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奴才知道,殿下放心,奴才答应过殿下,会看顾着殿下长大,就一定不会食言。”杨清宁被他说的心里发酸,也不由红了眼眶。他虽年纪不大,却并非懵懂无知,所经历的一起他都记得,也深深地刻在他幼小的心里。

&ep;&ep;“嗯,小宁子答应过的!”凌南玉抱紧了杨清宁的手臂。

&ep;&ep;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太医便被请来了,只是今日值守的并非王秀春,而是个生面孔。

&ep;&ep;于准走到近前,行礼道:“微臣参见殿下。”

&ep;&ep;“免了。”凌南玉坐起了身子,吩咐道:“赶紧给小宁子瞧瞧,方才他吐血了。”

&ep;&ep;“是,殿下。”

&ep;&ep;小敏子给于准搬了凳子,让他坐了下来。于准从药箱中拿出脉枕,仔细地给杨清宁把着脉。

&ep;&ep;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于准收回了手,道:“殿下,公公体内的余毒未清,毒素损伤五脏六腑,尤其是肺部损伤最为严重,以后一段时日公公会时常咳嗽,咳血也是常事。不过若能好生调养,应能有所改善。”

&ep;&ep;“经常咳血?”凌南玉小眉头皱紧,眼中是浓浓的担忧,“那如何调养?”

&ep;&ep;“用药调理为主,配以恰当的膳食,再加上平日多注意休息,不要过度操劳。待调理上数月,应该便有明显改善。”

&ep;&ep;“那你快去开方子,把平日里该注意什么都写下来。”

&ep;&ep;“是,微臣这就去。”

&ep;&ep;小敏子见状出声说道:“请太医随奴才来。”

&ep;&ep;于准思量了思量,便落笔写下了方子,交给小敏子后,便自行离开了。小敏子派人去照方抓药,又亲自去厨房熬了,服侍杨清宁喝下,这一折腾便到了后半夜。

&ep;&ep;杨清宁看向眼底青黑的小敏子,道:“你去睡会儿吧。”

&ep;&ep;小敏子摇摇头,笑着说道:“奴才不累,待明日小顺子接了班,奴才再去睡。公公快休息吧,奴才就在外间守着,公公若有需要,直接叫一声就成。”

&ep;&ep;“也好。”杨清宁点点头,替睡着的凌南玉掖了掖被子,便闭上了眼睛。

&ep;&ep;小敏子见状吹熄了床边的烛火,又将远处的灯调暗,这才转身离开了寝殿。

&ep;&ep;因为杨清宁处于昏迷状态,凌南玉无心上课,凌璋也体谅他,便让鸿吉等人推迟几天再开课。如今杨清宁醒了过来,没了生命危险,凌南玉的课也就恢复了正常。

&ep;&ep;杨清宁醒来后的第二日,便坚持搬离了凌南玉的寝殿,他昏迷时,被安置在寝殿情有可原,若清醒后,再在寝殿修养,那就说不过去了。凌南玉是不在意,但凌璋定会放在心上,即便当时不会说什么,以后也定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杨清宁可不想给他抓住把柄的机会。

&ep;&ep;这几日杨清宁时常会想到陈慧,两人虽然交集不多,但杨清宁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虽然骄横了些,却是个十分单纯的人,若因陈钰,而被处死,实在是可惜。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太监,除了凌南玉,他说出的话也没人听,更左右不了凌璋的想法,便是想救,也是无能为力。

&ep;&ep;这日,鸿吉给凌南玉上完课,便找了个借口,跟着凌南玉进了杨清宁的卧房。

&ep;&ep;杨清宁见他们进来,想要起身行礼,被凌南玉制止,“小宁子无需起身,先生不会在意。”

&ep;&ep;凌南玉说完才看向鸿吉,大眼睛眨啊眨,期待地看着他。

&ep;&ep;鸿吉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转头看向杨清宁,“殿下说的是,你伤重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ep;&ep;“多谢殿□□谅,多谢大学士体谅。”

&ep;&ep;小顺子给两人搬了凳子,各自落了座。

&ep;&ep;鸿吉关切地问道:“身体恢复的如何?”

&ep;&ep;杨清宁无奈地笑笑,道:“多谢大学士关心,奴才体内的余毒未清,一时半会怕是难以下床。”

&ep;&ep;“你一心护主,实在让人感佩!”

&ep;&ep;“大学士言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若当时换成大学士,定也会奋不顾身。”

&ep;&ep;明面上是他们二人在说话,其实参与者还包括隐在暗处的凌璋派来的暗卫。没错,走了张明华的暗卫,来了凌璋的暗卫,他们说话行事依旧要小心翼翼,杨清宁清楚位高权重者都忌讳什么,自然要表明态度。

&ep;&ep;“殿下能有你这般的忠仆是福气!”鸿吉起身说道:“我还有公务要忙,明日来时,多带几本书过来,都是我读过的好书,你多看看,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ep;&ep;“多谢大学士美意,奴才感激不尽。”杨清宁连忙道谢。

&ep;&ep;“我送先生。”凌南玉也随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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