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意活下去好了。既然他们都想要这一把位置,那他还真不能轻易就把龙椅交出去!

&ep;&ep;皇帝顺着宫道走着,脚下的积雪成了冰,他差一点就滑倒在了地上,不过那兴致倒是不减,又坐上龙辇继续逛着。高高的红墙,多少女人想要住进这里来,又多少男人想要成为这些女人的主人?

&ep;&ep;銮驾在冷宫门前停了,皇帝屈尊降贵来到这一处清冷的偏僻宫殿。

&ep;&ep;冷宫之所以为冷宫,那是因为里面都是些被历代皇帝忘记的女人,她们有的曾经得宠一时,有的连一时的得宠都没有,大多都是在青春年华就被关押进来的,直到森森老死,也不会等到出去的那一日。

&ep;&ep;冷宫里的女人没有几个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大多疯疯癫癫傻兮兮的,所以,宫人们也不愿意到此处伺候,有些能耐的都会凭着本事调到别处去,这也就造成了一整座偌大的冷宫,只寥寥七八个宫人看守而已。

&ep;&ep;“司徒氏,你可还记得朕?”皇帝去见曾经极为宠爱的贵妃,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很是嘲讽地笑了。

&ep;&ep;“你是谁啊?是皇上吗?是皇上吧......”司徒氏傻傻地看着皇帝,美丽的眼睛里却是全然单纯如童稚的疑惑,接着,她便很可怜地哭了,“皇上,是你吗?臣妾没有背叛您啊!臣妾是冤枉的!”

&ep;&ep;“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呵呵!”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氏,眼神冷漠得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朕今日到这儿来,只是想要再问你一句,那野种到底是谁的?”

&ep;&ep;“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对天发誓,若是真背叛了皇上,那便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司徒氏好像清醒了一些,一个劲地向皇帝表白自己,那虔诚的态度加上楚楚可怜的风姿,还真是让男人怜惜。

&ep;&ep;“呵!”皇帝本爱极了这女人仙女一般的气质,看她如今这模样,心里却觉得恶心得紧。他来只是想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要死不悔改罢了,真相如何,他手底下的人可不是吃白饭的。

&ep;&ep;这女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曾经在去岁某日和晋王一道避雪。那场雪下了一个时辰,然后,到过年的时候,宫里的司徒贵妃便有了身孕!只要皇帝想要知道,这皇宫深院里发生的任何事,其实都不能避开他的视线!

&ep;&ep;“皇上,臣妾冤枉!”司徒氏还在垂死挣扎,哪里知道,她越是这般为自己辩白,便越是让皇帝厌恶。

&ep;&ep;皇帝甩甩袖子走了,他身边的内侍却留了几个下来,为首的太监彪壮得很,让人拉着司徒氏的两只手,又亲自动手把三尺白绫悬挂在了她雪白高昂的脖子上。

&ep;&ep;然后,白绫缓缓收紧,又慢慢放松,只是每一次放松的力度都比不上收紧的力度,白绫终是越收越紧。

&ep;&ep;司徒氏承受着一次次窒息的感觉,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下雪的午后,她与他在某座僻静的宫殿里相遇了。她有些害怕,还有些窃喜,见雪太大,终于是说服自己,和他一道在屋子里烤火。

&ep;&ep;那男人年轻又英俊,还很温柔,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她被雪浸湿的鞋子,很着急地关心她。然后,两人做了错事......他年轻力壮,让她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她终于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心里的后怕也完全被渴望淹没,再难寻痕迹......

&ep;&ep;男人告诉她,有朝一日会让她做他的皇后,让他们的孩子成为太子......

&ep;&ep;司徒氏想了很多,最后在又一次窒息的感觉到来时,彻底地停止了呼吸.......

&ep;&ep;☆、决定

&ep;&ep;李瑾得了皇帝的圣旨,走起路来都像飞一样,轻快地踏在雪地上,喜上眉梢,桃花眼里浓浓的都是一种叫作得意的情绪。

&ep;&ep;马车在路上疾驰,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柳嫤,想来,她应该是会很开心的吧?

&ep;&ep;春寒正浓,路上行人寥寥,不过,也少不得三三两两行走的车马。乐阳候府的马车刚走至东大街上,就遇到了一辆抛锚的马车横在了路上,让来往的车辆前行不得。

&ep;&ep;那马车里的人都站在了地上等着了,只是马腿折了,马车倒在地上,一时半会的也搬动不了。

&ep;&ep;李-瑾撩起车帘,看那马车上的家徽,却是个柳字。他面上突然有了些兴致,叫了身边几个小厮去帮那些人将马车抬起来,还叫人去附近不远的秦王.府牵了一匹马要借给那人家。

&ep;&ep;柳嫤也是姓柳的,李-瑾爱屋及乌的范围广了一些,也是难得今日好心情,他少见地做了一件善事。

&ep;&ep;前边那人家,是京城的柳家,便是柳嫤娘家的那个柳家。不过不是柳家三房柳嫤父亲那一脉,而是柳家家主那一支——柳父嫡亲大哥的那一家。

&ep;&ep;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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