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偏头吩咐道:“带徐氏去小厨房用餐,用完再带她回来,派两个护院看好她。”

&ep;&ep;之前陆玥派人去请林大夫,楚奕扬却反而比林大夫早一步抵达安康侯府。

&ep;&ep;江祈知道楚易天谋害正妻的事一说,楚侯爷必定又会怒极攻心,为防万一,他早就交待好楚奕扬过来的时间。

&ep;&ep;楚奕扬在小厮的引领下,直接进了楚侯爷院落,替他把脉看诊。

&ep;&ep;而林大夫被请来时,则是径直被领进了楚易天的院子。

&ep;&ep;楚易天虽被打破了头晕死过去,但林大夫替他处理包扎完伤口没多久,他便幽然转醒。

&ep;&ep;“痛……”楚易天一睁开眼,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朝他袭来,头更是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ep;&ep;他还来不及多说,便趴在床榻旁,一阵剧烈呕吐。

&ep;&ep;一旁奴仆面色骇然,林大夫则眉头紧皱。

&ep;&ep;候在一旁的陆玥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ep;&ep;楚易天断断续续的吐着,还直喊头疼头晕,天旋地转到他爬不起身,唉唉叫个不停。

&ep;&ep;林大夫一听,面色骤然凝重,再次为他细细诊脉后,却还是摇头道:“世子爷这情况并不多见,恐怕还得需要多观察几日。”

&ep;&ep;躺在床榻上的楚易天不停难受的呻.吟着:“好晕,太晕了,我的头,我要死了……”

&ep;&ep;陆玥见楚易天三不五时就要趴在榻边呕吐一番,心想一直让人来清理也不是办法,随即命人去抬了盆大木桶过来放在床榻旁,这样楚易天便能直接吐在木桶里。

&ep;&ep;另一边,被丫鬟们带到后边吃饭的徐氏,正囫囵吞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ep;&ep;她以前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少奴仆都认得她,如今见到她这般狼狈模样,有人不住唏嘘,有人则暗自嘲笑。

&ep;&ep;徐氏对那些或是怜悯,或是轻蔑,或是讶异的视线浑然不觉,只管埋头苦吃。

&ep;&ep;直到吃得肚子撑得再也吃不下,她才满足的抱着肚子,长叹了一口气。

&ep;&ep;也是这时才有余力听一旁的丫鬟在说什么。

&ep;&ep;“二少爷不久前才刺伤老爷,现在老爷又被老侯爷给打破了头,害,我说侯府最近是怎么了……”

&ep;&ep;徐氏听了面色陡然白了三分,下一瞬,却又忽地喜上眉梢。

&ep;&ep;“楚睿回来了?他被放出来了?”她激动问道。

&ep;&ep;丫鬟们听见她的话,蓦地噤声不语,任凭她如何问都不吐半分。

&ep;&ep;护院们见她吃饱,立刻就将她压回大厅,带到陆玥与楚轩面前。

&ep;&ep;大厅上,楚依珞与江祈也在,楚侯爷则是喝完药便睡了过去。

&ep;&ep;徐氏得知楚睿回府,忍不住开口哀求楚轩让她跟儿子见面。

&ep;&ep;“你被休弃后便不再是他娘,有什么理由让你们见面?”楚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ep;&ep;“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生养了他十几年,怎么被休弃后就不是他娘了?”徐氏一双眼红通通的,语气委屈极了。

&ep;&ep;楚轩回府后听了陆玥转述,得知楚易天与徐氏当年的所作所为,本就一肚子怒气没得发,恨不得一刀砍死他们,同归于尽算了,现在听了她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ep;&ep;他冷笑道:“残忍?有比你跟楚易天连手害死我娘残忍吗?你当初命人在我骑乘的马匹上动手脚意图害死我,就不残忍了吗?”

&ep;&ep;楚轩得知母亲当年难产是楚易天亲手所为后,心中五味杂陈,又气又怒,又苦又涩。

&ep;&ep;虽然直呼长辈名讳极不礼貌,但他真没办法再喊楚易天一声‘爹’。

&ep;&ep;“对不起,轩儿你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徐氏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却在楚轩冰冷刺骨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

&ep;&ep;“鬼迷心窍?”楚依珞闻言简直要被气笑,这四个字她说得极轻。

&ep;&ep;她站起身,迤迤然的走到徐氏面前。

&ep;&ep;“你想当侯府夫人时鬼迷心窍,想要儿子承袭爵位时鬼迷心窍,是不是小时候说我命硬克母,当初派陪嫁丫鬟勾搭我夫君,也是鬼迷心窍?”

&ep;&ep;楚依珞最后问的是今生,也包含前世。

&ep;&ep;徐氏瞬间面如死灰,百口莫辩。

&ep;&ep;犯的错太多,连想给自己洗白的余地都没有。

&ep;&ep;她以为这些事都做得完美无缺,却没想到百密总有一疏。

&ep;&ep;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ep;&ep;徐氏终究没能见到楚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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