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天,李晔除了早上去禁军大营之外,什么事都没干,就是跟那些王金找来的道士聊天,一天下来,李晔对这些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他先是将王金派去长安,以修道为名找杨复恭要钱、要物。

&ep;&ep;然后除了张泉灵之外,其他的道士全都礼送回去,能一次就挑中张泉灵就已经出乎了,本来按照李晔估计最少得一个月的时间,期间还得不停筛选。

&ep;&ep;“你是说,陛下真的要修仙?”杨复恭看着王金问道。

&ep;&ep;“老祖宗,是修长生,陛下想的是长生不老。这次奴婢故意只找了一个脾气臭名气大的炼丹师,其他的都是奴婢随便找的,也有几个是奴婢安排的,陛下一眼就看中了张泉灵,这个张泉灵确实有些本事,都盛传他能起死回生,”

&ep;&ep;“行了,这些我都知道。那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何事啊?”杨复恭打断了王金的絮叨,有些不解地问道。

&ep;&ep;“老祖宗,陛下要修长生,需要炼制丹药的硫磺、丹砂、硝石等物,还需要购置炼丹的鼎炉,所以陛下说,老祖宗是不是可以把内库的钱支应一些给陛下,好让陛下安心在玉山修长生。”

&ep;&ep;“没钱。”杨复恭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李晔登基之前,在他这敲诈了十五万缗,刘季述三人也贡献了十万缗,到了蓝田李晔还抄了蓝田大户的家,收了不少孝敬,这才几天啊,满打满算以个月不到,就花光了!

&ep;&ep;可是杨复恭刚刚说完,就打住了。听王金带回来的话,李晔的意思是,你给钱我就老老实实在蓝田待着,不给我就回长安。现在自己正是整顿内府,掌控禁军的关键时刻,李晔如果回来,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ep;&ep;“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ep;&ep;“是,陛下说只要把他的原话告诉老祖宗就行了。”

&ep;&ep;杨复恭琢磨了一下,就写了一张条子给王金,让他去内库提钱。王金拿过条子,打开一看,两万缗,高高兴兴地揣进怀里出去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杨复恭眼里的厌烦之色。

&ep;&ep;将王金打发走后,李晔独自来到张泉灵的住处,此时,张泉灵依然端坐在蒲团之上,似乎和上午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心里却是疑惑重重,起初他打听到李晔在蓝田的种种行为,觉得应该是一个励精图治的明主。

&ep;&ep;后来李晔这边发生的事他也通过信徒得知,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可就在他为大唐出现如此明主感到欣慰之时,王金的到来,将他刚刚升起的希望浇灭了。

&ep;&ep;这才刚刚登基,不思扶将倾之大厦,却想着如何长生。可今天李晔和他的对话,又像是别有深意,让他一时搞不懂李晔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ep;&ep;就在此时,李晔进来了。李晔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张泉灵身旁,“是不是很疑惑。”

&ep;&ep;张泉灵睁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晔。

&ep;&ep;“朕这次来就是给你解惑的。在解惑之前,朕想知道你是谁?是道骨仙风的张泉灵,还是刚直不阿的郑铭!”

&ep;&ep;张泉灵听罢,有些不淡定了。李晔早上的话果然别有深意,只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李晔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ep;&ep;“是张泉灵如何,是郑铭又怎样。”

&ep;&ep;“如果是张泉灵,那朕就将道长礼送回玄都观,如果是郑铭,那就另当别论。”

&ep;&ep;“陛下的意思是?”

&ep;&ep;“朕在找一个叫郑铭的刚直之臣,想要和他聊聊大唐锦绣河山,壮丽山河,还要他替朕出力。”

&ep;&ep;“陛下所要的张泉灵可以,郑铭不行。”

&ep;&ep;“我要的只有郑铭能做到,张泉灵做不来!此事凶险异常,随时有生命危险,还要背负无尽的骂名,此生与外界断绝联络,可一旦成功,朕不说功在千秋,但足以强我大唐,所以朕想知道郑铭如何打算。”

&ep;&ep;“微臣前吉州参赞郑铭,叩见陛下。”张泉灵这次明白了,李晔是要让他做事,不是要让他炼丹。昔日那个热血青年郑铭,又回来了。

&ep;&ep;“果然还是讨厌和这种文人打交道,说个话都不能直来直去,非得绕一个大弯子,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坦诚一点吗!”李晔见张泉灵还是那个心系国家的郑铭,心中高兴之余,不免有些牢骚。

&ep;&ep;“不知陛下要微臣做什么。”张泉灵明白,自己如果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只有选择出仕,可是中央朝廷现在是乌烟瘴气,地方藩镇则只关注自己的地盘和实力,全都不择手段地扩充实力,他本来想好了,如果这次李晔不是他想要的明主,那他就去李克用或者成汭处,如果二人也不是明主之相,那他就彻底归隐山林。

&ep;&ep;“朕要你炼药!”

&ep;&ep;“微臣,呃,贫道做不到。”张泉灵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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