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鹭抬头,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妈,我把他们全部都喝倒了。”

&ep;&ep;这是实话,有不少客人都喝不过白鹭,最后醉得让佣人搀扶着出去的。

&ep;&ep;“唉,早些回屋歇着吧,你的猫儿们呢?”白夫人四处张望,到处不见两只猫踪影。

&ep;&ep;“肯定…嗝!洞房。”白鹭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喝得确实有点儿多了。

&ep;&ep;主要是,想和钟樾喝酒的人太多了。

&ep;&ep;“你房间在哪儿?我把你扶回去。”钟樾见他是真醉了,便主动道。

&ep;&ep;白鹭看着他,摇了摇头。

&ep;&ep;然后,又向他伸出了手。

&ep;&ep;钟樾都搞不懂他这是要还是不要,白夫人笑起来,解释道:“他在朝你撒娇呢。”

&ep;&ep;白鹭脸又略微红了一点点,动了动手指,最后也不等钟樾牵,直接把自己的手塞进钟樾手里。

&ep;&ep;钟樾被他牵着,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喝醉酒的缘故,白鹭的手心十分温暖,甚至可以称得上滚烫。

&ep;&ep;在这种时候,他很容易会忘记对方是一把剑。

&ep;&ep;剑本是冰冷坚硬的,而他手里触到的是柔软,甚至能透过指尖,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ep;&ep;白鹭带着他在偌大的宅邸中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自己的卧室。

&ep;&ep;钟樾眼看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除去西装外套,扯松衬衫领口,心想,这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一把剑呢。

&ep;&ep;然而白鹭摇身一变,竟然当着他的面,变成了一把剑。

&ep;&ep;钟樾眸光微凛,只见这宝剑先以剑尖指地,快快乐乐地转了几圈,又开始原地蹦蹦跳跳,剑穗随动作一耸一耸。

&ep;&ep;随后,赤色宝剑横空挥来,将空气劈得虎虎生风,还将木桌硬生生削掉了一个角。

&ep;&ep;完了,这剑发起酒疯了。

&ep;&ep;生怕他就这么飞出去,钟樾连忙将房门带上。

&ep;&ep;宝剑被挡住了去路,于是又跌回毛绒地毯上,在钟樾眼前翻滚,滚啊滚啊撞上沙发,嗷一声变回浑身赤.裸的青年。

&ep;&ep;钟樾:“……”

&ep;&ep;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白鹭说话。

&ep;&ep;白鹭坐在地上,揉着刚才被撞疼的位置,有点儿茫然地看着钟樾。

&ep;&ep;钟樾目光落在那些可怖的伤痕上,这会儿实在有些心疼,这毕竟是他造出来的宝剑,三千多年没见,竟然变成了这么残破的模样。

&ep;&ep;钟樾慢慢走过去,问他:“疼吗。”

&ep;&ep;白鹭又打了一个酒嗝,被钟樾注视着,竟然微微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去。

&ep;&ep;“想让我给你治好吗?”钟樾低头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伤好了以后,你会做坏事吗?”

&ep;&ep;“做坏事。”白鹭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继续打酒嗝。

&ep;&ep;钟樾随即意识到,白鹭现在意识显然不太清醒,要沟通也许比较困难。

&ep;&ep;对方此刻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钟樾能透过对方黝黑的双眼看见自己。

&ep;&ep;钟樾难以判断,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白鹭,是本质还是表象。

&ep;&ep;结果白鹭笑起来了,高兴地说:“我再给你表演舞剑…”

&ep;&ep;眼看着他又要再上演活人变剑,钟樾急忙抓住了他:“我不想看。”

&ep;&ep;这一下拉得比较急切,竟然直接把白鹭拉到了自己身前。

&ep;&ep;白鹭被制止住了,身体紧接着钟樾的身体。

&ep;&ep;两人贴了不过数秒,钟樾忽然便察觉到了某种异样,两人同时低头看去。

&ep;&ep;虽然白鹭身上满是伤痕,但关键部分还是完好无损的。

&ep;&ep;颜色与身上皮肤一般白皙,稍微有些儿淡粉色,此刻看上去精神饱满。

&ep;&ep;“啊。”白鹭一脸不可思议道,“它居然站起来了!”

&ep;&ep;钟樾:“?”

&ep;&ep;白鹭大方地朝钟樾袒露自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站不起来,我一直以为它是坏的,没想到是好的!”

&ep;&ep;钟樾依旧说不出话来,白鹭一手捧着它,仿佛六旬老人重获新生,眼里充满了喜悦。

&ep;&ep;“我…我竟然站起来了!我站起来了!”白鹭激动得一蹦,看模样仿佛想绕着房间跑圈。

&ep;&ep;钟樾如同看疯子一般看着他,最后评价道:“挺好,恭喜你。”

&ep;&ep;“我…我要让我弟弟看看!我竟然站起来了!弟弟…嗝!”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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