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真是欠了邰砾的。

&ep;&ep;敲响房间的门,邰砾过来开门,身上什么也没穿,露出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漂亮。

&ep;&ep;江少观几乎是把衣服扔在了他身上:“穿上。”

&ep;&ep;邰砾低头,在衣服上嗅了嗅,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香味,也没闻到别的味道,但他还是问了句:“谁的?”

&ep;&ep;隔着手机听得不够真切,面对面时,江少观才发现邰砾的声音粗粝而嘶哑。

&ep;&ep;他叹了口气,把标签翻出来:“新买的。看到了吗?不是别人穿过的,放心了?”

&ep;&ep;邰砾徒手扯掉标签,穿上衣服刚刚好,时间不早了,在工作上难得迟到。

&ep;&ep;他朝楼下走,走到半途,才发现江少没跟上,回头问:“你今天也请假了?”

&ep;&ep;江少观:“嗯。”

&ep;&ep;楼下还躺着几个人,就这么横睡在沙发上。邰砾见了禁不住蹙眉:“请假就为了和他们鬼混?”

&ep;&ep;“要不然呢,请假在家工作吗?”江少观笑了,“邰砾,你不要一口否定别人的生活方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活得像一台设置好程序的机器。”

&ep;&ep;一台设置好程序的机器。多么贴切的形容。

&ep;&ep;但邰砾知道,如果他是一台机器,现在一定是出现了bug。

&ep;&ep;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心被浇了凉水,冷得厉害呢?

&ep;&ep;第36章你也有今天

&ep;&ep;早上邰砾跟着分公司这边的项目负责人去实地视察,中午一起吃了个饭,又看了一下午的报表,中途身体发热,头疼嗓子痛,都靠意志力强忍了过去。

&ep;&ep;晚上回到酒店,在外挺直的背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他止不住地咳嗽,咳得喉咙发腥,有血丝的味道,又觉得一阵反胃,想吐吐不出来。

&ep;&ep;感冒是小事,他觉得大概睡一觉起来就能好,平时失眠严重,此刻躺下没多久却坠入了梦乡。听见铃响时,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脑袋昏沉,像揉了一团棉絮。

&ep;&ep;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门外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送牛奶,问他有没有夜宵需求,因为住最高等级套房的都是贵宾,工作人员见邰砾脸色通红,关怀道:“先生,您看上去不太舒服,需要帮助吗?”

&ep;&ep;“不用。”

&ep;&ep;邰砾声音很轻,缺少气息支撑,他关上门,又重新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ep;&ep;工作人员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敲响1607的门时,突然想起这里面的两位客人和方才那一位是一起订的房,应该是认识的。

&ep;&ep;“你们好,住在1708的先生你们认识吗?”他说,“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ep;&ep;总监和他的助理对视了一眼,工作之外,他们平时哪敢去叨扰邰总。但邰总要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作为随行人员,他俩更担不起责。

&ep;&ep;“好,我们去看一眼。”

&ep;&ep;他们上楼,按了门铃,门内没有人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ep;&ep;助理:“邰总该不会是出去了吧?昨天他就没回酒店住。”

&ep;&ep;总监:“江总不是在b市吗,会不会是去找江总了?”

&ep;&ep;助理:“要不……问一下江总?”

&ep;&ep;总监助理给江少观打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ep;&ep;“江总你好,请问邰总现在在你那儿吗?我们打他电话没人接。”

&ep;&ep;江少观:“没有。”

&ep;&ep;“哦,这样啊……打扰了。”

&ep;&ep;总监想了想,还是找来酒店的经理说明情况,想要进房间里看一眼。

&ep;&ep;经理自然也怕出事,当着他俩的面打开了门。

&ep;&ep;房间里开着空调,邰砾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ep;&ep;“邰总……”

&ep;&ep;邰砾睫毛颤动了一下。

&ep;&ep;总监伸出手摸他额头:“发烧了。”

&ep;&ep;助理:“得送去医院……”

&ep;&ep;正说着话,邰砾的手机响了。邰砾的电话,也许涉及到商业机密,总监本来是不敢接的,但他无意间瞥到来电显示——江少观。

&ep;&ep;想来是因为他们方才那通电话的缘故,他便接了起来:“江总,邰总在酒店,不过他发烧了,我们打算送他去医院。”

&ep;&ep;听到那头传来的不是邰砾的声音,江少观心里咯噔一下。

&ep;&ep;发烧发到电话都接不了?

&ep;&ep;如果邰砾清醒,绝对不可能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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