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管事愈发觉得他不懂事,抬手拍了一把铜板在桌上:“赶紧的,我要最烈的那种酒。”

&ep;&ep;罗小田看了看铜板,为难道:“这不太够。”

&ep;&ep;管事:“……”

&ep;&ep;他愈发觉得应该教训这人一顿,阴森森地笑了笑,重新拍了一把铜板。

&ep;&ep;这一回够了。

&ep;&ep;罗小田心里发怵,再傻也看得出这几人不想讲道理,找不到那对祖孙就想拿他出气。他其实已经不太想卖酒了。

&ep;&ep;开门做生意,如果拒绝客人,更是让这几人有了动手的理由。他收了铜板,磨磨蹭蹭半晌,到底打了五斤酒出来。

&ep;&ep;五斤酒装了五碗,管事抬手就喝了一碗,又吩咐边上的几人喝。

&ep;&ep;几个打手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喝完之后将碗一扔,拎起边上的酒坛就砸。

&ep;&ep;罗小田吓一跳:“你们做甚?”

&ep;&ep;管事冷笑:“这喝了酒嘛,难免就要撒撒酒疯,就算是伤了人,大家也都能理解!”说着,伸手就拽住了罗小田的脖颈:“敢乱买铺子,哼!”

&ep;&ep;边上的几人也抓起了柜台上的酒坛,柳纭娘见事不对,丢下手里的绣品跳下马车,抓起顶门杠就拍了过去。她先打了管事的腿,将人拍跪在地上之后,又去收拾三个打手。

&ep;&ep;她动作粗暴,看似力气很大,其实用了巧劲,几杠子就将人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吩咐道:“把这几个醉鬼给我扔出去。”

&ep;&ep;说到“醉鬼”时,语气加重。

&ep;&ep;几人想借着撒酒疯的理由打砸铺子,就算是后面把事情闹大,最多也就是赔偿些银子。并不能将他们本身如何。再说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一般人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ep;&ep;所以,这打砸一通之后,很可能不了了之。

&ep;&ep;柳纭娘也就借着打醉鬼的名义揍人一顿,真计较起来,哪怕把人打伤了,那也是维护自己的铺子,教训酒疯子而已。

&ep;&ep;伤重了大不了就赔嘛。

&ep;&ep;因此,对着这些助纣为虐的人,她下手毫不留情。三个打手都被打断了一条腿,管事两条腿都断了。

&ep;&ep;几人躺在大街上哀嚎,引来不少人围观。

&ep;&ep;柳纭娘手拿杠子,冷笑:“敢来我的铺子里闹事,怕是不想活了!我这辈子被人欺负够了,往后谁要是敢欺负我,我拼了命也不让他好过!”

&ep;&ep;语气里满是杀气。

&ep;&ep;围观众人心神一凛,无论认不认识柳纭娘的,都知道了这新东家不好惹的事实。

&ep;&ep;朱大明手底下有不少人,几人出了事,很快就有人得知了消息,将管事他们抬走。

&ep;&ep;“他们也就是喝醉了而已,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你这么做生意,以后谁敢登门?”

&ep;&ep;柳纭娘冷笑一声:“你当我不敢与你们计较是吧?在场的这些人,会喝酒的应该有不少,哪有人酒还在喉咙就已经开始撒酒疯的?你们再闹事,咱们就去公堂上分辨。”

&ep;&ep;此话一出,来救人的几人顿时就卡了壳。面面相觑过后,都闭了嘴。

&ep;&ep;管事他们被带走之后,看热闹的众人也渐渐散去。罗小田很是不安:“东家,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被我们打了,怕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们再来……”

&ep;&ep;柳纭娘摆了摆手:“我认识他们的东家。”

&ep;&ep;罗小田和周巧心也是多年的邻居,因为他常年在外干活,又因为男女有别,且周巧心还是寡居,他就更得避嫌了,别看隔壁住着,其实跟周巧心根本就不熟,听到这话后,惊讶不已。

&ep;&ep;记忆中,隔壁的范家根本就没有这种霸道的亲戚。而周巧心常年关在家中,也不应该认识这种人才对啊。事实上,今日周巧心抡棒子打人,就已经很让他意外了。

&ep;&ep;柳纭娘叹口气:“那是朱大明的人。”

&ep;&ep;罗小田:“……原来如此。”

&ep;&ep;他之前就隐约听说过周巧心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最近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再有,他从母亲那里知道得还更清楚一些。

&ep;&ep;似乎朱夫人容不下周巧心,但朱大明对她有些旧情。

&ep;&ep;或许,这事还真算不上什么。

&ep;&ep;朱大明已经那么富了,周巧心好歹帮他养大了儿子。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应该再计较。毕竟,银子可以再赚,有情有义的人难得。

&ep;&ep;或许是管事认出来了柳纭娘,稍晚一些的时候,朱大明再次登了门。

&ep;&ep;“那对祖孙的方子很好,算是可以传家的宝贝,有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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