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坐下。”

&ep;&ep;“啊?”赵贞侧头一看,愣了,他和沈沛宁中间有个空位。

&ep;&ep;左边坐着陆怀深,右边坐着沈沛宁,俩还都离得那么近……

&ep;&ep;画面太美不想看!

&ep;&ep;“我站着就好……”赵贞忍住向后缩的动作,往后瞥了一眼,大厅侧边的门开着,她灵机一动,问道:“我可以出去吹吹风吗?那什么,有点晕。”

&ep;&ep;“就你事儿多。”陆怀深不高兴斥了句,不过还是臭着脸放行:“别掉下去,我可没功夫捞你!”

&ep;&ep;赵贞点点头走了,心里暗骂着,就这还要咒她,真不是人!

&ep;&ep;她绕着游艇外围转了一圈,发现这艘家伙还真大,太阳没有正午时候那么毒,开出码头一个多小时了,四周茫茫一片,蓝地晃眼。

&ep;&ep;站了一会儿实在难受,赵贞摸到楼梯处,沿着阶梯小心地下去,下面那层和上面装饰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便是光线没有那么好。

&ep;&ep;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直到发现还有一个厨房时,眼睛才倏然亮起。

&ep;&ep;烤箱里在烤着东西,一丝丝香味钻出来,餐桌上还放着很多可以吃的食物!和楼上的厨房不同,榨汁的时候她看了,上边只有水果和酒,下面这个却有能饱腹的!

&ep;&ep;忍不住了,除开早上七点吃了一个馒头一杯豆浆,一整天下来再没进食,赵贞饿地难受,也不管编织木篮里的面包是什么形状、认不认识,随手拿了一个小的,三两口就吃完了。

&ep;&ep;柜子里有刀叉,赵贞取了一支叉子出来,另一手端起意面,在餐桌边蹲下。

&ep;&ep;大概是谁中午在游艇上用餐剩下的,看着像是没动过的样子,这时候能有填肚子的东西已经很好了,晚饭大概还要等好几个小时,而且还不确定陆怀深会不会给她吃,索性不管那么多,先吃着吧。

&ep;&ep;偷吃这行为特别跌份,她蹲下也是不想被谁撞见,虽然他们都在上面聊着天,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想到她。

&ep;&ep;饿久了吃地有点凶,一不留神噎到,赵贞拍拍胸口,艰难顺气,旁边突然出现一杯水。

&ep;&ep;“谢谢!”她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反应过来之后呛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一看,霍承安正定定看着她。

&ep;&ep;“我……”脸不知是呛红的还是羞红的,赵贞有点失语,盘子还端在手上呢,要怎么说?

&ep;&ep;丢人!

&ep;&ep;“站起来吃。”

&ep;&ep;“什么?”赵贞没听清。

&ep;&ep;霍承安看了她一会,淡淡道:“我让你站起来。”

&ep;&ep;赵贞有点尴尬,不敢说话,抬手小心翼翼把杯子和盘子都搁在桌上,起身的过程中想伸手扯自己的衣摆,才发现今天穿的是裙子。

&ep;&ep;这么好看的裙子,陆怀深花了不少钱,她却穿着它做这么跌份儿的事情,真是糟蹋。

&ep;&ep;赵贞想了想,还是得张口解释说点什么,谁知霍承安突然提步,她吓了一跳,看他动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紧张地往柜台边靠了靠。

&ep;&ep;霍承安走到里面,打开烤箱,夹了两个被锡纸包裹的、香味四溢的不明物,用瓷盘装好,转身递给她。

&ep;&ep;“再过三个小时吃晚饭。”

&ep;&ep;不等她开口,也未再赘言,他施然出去,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远。

&ep;&ep;四周重新恢复寂静,除了艇身划开海波的声音,再无声响,静的好像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

&ep;&ep;赵贞像生锈的机器,缓慢迟钝地使用刀叉,拆不开锡纸,最后只好放弃工具直接用手。

&ep;&ep;锡纸包裹之下,是一层佐料,隐约还有芝士,其下才显露食物的本身,是虾,个头极大,这个瓷盘比装意面的那个盘子大两倍,然而这两只虾就几乎占了整个盘子。

&ep;&ep;香味很浓,她干脆舍弃叉子,非常没格调地用筷子夹起来吃。

&ep;&ep;赵贞吃过这个,地中海红虾,赵祁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奢侈了一把,在一家西班牙餐厅里点了一道,是碳烤的做法。

&ep;&ep;四只小小的虾花了五百多,对于中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往上就更不用提。

&ep;&ep;然而赵祁那时的眼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想吃,又舍不得,即使在她‘没关系最近经济很宽裕’的安抚下吃了,过后还是不住地小声问,多少钱?很贵吧?

&ep;&ep;盘子里的这两只比他们那次吃的大得多,肉的口感也完全不同。

&ep;&ep;可嚼着嚼着,她突然觉得不饿了。

&ep;&ep;默默收拾干净回到上面,众人都出了客厅,在甲板上吹风晒日光浴,陆怀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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