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戚继光望着船头的甲士,也不由得暗自惊骇,皱眉道:“这么多甲士?”

&ep;&ep;看得出,不光是加藤清正,站在船头的足轻甲士身上的甲胄都非同一般,绝不是一般的穷武士能拥有的装备。

&ep;&ep;谦信沉声道:“秀吉虽然只是织田家的家臣,但是实力已然远远超过一般国主。加藤清正作为秀吉手下的七武士之一,也领有‘与力’二十人。这样的实力,若面对平庸的对手,足以讨取一城了。”

&ep;&ep;戚继光已经知道,“与力”就是下级武士的意思。秀吉的手下,都拥有二十名甲士么?那秀吉究竟有多少手下,多少甲士?

&ep;&ep;戚继光将目光移向加藤清正,使用朱红色的甲胄和长枪,无疑在战场上会成为众矢之的,非得有过人的武艺不可。

&ep;&ep;加藤清正已经迈着沉重的步伐跃上岸,向着他们狂奔而来,沿途激起一溜黄沙。在他身后与力二十人一起狂奔,带起二十道黄沙激射,声势十分惊人。

&ep;&ep;直江兼续上前一声大喝:“无礼之徒!关东管领、上杉景虎大人面前,竟敢放肆——!”

&ep;&ep;加藤清正隔着五丈高高跃起,轰然落在两丈外。激起的漫天黄沙落在身后,加藤清正便在一片沙幕之前气势汹汹向着毘沙门天甲胄象征性地行礼,姿态十分倨傲。在他身后甲士如潮,与力二十人纷纷学着加藤清正的样子轰然跃起落地,气焰无比嚣张。

&ep;&ep;加藤清正看了看宫本武藏,大声道:“你这个废物——!竟将羽柴大人厚赐的甲胄损坏——!”

&ep;&ep;宫本武藏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ep;&ep;一名与力喝道:“注意你的身份!你想要志津姑娘无恙,全仗加藤大人作保的恩惠!还不退下!”

&ep;&ep;武藏立刻收敛了神色,黯然扛着刀离去。

&ep;&ep;加藤清正又看了看佐佐木小次郎的尸体,直接振臂一呼:“佐佐木小次郎死啦——!武藏赢啦——!”

&ep;&ep;身后与力二十人齐声高呼,加藤清正对毘沙门天甲胄大声道:“御馆大人,对决斗的结果没有异议吧?”

&ep;&ep;戚继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p;&ep;直江兼续和冈萨雷斯队长想要将佐佐木小次郎的尸体抬走,加藤清正却一伸手:“收敛尸体的事情就交给我等吧!”

&ep;&ep;立刻有人上来,不由分说将佐佐木小次郎的尸体抬走了。

&ep;&ep;回到船上,戚继光冷冷望着秀吉军搬着佐佐木小次郎的尸体离去,对于剑豪的尸体,秀吉军表现得倒也是十分恭敬的。

&ep;&ep;直江兼续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抢着收敛佐佐木阁下的遗体?”

&ep;&ep;谦信叹道:“秀吉的目的是为了让界町的甲胄大卖,武藏的胜利便是他的胜利。”

&ep;&ep;直江兼续不爽道:“以前柴田胜家活着的时候,还有人能克制他一下。”对戚继光道,“都怪你,柴田胜家被你杀啦!现在猴子的魔爪要伸到越后来啦!”

&ep;&ep;谦信摇头:“应该不会的。秀吉暂时不可能取下毛利家,毛利元就和小早川隆景都不是秀吉可以轻松战胜的对手。而魔王信长,作为主公,也不会让猴子的势力坐大到难以控制的程度,应该会另找人取代柴田胜家来攻打越后的。很快就会知道是谁了。”

&ep;&ep;忽然秀吉军一侧传来喊叫之声,只见一艘运送甲士的登陆船箭一般驶离了秀吉军的舰队。

&ep;&ep;宫本武藏屹立在船头,身后有个小女孩牢牢抱着武藏的腰。武藏挥舞一根船桨,就像是在挥舞大刀。刀风吹拂海面,登陆船破浪如箭在水面上跳跃疾飞,转眼间消失在视线之外。

&ep;&ep;加藤清正冷哼:“懦夫!居然会为了一个酒家小女孩放弃成为武士的机会!算了,既然不愿为秀吉大人效力,就随他去吧!”

&ep;&ep;身边的与力甲士沉声道:“只是想不到,谦信公的剑法竟如此高强——!怪不得羽柴大人也在此地裹足不前!”

&ep;&ep;“有必要向秀吉大人报告!”加藤清正凝望着起航的越后战舰,“只怕越后上杉氏,将成为天下布武的最大障碍——!”

&ep;&ep;此时,九州的平户码头刚刚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

&ep;&ep;曾经的九州霸主龙造寺隆信被溺死在港口的海水中,而且是在穿着甲胄的情况下,被凿穿了船底所致。

&ep;&ep;事情发生的时候,龙造寺正要用登陆船登上大舰,但是就在这短短的视线可及的一段距离内,船沉了。龙造寺隆信被锁链缠住,未能逃上临船,反而被拽入了海底,随即溺毙。下海拯救龙造寺的家臣、水手全部都被杀死在水中,简直就像是海底有狂鲨出没。

&ep;&ep;龙造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甲胄已经没有了。在他的胸口留下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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