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娘……这是怎么回事?”紫绢似乎发现了不对,神色凝重地看着姜幸。

&ep;&ep;可是姜幸却不知道该不该和两个丫头说实话,现下还在安灵寺,一会儿怕是就要走了,她无法将事情说得太明白,就怕还隔墙有耳。

&ep;&ep;“是我半夜做了噩梦,害怕了,所以摸到了这里。”姜幸轻声道,随口编了个瞎话。

&ep;&ep;紫绢的神情却是若有所思,没有继续问下去,红绸听后哈哈笑了,握住姜幸的手:“元娘应该喊醒我们两个,陪你说说话,就不怕了。”

&ep;&ep;“下次再做噩梦,我就把你们都吵醒,陪我说话。”姜幸看着红绸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心里的惊惧总能消减几分。

&ep;&ep;起身洗漱过后,她坐在铜镜前,让紫绢给她梳妆,红绸则在布置早膳。

&ep;&ep;手慢慢抚着姜幸垂落的发丝,紫绢神色高深莫测,她一边梳着头一边思索,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姜幸:“元娘昨夜是哭过吗?”

&ep;&ep;姜幸一怔,从铜镜里向后看,发现紫绢隐隐皱着眉,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ep;&ep;紫绢跟了她两年,这丫头是个什么性子,姜幸早已经看得清楚,她聪明,机智,什么东西一点就透,都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ep;&ep;她可能也猜到什么了,只是也并不能窥得全貌,姜幸怕她想得太多,转过身去,伸手握住她两臂,摇了摇头,话说半截:“我没事,只是有惊无险。”

&ep;&ep;紫绢眼睛一松,露出“果然”之色,急忙半蹲下身,目光在姜幸全身游移:“元娘有没有受伤?”

&ep;&ep;“没有。”姜幸挪了挪脚,早上醒来时,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ep;&ep;“竟然……竟然……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紫绢眼中满是怒火,她平日里都温顺柔和,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激动的时候,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ep;&ep;姜幸心里却有点感动。

&ep;&ep;她安抚地拍了拍紫绢的手:“这些事,等回了锦绣阁再说……”姜幸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今日将妆上得厚点,最好不要让人发现我气色不好。”

&ep;&ep;如今再站在暗处坐以待毙显然不行了,她也应该用自己的方式,让水下的石头浮出水面。

&ep;&ep;紫绢是个稳重的,她懂得姜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二话不说,便照她的话去做。

&ep;&ep;早上的斋饭是姜幸让红绸亲自去拿的,防止有人做什么手脚。

&ep;&ep;用完早饭之后,姜幸和寺中的小沙弥借来了文房四宝,趴伏在书案上写了许久,直到李芸环身边的丫鬟明珠过来唤她准备启程,她才停下笔,怔怔地看着纸条上面的字。

&ep;&ep;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可以仰仗的了,只想赌一把,赌那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ep;&ep;昨日的游园姜幸并未去,出了安灵寺的大门,姜幸便看到姜府和谢府的马车并在一起,姜修时姜嫣兄妹两个,正和谢府的四娘说着什么,频频笑出声,那模样甚是扎眼。

&ep;&ep;李芸环却不见踪影。

&ep;&ep;姜幸神色无常地略过姜修时,扭头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巡视着谁的身影,最后在马棚前面停驻了眼神,却是微微一愣。

&ep;&ep;清晨弥漫着浓雾,山间雾色更是飘渺,即便是不远的距离,也有些模糊不清。

&ep;&ep;季琅的身影却异常明显,他又穿上了明艳的红色,手里执着马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四娘那边,神色颇为不快。

&ep;&ep;看来大家都是要在今日启程回京了,所以大早上的都聚集在这里。

&ep;&ep;可是看季琅的模样,就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追随谢四娘了……姜幸紧了紧手,里面攥着的纸条被握成一团,她看着季琅,站在台阶上将下未下,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ep;&ep;谁知道,谢四娘居然走了过来。

&ep;&ep;她是面向季琅的,但是走到姜幸身边就停下了,后面还跟着姜修时和姜嫣,一个神色不愉,一个完全就是看热闹的神情。

&ep;&ep;谢四娘清冷绝尘,一身素色莲衣裙,站在浓雾弥漫的山间,就如天界仙子下凡,不过她的神色却并不像仙子那般温婉。

&ep;&ep;“小侯爷对四娘有诸多照顾,四娘感激不尽,只是四娘人生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且做不来私相授受之事,这东西,还请小侯爷收回吧。”

&ep;&ep;谢四娘这话丝毫不遮掩,寺外还有扫地的僧人,她的声音大到前面的人足矣听清楚了。

&ep;&ep;季琅却是愣了愣。

&ep;&ep;谢四娘说完,便从衣带上系着的锦囊里那出一个东西,向前又走了几步,在季琅面前摊开手掌。

&ep;&ep;姜幸一看到她手中的东西,眼睛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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