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大宅子呢,伺候的人好几十,进门就是少夫人,这么好的事你还要阻止,你这是抓着我那弟弟不放,连他女儿都不放过?”

&ep;&ep;“孩子自己不愿意,你是瞎了吗?”柳纭娘张口就骂:“要是没记错,这孩子今年也才十二,远远不到嫁人的年纪。我就不信你们林家只剩这一个姑娘,既然那么好的事,你倒是留给自家啊!”

&ep;&ep;“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身为孩子的大伯,为她多打算有何不对?你赶紧让开,别好心办坏事。”

&ep;&ep;柳纭娘偏不让:“你自己有女儿吗?”

&ep;&ep;那汉子脸瞬间难看下来:“你少管闲事!”

&ep;&ep;终于有人说公道话,喜儿扑到了柳纭娘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妇人也满脸感激地看着柳纭娘:“那人都要死了,嫁过去就是守寡。我就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给喜儿定下这样的亲事,他们就是想卖了我的女儿。”

&ep;&ep;柳纭娘默默叹口气,道:“你在这里闹没有用,想让他们收手,最好是去求大人做主。”

&ep;&ep;妇人瑟缩了一下:“大人会管这种事吗?”

&ep;&ep;“你都没去,怎么就知道大人不管?”柳纭娘不客气道:“你是你女儿的天,你得给她撑着,否则,就算这事过去,往后也会有人把主意打在她头上。”

&ep;&ep;见妇人低着头不说话,柳纭娘认真道:“你愿意的话,我陪你去。”

&ep;&ep;有人陪着,妇人胆子大了不少,思量半晌,看着女儿满是泪水的脸,咬牙点了头。

&ep;&ep;点头就好办了,柳纭娘立刻找来了马车,不过那中年汉子难看的脸色,将母女俩送到了衙门。

&ep;&ep;392.&ep;命苦的婆婆三十四&ep;    到了衙门……

&ep;&ep;到了衙门外,妇人浑身都在发抖,一步也不敢往里挪。喜儿受母亲影响,也吓得不轻。

&ep;&ep;帮人帮到底,柳纭娘率先上前,替母女俩将事情告知了门口的衙差……身后不远处中年汉子带着婆子虎视眈眈,母女俩又怕成这样,真的到了公堂上大抵也说不清楚前因后果。

&ep;&ep;这种事情挺恶劣的。

&ep;&ep;如果是亲爹娘这么对女儿,外人无话可说。但一个大伯而已,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别人闺女卖了,性质太恶劣。于是,衙差听完后立刻就找了大人。

&ep;&ep;那中年汉子是林老三的本家堂哥,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私心,是真心为了孩子好。妇人瑟瑟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都说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大人干脆请了牢里的林老三出来。

&ep;&ep;林老三入狱这么久,母女俩去探望过他不少次,还省着银子给他买些吃食打牙祭。而曾经那些他视作亲兄弟的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这段日子他也算是尝到了人情冷暖。

&ep;&ep;听说自己的堂哥要给女儿定下这样的婚事,林老三先就怒了,他狠狠瞪着自己妻子:“那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比起自己入狱后就没有露过面的堂哥,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妻子。

&ep;&ep;妇人曾经没少挨打,被他这么一瞪,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柳纭娘把人带来,也算是人证之一,此时就站在堂上旁听,眼看大人已经有所不满,她急忙上前安抚的拍了拍妇人的背:“你别着急,慢慢说。这儿没人敢打你。”

&ep;&ep;听到最后一句,妇人总算镇定了些:“那家……那家的公子寻花问柳,得了花柳病,根本就治不好。他……你大哥非要把喜儿嫁进去……呜呜呜……那人死了,喜儿要守寡,那样的人家……喜儿若是被人欺负我也不敢去讨公道。如果那公子不死,那喜儿也会染上脏病……”

&ep;&ep;林老三听得心头火气。只听堂哥的一面之词,这婚事似乎不错,可那公子有花柳病,这就另当别论。女儿嫁进去,无论冲喜成不成,都是一个死。他身上带着镣铐的叮叮当当,这是生气之下手捏着拳头抖动所致,他看着林堂哥的目光中满是愤恨。

&ep;&ep;看那架势,如果这不是公堂上,如果他不是被人锁着,肯定会扑上来找林堂哥拼命。

&ep;&ep;有些人,自己的人他怎么收拾都行,但却容不得别人欺负。

&ep;&ep;林老三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可能是在入狱的这段时间里他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所以才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妻女。他咬牙跪了下去:“大人,我不答应这门婚事!”

&ep;&ep;大人颔首:“林图,回头你把这门亲事退了。林三有女儿的亲事,往后也不许再插手!”

&ep;&ep;到嘴的鸭子飞了,在大人面前,无论林图心里有多少不满,都只能生生压下。只是看着柳纭娘的目光颇为不善。

&ep;&ep;柳纭娘回望,微微浅笑:“你这是恨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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