懂。

&ep;&ep;相城道:“偃月夫人会生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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