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邱煜狠狠踹了他一脚。

&ep;&ep;就像对待猎物那般,等对方没命地跑远几步,再轻而易举地抓回来,如此循环往复,抢劫犯终于认命不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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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清晨,钟樾的维修铺外围满了人。

&ep;&ep;罪魁祸首的抢劫犯被揍成了猪头,五花大绑在一根石柱上,供人参观。

&ep;&ep;“好哇,究竟是谁把他给抓住了?”

&ep;&ep;“有因就有果,这家伙罪有应得,抢了这么多钱,伤了这么多人,该他到牢里关他个十年八年!”

&ep;&ep;“一定是有什么世外高人出手,才制服了这人间大祸害。”

&ep;&ep;“会不会就是钟老板啊,我觉得钟老板一直神神秘秘的,技艺堪称鬼斧神工,没准儿就是位老神仙…”

&ep;&ep;“这祸害偷的东西可真不少哇,堆满了钟师傅整整一个店!”

&ep;&ep;“快去找找看,有没有咱们丢的东西!”

&ep;&ep;“我的洗脸盆!我的洗脚盆!连我的尿壶都偷!”

&ep;&ep;“我家狗吃饭的碗也被他抢走了!”

&ep;&ep;“我爷爷八十了!假牙被他抢走了三天没吃肉!”

&ep;&ep;钟樾坐在店里,若无其事地等着人来店里领回自己的财物,并做好登记。

&ep;&ep;邱煜则站在门边,点头哈腰地给大家派优惠券:“一年内到钟氏维修享八折优惠!老人小孩免费摸猫!”

&ep;&ep;由于被抢的财物实在太多,钟樾不得不着手清点,对他们进行分类。

&ep;&ep;原本,小小的维修铺几乎摆不下这么多东西,但经过清理,还是能腾出一条人走的道来。

&ep;&ep;钟樾正将女人们的金银首饰归类,忽然从底部拽出一条流苏状的装饰品。

&ep;&ep;那是一条暗红色的剑穗。

&ep;&ep;钟樾将它拿到眼前,仔细查看,随后眸光一凛。

&ep;&ep;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朱鹭剑的剑穗。

&ep;&ep;它与剑身是同样的颜色,看上去稍微有些儿陈旧,却显然被保管得很好。

&ep;&ep;流苏的一部分被染了色,钟樾猜测,这应该是战争留下的血迹。

&ep;&ep;钟樾拿着它起身,寻找朱鹭剑这事仿佛又有了眉目。

&ep;&ep;只是眼下不清楚,这剑穗是早早与剑身分离,为爱好古玩的凡人持有;还是说,剑穗的持有者就是剑灵本身。

&ep;&ep;总之,得先将它放在店里,看有没有人闻讯过来认领。

&ep;&ep;钟樾将其放在显眼位置,想了想,又将墙上挂的朱鹭剑的画像收起。

&ep;&ep;——倘若来认领剑穗的便是剑灵,他不能让剑灵察觉到,有人正在寻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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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抢劫犯被捆在柱子上,供人辱骂议论了一整个上午。

&ep;&ep;到正午时分,警察厅才派人过来,将被老百姓踹了很多脚的抢劫犯带走。

&ep;&ep;这么一来,围聚在钟樾店外的人这才逐渐散了,只剩下陆陆续续来店里领回财物的人。

&ep;&ep;有个穿深紫色裙子的老女人拄着拐进店来,看模样显然是一名洋人,长着鹰钩鼻,眼窝深深凹陷,蓝色的双眼很是深邃。

&ep;&ep;她进来以后,吃力地从角落搬起了一颗巴掌大的水晶球,气喘吁吁地来到钟樾桌前。

&ep;&ep;“需要帮忙吗?”钟樾礼貌地问。

&ep;&ep;“是你将他制服的,不是吗?”女人没回答,而是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反问道。

&ep;&ep;“不是我,夫人。”钟樾淡定道,“我今早来开店,就看见他被绑在那里,财物也都堆在了我的店门外。”

&ep;&ep;“你不必谦虚,我会占卜,我什么都知道。”女人神神叨叨地说。

&ep;&ep;钟樾向来是不相信这些的。

&ep;&ep;□□有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人们可以通过现有的物事,推测出未来发展的可能性,而不需要依赖所谓占卜。

&ep;&ep;“为了表达对你替我抢回水晶球的谢意,我可以免费帮你算一次。”女人骄傲道,“请问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ep;&ep;“我目前没有什么想知道的。”钟樾婉言拒绝她,“谢谢您的好意。”

&ep;&ep;“哎有有有,怎么说没有呢?”邱煜耳朵尖得很,直接从门口窜了回来,拿胳膊肘撞了一下钟樾,“不算白不算,他想知道心里想的人在哪儿。”

&ep;&ep;钟樾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邱煜嘿嘿地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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