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一条九节鞭,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

&ep;&ep;“姑娘,我也去吧?”白瓷取出藏在腰后的双节棍,跃跃欲试。

&ep;&ep;“白瓷等会儿跟着我。”简淡看向青瓷,说道:“出事的很可能是老太爷,你去帮把手。”

&ep;&ep;“是!”青瓷飞也似的消失在浓雾里。

&ep;&ep;简淡从车厢边找出一把长剑,“锵啷”一声去了剑鞘,也下了车,对后面负责押车的几个长随喊道,“拿上家伙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论功行赏!”

&ep;&ep;黄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简淡举着明晃晃的长剑消失在雾气中,心里一阵阵发慌。

&ep;&ep;她擦把冷汗,自语道:“真没想到,三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粗鲁,鲁莽,没有家教,何止比不上二姑娘,只怕连简家的大丫鬟都不如吧。”

&ep;&ep;她嘀咕着,也朝出事的方向摸了过去——事关简老太爷,如果不危及自身安全,她必须过去看看,以免和天大的功劳擦肩而过。

&ep;&ep;另外,她还想瞧瞧,这位三姑娘是不是真的会武艺,如果会,那日后可就要慎重了。

&ep;&ep;黄妈妈想多了。

&ep;&ep;简淡不会武,上辈子的她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只是跟着表姐妹们一起学了些花拳绣腿。

&ep;&ep;所以,她带着白瓷钻进路边的小树林里,悄悄溜过去,然后藏在一棵老柳树后,伸出半个身子,隔着三四丈察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ep;&ep;拉车的两匹马倒在路边,抽搐着,一看就活不成了。

&ep;&ep;车厢倒在一旁,轱辘朝南,车门朝天。

&ep;&ep;车夫和两个长随一动不动地躺在车厢旁,血从身下流出来,汇到雨水里,一大片红色。

&ep;&ep;青瓷背靠倒着的车厢,把手里的九节鞭舞得噼啪作响,虚影化成一道防御大网,将六个黑衣人尽数挡在一丈之外。

&ep;&ep;还有两个黑衣人被简家的四个长随暂时困住了。长随们武艺低微,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其中两人已经受了轻伤,力不从心,另两人在勉强支应。

&ep;&ep;简淡吩咐白瓷,指着跟过来的几个长随说道:“你带他们过去帮忙。”

&ep;&ep;“好嘞!”白瓷双节棍一抖,也杀了上去。

&ep;&ep;她胖,但敏捷,力量也大,一棍子下去就敲断了一个黑衣人的腿,四个长随得到强援,精神大振,局面立刻有了反转。

&ep;&ep;围攻青瓷的黑衣人赶紧再分两个过来帮忙,然而没等那两人到位,就听到有人在浓雾中吹了声尖利的口哨。

&ep;&ep;“撤,撤!”一名黑衣人喊道。

&ep;&ep;其他几个黑衣人也不恋战,立刻冲进浓雾,眨眼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ep;&ep;这时,简淡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过三五息就到了跟前,几个穿蓑衣带斗笠的高手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青瓷白瓷等人团团围住。

&ep;&ep;简淡老老实实地往后藏了藏,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着外面。

&ep;&ep;领头的是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他看了眼翻掉的马车,脸色一变,快步走到车厢前,说道:“首辅大人,您怎么样?”

&ep;&ep;不是坏人!

&ep;&ep;简淡松了口气,赶紧提着长剑跑出来,边跑边喊:“祖父,祖父?”

&ep;&ep;祖父简廉是简家唯二真心关怀她的人。

&ep;&ep;上一辈子的这场祸事夺去了他的手筋脚筋,从此辞官归隐,带着继祖母马氏和四叔一家回了老家卫州,直到她身死,也未能再见他老人家一面。

&ep;&ep;“小淡?”马车车门从上面打开了,简廉站在车厢里,露出上半身,他的头发乱了,额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但精神还算不错。

&ep;&ep;“祖父,您有没有受伤?”简淡冲到车厢旁,用袖子抹了把泪,把手里的长剑朝青瓷那边一扔,“快把车厢劈开,让我祖父出来。”

&ep;&ep;简廉一摆手,道:“不要劈!”

&ep;&ep;他看看裂缝,双手压上使劲按了按,对青瓷说道,“青瓷,你上来给老夫搭把手,拉老夫出来。”

&ep;&ep;“是。”青瓷脚下一个错步,便跃到了车厢上面。

&ep;&ep;简廉身体不错,有青瓷和那瘦高个帮忙,轻轻松松地从车厢上跳了下来。

&ep;&ep;“他们怎么样了?”他顾不上客套,先朝躺在地上的三个人走了过去。

&ep;&ep;一个长随眼里含着泪,哑着嗓子禀报道:“大人,老王他们都去了。”

&ep;&ep;“唉……”简廉长叹一声,蹲下身子,亲自合上一名长随的眼,说道:“李诚,你派人去附近的村里买辆车,把他们带回去后厚葬。顺天府那边,你亲自去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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