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道喜谦且恶盈,倾人还使自家倾。

&ep;&ep;半年宰相骄横甚,专欲由来事不成。

&ep;&ep;果然历时未几,竟闯出一场大祸祟来了。欲知如何闯祸,待至下回再说。

&ep;&ep;杜牧作罪言,以自治为上策,诚哉其为上策也!但未知其所谓自治者,究指何事?观牧之不谨小节,沉湎酒色,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是牧且未能自治,遑问国家之自治乎?假使一时得志,骤登台辅,恐亦似训注一流人物,训起自流人,注起自方伎,不数年间,秉钧轴,侍讲筵,诛积年未除之逆党,进累朝久屈之耆臣,谁得谓其非是?然异己者必排去之,厚己者亦芟锄之,暴横太甚,识者早料其不终。乃知君子可大受不可小知,小人可小知不可大受,圣言固不我欺也。杜牧不得逞志,自怨沉沦,吾则犹为牧幸,否则不为训注者,亦几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