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姜修时拍着桌子站起身,双眼圆睁,可是教养又让他说不出心中的话,他复又坐回去,冷声道:“你不想看见我们也可以,今天也不是真的带你们来玩的,你最好见一见子翎。”

&ep;&ep;姜幸有些愣怔,没想到大哥会如此实诚,这么快就把他的目的说出来,可是他本来也是这样的人,不会诓骗别人,也不会藏着掖着。

&ep;&ep;“我为什么要见他?”

&ep;&ep;姜修时一听她的语气就生气,转头瞪了她一眼,平复下神色,继续道:“谢四郎有意求娶你,父亲母亲那里应该是已经答应了,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在成亲之前,让你与夫郎多接触接触,总不至于盲婚哑嫁,这都是为了你好,母亲已经想的够周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ep;&ep;姜幸呼吸一滞,站起身怒目而视,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最终她看着姜修时,厉色道:“是母亲派你来说和的?”

&ep;&ep;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所以让大哥过来周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ep;&ep;可是,他是傻吗?他凭什么要被别人拿来使!

&ep;&ep;姜修时皱起眉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ep;&ep;姜幸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她背过身去:“我不去!”

&ep;&ep;“你不想嫁?”姜修时终于明白她的态度了,气哄哄地绕到她面前,逼着她直视自己。

&ep;&ep;姜幸猛然抬起头:“我为什么要想嫁给他?”

&ep;&ep;两个丫头一看少爷元娘吵起来了,神色都有些着急,可是着急也无济于事,姜修时不是她们能苛责的,只能站在姜幸身后,以防少爷动手。

&ep;&ep;“你真是……真是不知好歹,谢家人来提亲的时候,我还为你高兴,能嫁给谢四郎那样的谦谦君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已十六,来府上提亲的一家都没有,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以你之身,能嫁到毅南侯府——”

&ep;&ep;“我应该跪着谢他们求娶的恩情吗?”姜幸将姜修时打断,声音凉彻,连身子都气得发抖。

&ep;&ep;这是大哥第一次将话说的这样明白。

&ep;&ep;“在你眼里,能嫁到毅南侯府是我高攀了,实际你眼中觉得我都配不上他们谢家对吗?我应该做低伏小,卑微到尘埃里,承接住他们的福泽和施舍对吗?”姜幸仰着脸,眼中翻腾着热泪。

&ep;&ep;姜修时眯了眯眼睛:“并非是这样,但你说的话,也不是全错。”

&ep;&ep;这下连两个丫头都觉得大少爷说的话过分了,姜幸却被他气笑了:“大哥可知,谢四郎是什么样的人?京中所有数得上名的纨绔,都要比他好万倍!人家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会玩多了,就是你不屑的漾春楼,他也是其中常客,你觉得我配不上他?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

&ep;&ep;“你胡说什么?”姜修时欺前一步,良久后却冷笑着点了点头,“你真是疯了,为了反驳这桩亲事,竟连这种瞎话都编的出来,我果真是小看你。若是这样,将你嫁到毅南侯府,蒙羞的也是我们姜府,我看不如回绝了好,只是今后,你可别后悔!”

&ep;&ep;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仿佛再看她一眼都是污了眼睛一般。

&ep;&ep;我们姜府,我们姜府,那语气,就好像姜幸不是他们姜府的人。

&ep;&ep;姜幸羞愤难当,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走了?她执起一旁的茶杯,用力地抛了过去,刚好砸到姜修时的后背上。

&ep;&ep;“姜修时,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脑子简直是被狗吃了!谢四究竟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有心的,一查便知,可怜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也不知道这世上谁才是跟你最亲的人。那句话我同样要送给你,今后,你可别后悔,我姜幸,实在是攀你不起。紫绢,送客!”

&ep;&ep;对不起断更好久!这两天作者一直肝毕业论文,终于肝完了,可以安心码字啦!

&ep;&ep;第10章一次失言

&ep;&ep;那杯子砸得他后背生疼,滚烫的热茶也透过衣物灼伤了他的皮肉,姜修时踉跄一下,怒而转过头,却看到姜幸倔强地仰起脸,脸上满是泪水。

&ep;&ep;她不像在哭,可就是在哭。

&ep;&ep;他没见过人能委屈成这样。

&ep;&ep;梗着脖子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ep;&ep;她说:“送客!”送的该是他,全然将他当做一个来访的客人了,不再是亲人,他又想起她刚才口中说出的那些话。

&ep;&ep;谢四郎如何,他一查便知。

&ep;&ep;没人会编这种不攻自破的瞎话吧,难道是她错了?

&ep;&ep;姜修时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姜幸却抹了把脸,冲他大吼一声:“滚!”

&ep;&ep;还有下人在这,姜幸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如此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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