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不过他始终没有朝自己的方向看一眼,哪怕江少观一直盯着他。

&ep;&ep;“接下来,我要宣布涉及到管理层的人员变动。”邰砾说完,何秘书递给他一份名单。

&ep;&ep;江少观心脏漏跳一拍,听见了他的名字。

&ep;&ep;“江少观——”

&ep;&ep;他等着宣判。

&ep;&ep;“调到b市的分公司担任总经理。”

&ep;&ep;b市,距离s市好远,坐飞机也要两个多小时。

&ep;&ep;他没有去过b市,那对于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城市。

&ep;&ep;他被调到一个没有邰砾的城市。

&ep;&ep;而调走他的正是邰砾本人。

&ep;&ep;他是为了邰砾回国的,现在邰砾换了一种方式让他走。

&ep;&ep;邰砾是真的彻彻底底地不想要他了。

&ep;&ep;江少观能感觉到很多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没有听清接管他这个位置的人是谁。

&ep;&ep;他什么也听不见,耳朵嗡嗡作响,心脏疼得难以负荷。

&ep;&ep;这就是他的结局,赌输了果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ep;&ep;既然他做不到放手,邰砾就帮他放手。

&ep;&ep;有人安慰他:“b市论繁华程度和s市不相上下,去那边说不定发展更好。”

&ep;&ep;但谁都知道邰氏总部是在s市,去b市到底是比不上在这边受重用的。

&ep;&ep;会议结束之后,江少观一个人在会议室坐了很久。

&ep;&ep;窗外阳光明媚,但他的心阴云笼罩。他终究还是把自己推向了死局。

&ep;&ep;因为腿伤,他起身走得很慢,坐电梯到了三十楼,何秘书见到他,反常地露出为难的表情:“邰总不在。”

&ep;&ep;“我知道他在。”江少观说,“我就站在这等他。”

&ep;&ep;无非是不想同他说话罢了,怕他继续纠缠罢了。

&ep;&ep;“这……”何秘书朝办公室瞥了一眼。

&ep;&ep;“不用管我,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去。”江少观说。

&ep;&ep;何秘书说:“江总,你还是先去会客厅坐下吧,你的腿……”

&ep;&ep;江少观摇头:“我心里有数。”

&ep;&ep;何秘书去忙其他事了,江少观就站在三十楼的玻璃门前,透过这扇门可以眺望整个城市的风景。

&ep;&ep;在他出国几年的时间里,s市的变化很大。但变化再大,这儿都是他的家乡。

&ep;&ep;他已经没有家了,哪儿都不属于他。

&ep;&ep;站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门才打开。邰砾一边打电话一边出来,对上他的视线,明显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ep;&ep;他挂了电话,对江少观说:“你腿不想要了?”

&ep;&ep;江少观苦笑:“还不至于。”

&ep;&ep;邰砾认定他是在使苦肉计:“你恢复成怎样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

&ep;&ep;江少观深呼吸一口气:“当然和你无关,难道你认为我会废了自己的腿,就为了赖着你?”

&ep;&ep;邰砾没说话,意思却很明确:这种事你也不是干不出来。

&ep;&ep;江少观想,他现在在邰砾眼中彻底成了一个混蛋。

&ep;&ep;所以邰砾烦他了,烦得想把他撵开。

&ep;&ep;小时候,他觉得邰砾射击准、拳法帅,想成为像邰砾一样的人。

&ep;&ep;其实是想要邰砾能够看见他,把他当作对手,也当作伙伴。

&ep;&ep;他努力地练习,终于有资格和邰砾一较高下。他在黑市打拳的那一两年,增进的功夫不止一星半点。

&ep;&ep;可不是所有的事情努力都有用。

&ep;&ep;比如想让一个人喜欢自己,不是靠努力就能够做到。

&ep;&ep;他的喜欢对于邰砾而言是负担。

&ep;&ep;“我不会。”江少观轻声说,声音有些许哽咽,“我不会赖着你。”

&ep;&ep;“你想让我去b市,我就去b市。反正我没有家,在哪儿都一样。”

&ep;&ep;“订婚宴的事情,真的对不起,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以后不会了。”

&ep;&ep;“喜欢你这件事也很抱歉,我控制不了。但是之后,我尽量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ep;&ep;江少观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话,说到后面,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邰砾是什么样的表情。

&ep;&ep;他咬牙想要将眼泪收回去却无果,只觉得糟糕,告别的话说得这么不洒脱。

&ep;&ep;可他的心好疼。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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