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是‘弦’张‘弛’废之意?”

&ep;&ep;厉大王眼睛一瞪:“噢!我张扬发达了,他就废了?怎么就不能是‘张弛有道’之意?!”

&ep;&ep;“是是是,张驰有道,张驰有道!”柴东城连连点头,犹豫道:“您看这……合适吗?”

&ep;&ep;厉弦的父亲大人厉昭是老仲带着“特种兵们”,去厉氏的故土给打包拎回来的,而厉大王的庶弟厉弢,如今隐姓改名为“李弛”者,则是柴东城带着舆情司的虾兵蟹将,靠着坑蒙拐骗,在这小子流放边塞,被虐得死去活来,差点让人送上前线之时,给捞回西北的。

&ep;&ep;人弄回来稍迟了些,厉弢的脸和腿都毁了,性情也大变。

&ep;&ep;来到西北之后,他不愿意托庇于兄长翼下,自赁了一间乡舍,苦读求学。

&ep;&ep;厉弦原也与这庶弟不亲,把他弄回自已地头上免得来日麻烦,也算救了他一命,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让舆情司盯着些,免得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欺辱于他,或是利用厉弢的身份多生事端。

&ep;&ep;怎么说,他也是个厉大王勉强认可的厉家人。

&ep;&ep;“他可有违我西北之法,犯我西北之纪?”厉弦不再说笑,盯着柴东城森然道。

&ep;&ep;“并无。”

&ep;&ep;“他可合吏考之选,有明法之才?”

&ep;&ep;“合选。……他新结识的王姓学子,对他的才学甚是佩服,平日也常见他勤学苦读,想是有才的。”

&ep;&ep;“既如此,为何不能允他吏考?”

&ep;&ep;厉弦看着柴东城额角细汗渗出,微微一笑,一脚踹上老柴深深弯腰而拱起的屁股,笑骂道:“别整天费心琢磨这些屁事!阿弢那边不用看得太紧,倒是我家那位老的,要盯牢些,他可是顺杆就能攀云霄的人物。”

&ep;&ep;“大王放心,属下一定把这老……咳,老爷子看得牢牢的,保证连他梦话说什么都日日让您知道。”

&ep;&ep;柴东城嗬嗬呼疼,腆着笑脸一表自家的忠心能干,那里还有前世阴阳怪气的酷吏模样,整个一只努力钻营向上的马屁精!总算这小子还算有点分寸,也颇有才干,手头的事一样样做得漂亮,除了太爱揣摩上意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

&ep;&ep;“麻溜地滚吧!”

&ep;&ep;“喏!谨遵大王旨意~~~”

&ep;&ep;“东城,”厉弦突地又喊住他,沉声道:“你要牢记,我西北以民为本,唯才是举,更重德行。”

&ep;&ep;“喏。”柴东城深深一躬,返身而出。

&ep;&ep;次年惊蛰时分,西北第一次吏考声势浩大地开试了。

&ep;&ep;报名应试者三千余,除经初选筛除的一干路都走不稳的老冬烘、不学无术碰运气的、身份背景极为可疑的……等等不合宜的人选,就连那些抱着简数、简字才啃了几个月的投机酸书生都过了初试,充分体现了西北王重才识才,唯才是举的原则。

&ep;&ep;复试者千二百零十人,最后选了二百十七人,这是西北吏选历史上第一次铨试,也是录取比率最高的一次。往后的吏选一次比一次难考,考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厉大王在位一朝,最可怕的一次吏考,录取比率竟然高达三百七十比一,以至错过第一次吏考的落选者,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只恨时光不能倒流!

&ep;&ep;吏取之后,二百多名吏员如杯水洒入干土,很快便被各有司哄抢一空,为了抢几个能算会写,中意的年轻人,越胖子差点没和烟青玩摔跤。

&ep;&ep;西北地域辽阔,在厉大王几次吸纳灾民流民之后,人丁也逐渐多了起来,这就难免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各种违法犯罪之事逐渐增多,尤其是因西北多为逃灾避荒之民,能有幸存活而来到此地的女子甚少,以致奸案不断。

&ep;&ep;厉大王震怒之余,对此等恶行严惩不贷,专门批示让几个畜牧司的专业人员转岗去了新成立的刑狱司,专司对民愤极大的极恶分子施以腐刑。

&ep;&ep;周边战云阴霾不散,厉大王带领着西北不敢有须臾放松。

&ep;&ep;吏考刚落幕,立时又开展了民兵集训,此次招纳的司吏一概下乡,作为一员普通民众参与军训,能服从能适应者可用,不能调适者弃之。

&ep;&ep;两月军训结束,二百多名颇有书生气、酸腐气或是油滑之气的新吏员,被从皮到骨狠狠训一番,脱胎换了新骨,却也足足淘汰了三十一名——厉大王说了,深入民间、参加军训便如打铁,千锤百炼才得百折不挠,碎成片的,软成泥的,都不可成器,宁弃之。

&ep;&ep;在余下的一百多名正式入选的吏员之中,有三人被选为“秀锋”,意即钟灵毓秀、砥砺锋出!

&ep;&ep;其中一名“秀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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