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朱鹏远心情复杂。

&ep;&ep;按道理来说,这些才是他的亲人。可一见面,根本就说不上话,那些人还隐隐仇视着他。尤其是那个小姑娘,简直恨不能扑上来打人。

&ep;&ep;朱鹏远看向李氏:“我和亲人闹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你。”

&ep;&ep;李氏咬着唇,不敢多言。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长子告了自己什么,就怕多说多错。

&ep;&ep;384.&ep;命苦婆婆二十六&ep;    “你没有话……

&ep;&ep;“你没有话说吗?”朱鹏远只要想到自己要在大牢里呆二十年,就觉得前路黑暗。他此时满心愤恨,巴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拖进大牢里陪自己。

&ep;&ep;尤其是这个罪魁祸首。

&ep;&ep;如果李氏没有偷人,他是朱大明的亲生子,哪里会有这些意外?

&ep;&ep;朱大明不会赶他出来,他不会去绑了朱夫人的小公子,也就不会被送进大牢。朱大明不打他,也不会进大牢里牵扯出当年的事,本来他可以在朱家好好过日子安享一生荣华,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ep;&ep;“你水性杨花,嫁了人还与人苟且害人害己,你就没有愧疚么?”朱鹏远越说越生气:“当年你把不是朱家血脉的我放在那里,还是在老太太已经知道了真相的情形下,李莲,当年你就想让我死,对不对?畜牲尚且知道护子,你连畜牲都不如!”

&ep;&ep;李氏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摇着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想害你。朱大鸣性情暴戾,我真的很怕他,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血脉……应该是他的。”

&ep;&ep;朱鹏远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

&ep;&ep;在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朱大明儿子的时候,李氏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ep;&ep;细想一番,李氏这话不无道理。当年老太太会怀疑他的身世,是因为看到了儿媳与人暗中来往。但凭着朱大明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不碰自己的妻子。

&ep;&ep;既然两个男人都与李氏有关系,又凭什么说他不是朱家血脉?

&ep;&ep;柳纭娘看着这番变故,简直叹为观止。

&ep;&ep;说真的,李氏当年被朱大明欺负,也是可怜之人。可她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也太糊涂了些。

&ep;&ep;李氏看儿子脸色难看,苦笑道:“再说,你这么多年不也没事么?”

&ep;&ep;朱鹏远瞬间就炸了,大声吼道:“可这也不是你丢下我的理由!李莲,我落到这样的地步,全是你一手造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ep;&ep;李莲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

&ep;&ep;邱四出声:“当年的事怪我。”

&ep;&ep;朱鹏远大吼道:“你以为我没怪你吗?”

&ep;&ep;李氏讹诈是事实,但她讹诈的是自己儿子……没人知道朱鹏远真正的爹是谁,但他的娘肯定是李氏。

&ep;&ep;他给了多年未见的生母几两银子,说这是讹诈,根本就不合适。

&ep;&ep;此事最终变成一场闹剧,因为大牢中的朱大明并未跑出来指认。

&ep;&ep;实在是……太丢脸了。

&ep;&ep;再说,朱大明自认为已经给了邱家和李氏教训,当初李氏与邱四暗地里苟且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在镇上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ep;&ep;柳纭娘算是没那么重要的人证,走出公堂时,李氏心情复杂:“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送入大牢中,你这心可真狠。”

&ep;&ep;“没有你狠。”柳纭娘不甘示弱:“当年若是你把他带走,亲自养大,他说不准不会长歪。”

&ep;&ep;李氏:“……”

&ep;&ep;她受着伤,走路一瘸一拐。邱四感受着公堂外众人的指指点点,脸色不太好看。

&ep;&ep;“快点走吧,还不够让人笑话么?”

&ep;&ep;李氏心里一紧。

&ep;&ep;柳纭娘上马车时,还哼起了歌谣。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走到一半,她忽然听到有婴儿的啼哭之声传来,好像就在边上的巷子里,她一把掀开帘子,让车夫停下。

&ep;&ep;巷子里确实有一个襁褓,她走到跟前,发现里面是两个孩子,弱得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哭声哼哼唧唧,柳纭娘伸手抱起时还顺便把了脉。

&ep;&ep;两个孩子都很弱,如果放在一般人家,没有大笔银钱买药,或是没找到合适的大夫的话,这俩孩子根本就养不大。

&ep;&ep;襁褓上满是补丁,裹着孩子的衣衫是大人所穿的九成新布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柳纭娘想了想,将襁褓抱起,先去了医馆一趟。

&ep;&ep;大娘看到她回来,正想说两句话呢,就看到了她怀里的襁褓,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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