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康熙坐在龙椅上,他穿着一身明黄色五爪龙袍,精神抖擞,双目精光闪闪,好似天下间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叫他感到苦恼似的。

&ep;&ep;四十六岁的康熙,精力依然充沛十足。

&ep;&ep;虽才南巡回京,但在精气神上却一点儿也不比他那些年轻气盛的儿子们差。

&ep;&ep;“起身吧。”

&ep;&ep;康熙说道。

&ep;&ep;底下众人们高呼:“谢皇上。”后,才一一起身。

&ep;&ep;康熙眉头轻轻一挑。

&ep;&ep;他琢磨着今日早朝的气氛好像是有些不对头。

&ep;&ep;当了这么久的皇帝,康熙对底下的大臣们不说个个都了若指掌,但是,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康熙都能立即发觉。

&ep;&ep;他听了几个大臣们回报了近日来五湖四海内的事后,面色如常,可微皱的眉心到底泄露了些许他此时的心思。

&ep;&ep;不光是康熙有所察觉。

&ep;&ep;底下站着的那些人精们也都一个个若有察觉。

&ep;&ep;直郡王胤禔和五阿哥胤祺早已从惠妃和宜妃那里得知。

&ep;&ep;这两人的口风甚严,底下的人竟一个都不知晓。

&ep;&ep;此时,胤禔站在队列中,他低着头,唇角微微抿了抿,掠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笑意。

&ep;&ep;“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ep;&ep;裕亲王启奏完事后,队列中一御史从列中而出,朗声说道。

&ep;&ep;听到这人的声音。

&ep;&ep;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ep;&ep;这站出队列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巡城御史袁桥。

&ep;&ep;袁桥此人,素来沉默寡言,形单影只,但是每一出口,莫不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ep;&ep;太子胤礽听到是袁桥的声音时,后背都不禁窜起了一股寒气。

&ep;&ep;心里寻思道,这袁桥这回又要告谁的状了?

&ep;&ep;“袁卿有何事要奏?”

&ep;&ep;康熙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问道。

&ep;&ep;“启禀陛下,微沉要奏的是八贝勒和九阿哥结党营私,假借做买卖,却实则借此收受朝廷大臣贿赂之事。”袁桥的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ep;&ep;阶下众臣不由呼吸一滞,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ep;&ep;这袁桥也太大胆了。

&ep;&ep;竟然一次告,就直接告了两位阿哥。

&ep;&ep;康熙的面色微沉,他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一颗颗微凉的佛珠让他心里的情绪很快平复了下来。

&ep;&ep;他沉声问道:“你可有证据?”

&ep;&ep;“微臣无证据,但微臣敢和八贝勒、九阿哥当庭对证。”

&ep;&ep;袁桥信心十足地说道。

&ep;&ep;康熙的眼神从他的身上滑到了胤禩身上。

&ep;&ep;胤禩的神色平淡,似乎那袁桥状告的人不是他,这件事也与他无关一般。

&ep;&ep;至于胤禟,则露出一脸怒色,与宜妃极为相似的一双凤眼里满是怒气。

&ep;&ep;他从列中出来,怒不可遏地说道:“袁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ep;&ep;“九阿哥,微臣知晓。微臣敢保证微臣所言绝非虚言。”

&ep;&ep;袁桥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表情一脸平静,倒显得胤禟好像是被戳中了痛脚,才坐不住似的。

&ep;&ep;“老九。”

&ep;&ep;胤祉眼里掠过笑意,他站出队列,态度和蔼可亲,“既然袁大人这么说,不妨就让你们当着皇阿玛的面对峙一番,以皇阿玛的英明,定然不会让清白的人受了委屈。”

&ep;&ep;“三弟说的有道理。”

&ep;&ep;太子胤礽颔首,赞同了胤祉的话。

&ep;&ep;胤禩眼皮跳了下,眉头轻挑。

&ep;&ep;看来,他这阵子还真招惹了不少人注意。

&ep;&ep;“胤禩,你觉得呢?”

&ep;&ep;康熙清了清嗓子,正色看向胤禩。

&ep;&ep;胤禩脸上神色从容,他手持勿板,从列中而出,恭声说道:“儿臣愿同袁大人对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臣无何可惧。”

&ep;&ep;“好。”康熙点头。

&ep;&ep;胤礽的眼皮肌肉跳了跳。

&ep;&ep;皇阿玛的语气,怎么好似对老八有些赞赏似的?

&ep;&ep;胤礽的眼神不由得朝胤禔看去。

&ep;&ep;从刚才开始,胤禔就一言不发,这家伙,很反常。

&ep;&ep;老八和他的感情虽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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