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也没想把家里的孩子们留下。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去万家后比在家里要好得多。可若是去了有性命之忧,他们还宁愿把孩子留在家里,至少能平安度日。

&ep;&ep;“我不想去。”柳纭娘摇了摇头:“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想留在家里陪着你们。”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去了,我也会回来的。”

&ep;&ep;老两口听了这话都感动不已。

&ep;&ep;如果覃母受伤是意外,她们说什么也不留儿媳,但若是万家真的故意伤人……他们说不出撵儿媳去万家的话来。

&ep;&ep;可去不去,也不容他们说了算。

&ep;&ep;覃母受着伤,哪怕满桌珍馐,两家人也没心思慢慢品尝,牛嚼牡丹似的用了一顿饭,覃家人起身告辞,还问镇上的医馆借了副担架抬着覃母离开。

&ep;&ep;柳纭娘将人送出门外,回过头看向覃月梅时,见她双眼红肿得跟桃似,看着远去的娘家人止不住的哽咽。

&ep;&ep;“你心里愧疚?”

&ep;&ep;覃月梅哭声一顿:“娘,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口咬定说我知道外头有疯马,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ep;&ep;柳纭娘冷笑:“你敢对天发誓吗?就用你即将到来的荣华发誓。如果你是故意算计你娘让她出去撞上疯马,回头你就和万家的富贵擦身而过!”

&ep;&ep;齐传明一头雾水,覃月梅夫君齐志伟也一脸惊诧,忍不住道:“娘,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ep;&ep;柳纭娘不看他们,只看着覃月梅。

&ep;&ep;覃月梅咬牙道:“我敢。”她抬起手:“若是我娘受伤与我有关,我就和富贵擦肩而过。”

&ep;&ep;柳纭娘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ep;&ep;没多久,齐传明从外面进来,皱着眉道:“你怎么能怀疑月梅呢?她可一直拿你当亲娘孝敬,你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外头哭呢。”

&ep;&ep;“我可承受不起。”柳纭娘随口说完,又道:“明天我就不走了,你自己去吧!或许,咱俩还能写一份和离书,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万家公子,我做我的齐家儿媳……”

&ep;&ep;“说什么胡话呢?”齐传明一脸不悦:“这种事以后不许再提。爹娘都答应了让你进门,你可别为了所谓的骨气硬撑着不去。双云,去了之后对孩子有好处,对你自己也有好处,有人伺候着,难道不比在这镇上辛辛苦苦却只够温饱好得多?”

&ep;&ep;他脱了衣衫躺上床,闭上眼道:“万家的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早点睡,明日还早起呢。你的衣衫没买,还是得置办一身,明早上我带你去。”

&ep;&ep;说完没多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声。

&ep;&ep;柳纭娘坐在窗前,心里盘算着去万家的事。一开始她不打算去,想留在家里陪着老两口。可又一想,留在这里始终太被动了些,万家那边如果不死心还要对她动手,说不准还要牵连了两个老人。再有,总得摸清楚到底是谁看她不顺眼吧?

&ep;&ep;翌日天蒙蒙亮,柳纭娘就去了街上的成衣铺子,选了两身贵重的衣衫,还买了配套的首饰。

&ep;&ep;人靠衣装这话不假,柳纭娘经历得多,本身气质不凡,贵气的衣衫一穿,就如城里的富贵夫人。瞬间就和齐家的其他几人区别开来。

&ep;&ep;要说齐传明他们身上的料子不好那是假话。论起来,他们都怕回到万家被人低看了去,衣衫一个晒一个的华丽,可穿在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别的衣衫似的,怎么看都挺别扭的。

&ep;&ep;齐传明看着这样的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