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的,麻烦您了。”齐望轩弯眼笑了笑。
&ep;&ep;一个和他完全不像的oga,一个不够讨人厌的情敌。
&ep;&ep;江少观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提着便当盒到了三十楼,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ep;&ep;“江总,怎么是你拿上来的?”何秘书诧异,随后替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邰总,江总来了。”
&ep;&ep;“进。”
&ep;&ep;门又关上,邰砾看见他手中的便当盒,明显不悦道:“你是真的很闲。”
&ep;&ep;“闻着很香,邰总好福气。”江少观说着就放手,便当盒“啪”地一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虽然盖口没有松,但里面盛的汤从缝隙里洒了出来,将地板浸湿。
&ep;&ep;门外的何秘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吩咐,自己还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比较好。
&ep;&ep;江少观毫无歉意:“不好意思。”
&ep;&ep;“这句话你应该对清洁工说。”邰砾淡淡道,“江少观,精神不稳定建议看心理医生。”
&ep;&ep;江少观垂眸:“谢谢,你去看过吗?看过可以推荐给我。”
&ep;&ep;邰砾握拳:“我没病。”
&ep;&ep;江少观说:“情绪太稳定也是一种病。”
&ep;&ep;邰砾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出去了。”
&ep;&ep;江少观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声音艰涩:“砾哥,你喜欢他吗?”
&ep;&ep;“谁?”邰砾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幼不幼稚。”
&ep;&ep;三十岁的alpha谈喜欢的确很幼稚,但怎么会有人全然冷血没有感情。
&ep;&ep;也许邰砾就是那块捂不热的石头吧。
&ep;&ep;江少观前脚刚走,邰砾就收到齐望轩的消息,问他喜不喜欢今天做的南瓜薏米汤。
&ep;&ep;齐望轩:这是第一次做,我做的时候尝了一口还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ep;&ep;邰砾:可以。
&ep;&ep;放下手机,邰砾喊:“何秘书。”
&ep;&ep;何秘书站在门外:“邰总,什么事?”
&ep;&ep;邰砾说:“让保洁进来打扫一下,还有,帮我点个外卖。”
&ep;&ep;邰砾一直觉得花时间去认识一个人,从对他一无所知到走向熟悉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所以他心底觉得自己是要结婚的,但任旁人催促,也没有去刻意结识oga。
&ep;&ep;齐望轩的出现对他而言也许是刚刚好。邰砾原本只是觉得可以相处试试看,没想到会惹来江少观的质问。
&ep;&ep;他是什么意思?
&ep;&ep;alpha成家立业是大事,他们都会结婚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ep;&ep;邰砾抛却心底莫名其妙产生的不安感,更加坚定要和齐望轩发展的选择。
&ep;&ep;他三十三岁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总不能一直和江少观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ep;&ep;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齐望轩找他聊天时,邰砾会比平时多说几句话。
&ep;&ep;齐望轩找他出去吃饭时,他有时间也会答应。
&ep;&ep;邰砾生日那天是周五,齐望轩中午还特地买了个生日蛋糕送过来。
&ep;&ep;蛋糕是六寸的,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写了happybirthday。
&ep;&ep;齐望轩说是他自己做的:“我前几天开始练习的,做了好几个蛋糕,前面几个做得都不太好。这是第六个,虽然也不够完美,但希望你不嫌弃。”
&ep;&ep;他还买了蜡烛,让邰砾记得许愿,发来的语音里,oga唱着生日歌。
&ep;&ep;“谢谢。”邰砾说,“改天请你吃饭……”
&ep;&ep;他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今天晚上,我约了我弟一起吃饭。”
&ep;&ep;邰砾记不清自己的前三十二次生日都是怎么过的了。
&ep;&ep;有时候在出差或是有应酬就没过,有时候会像今年一样和邰星宇一起吃个饭。
&ep;&ep;更小的时候,邰老爷子会为他办生日宴,请来许多在商界有来往的人,那时的生日蛋糕或许有五六层,但他作为寿星,却连一块也没有分到。
&ep;&ep;后来邰老爷子去世了,邰渊和方雨霏都记不得他的生日,还要在邰星宇的提醒下才会想起。柳姨会做一大桌好菜,给他煮长寿面,吃了长寿面,他就又长大一岁。
&ep;&ep;在记忆中也有吃过生日蛋糕,是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和江少观刚好路过蛋糕店,江少观从衣服裤子四个口袋里共翻出一百二十几块钱,买了个小小的蛋糕,说是为他庆祝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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